文丨葉航

編丨祝同

自杭州蕭山區之後，深圳的HPV九價疫苗也進入了“不拼手速，拼運氣”的時代。

11月19日，應對九價疫苗供不應求的局面，深圳市衛計委對HPV九價疫苗實行“搖號接種”。同一日，深圳市衛計委的官方微信公衆號開放了預約註冊，首次搖號將在11月26日上午9點進行。

“搶苗大戰”致網站癱瘓，杭州蕭山最先搖號

深圳市疾控中心的工作人員在電話中向AI財經社表示，之所以進行搖號預約，是因爲前兩個月的“搶苗大戰”給服務器帶來了難以承受的壓力。9月7日，“深圳疾控”上線九價HPV疫苗預約功能，預約總訪問量達到近360萬次。到了10月，預約當日總訪問量更是突破了900萬次，網絡堵塞嚴重。該名工作人員稱：“就跟春運搶火車票、雙十一下單一樣。”

而疫苗的發放量與此相比則顯得“杯水車薪”。8月到10月，深圳市的九價疫苗每月的平均發放量在600~1000支之間，而上個月的疫苗發放量爲1305支。

搶號預約除了“擠壞”官網之外，深圳市疾控中心相關負責人還表示“存在‘黃牛’搶苗的風險，將原先的‘搶號預約’改爲‘搖號預約’。這樣對每一位申請者來說，中籤的概率都是均等的。”

目前，深圳市九價疫苗預約的唯一方式就是通過深圳市衛計委微信公號搖號預約。

HPV九價疫苗“僧多肉少”的情形並不只發生在深圳。

自今年4月，九價HPV疫苗（下文簡稱爲九價疫苗）終於獲准在中國內地有條件上市。截至當前，海口、北京、深圳、廣州、杭州、上海、重慶、成都、長沙等多個城市都可以接種九價疫苗。儘管如此，由於供應數量有限，九價疫苗仍一針難求。

早在今年9月，杭州市蕭山區便開始實行搖號預約的方法。據媒體報道，蕭山區疾控中心的工作人員稱，由於供貨量實在有限，爲了公平起見，採取搖號措施。最終，在蕭山區的第一次搖號預約裏，現場登記申請的有913位，符合條件的有885位，最終又186人中籤，打上了九價疫苗，中籤率僅爲21%。

除了深圳和杭州市蕭山區以外，其他地區包括北京、上海、廣州、長沙等城市均可通過諮詢轄區社區衛生服務中心預防接種門診，或以現場預約或電話預約的方式進行預約。某些社區衛生服務中心如杭州江乾區某街道也開放了微信預約平臺。而廣州地區九價疫苗的預約主要以電話預約爲主，暫時未開放網絡預約。

供不應求，一針難求

九價疫苗的緊缺狀態似乎從未曾得到過緩解。

5月31日，海南也迎來了國內第一批九價HPV疫苗，儘管3針5800元的費用仍然讓很多人無法接受，但預約的人數已經遠遠超過了庫存數。

據中國商報報道，內地首家開放HPV九價疫苗預約的站點8月16日中午12點正式開放預約，1060個疫苗預約名額很快被搶完。預約名額已經排到了11月30日。

據好奇心日報報道，一位上海市普陀區石泉街道社區衛生服務中心的員工稱，目前整個上海都沒有可接種的 HPV 九價疫苗，可能需要等到明年一、二月份纔可以接種。

早前，中國內地並未獲准九價疫苗的時候，香港是內地人接種疫苗的聖地。非官方統計數據顯示，每年有大約200萬人赴港接種九價疫苗。就在剛剛過去的4月和10月，香港也經歷了兩次“疫苗荒”，造成了不同程度的影響，很多原本在港接種的內地居民，僅注射了一針後就被無故退款，也難以找到投訴的渠道。

HPV（Human papilloma virus）即人類乳頭狀瘤病毒，是一組病毒的總稱，目前已經確定的HPV亞型別有170餘種。根據HPV亞型致病的概率及危險程度分爲高危型和低危型，高危型HPV會引起生殖器疣病、外生殖器癌、子宮頸癌和高度宮頸上皮內瘤變，其中16和18高危型病毒是導致癌變的主要亞型。

HPV 疫苗則是全球首個把癌症作爲適應症列入說明書的疫苗，可以一定程度地防止子宮頸癌、肛門癌、陰道癌和一些口咽癌的發生。已上市的 HPV 疫苗包括二價希瑞適（Cervarix ）、四價加衛苗（Gardasil 4），以及新型九價加衛苗（Gardasil 9）。價數代表了可預防的病毒種類。

來自美國國家癌症研究所（NCI）的數據顯示，HPV疫苗的接種和普及，使得宮頸癌前病變發病率降低了65.3%。

2017 年 HPV 二價、四價在中國內地獲批上市。目前，全國各地疾控中心和接種點的二價疫苗貨源充足，單針600元，三針約爲1800左右。四價疫苗的價格較二價疫苗只有小幅提升，單支價格在800元左右，全程接種約爲2400元左右。

今年 4 月 HPV 九價疫苗獲批上市，審批過程僅耗費8天。中國內地對 HPV 二價、四價、九價的適用接種年齡做了嚴格規定。其中二價疫苗適用於 9 - 25 歲，四價疫苗適用於 20 - 45 歲。九價疫苗的適用年齡最窄，雖然默沙東公司申請擴大9價HPV疫苗用於27-45歲人羣已經獲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受理，但國內的適用年齡仍是16-26歲，未來也許有望放開。

目前，全球僅有兩家公司的 HPV 疫苗獲批上市，二價疫苗由英國製藥企業葛蘭素史克（GSK）生產，四價和九價疫苗由美國默沙東公司生產。這一定程度上影響了 HPV 疫苗的供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