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拉扎羅》,以一隅的視角,透視出一世的悲涼;以一人的生死,歸納出萬民的信仰。

當目光被它的曲調與節奏給吸引,你可以聽到聖歌在悠揚;當內心被它的平淡與瑰麗給沉迷,你可以看見聖者的成長。如此,造就了它傑出的吸引力。

《幸福的拉扎羅》在今年摘取了戛納電影節最佳劇本獎的桂冠。由此,我首先想要先從它的劇本劇情來談談這部優秀影片中容納地恢宏的內涵。

如果說要用一兩個詞簡單地概括這部影片的劇情,瞬間出現在我腦海中的便是:人格救贖和宗教救贖。這兩個詞可以說是完美地交融和貫穿全影片,構架出這部影片最爲精彩和動人的廣達世界觀。

首先說說人格救贖。所謂人格救贖,用古老的中國話來形容:那就是從“人之初”經過事實磨難與成長,最終超脫,達到聖人境界,而在西方,就是一個人從聖子到救贖回歸的過程。當然,這也是與宗教救贖相互交織的一個部分。

影片中的人格救贖分爲兩類人,兩者彼此並列,同事彼此推進。主人公拉扎羅的救贖之路與貧苦農民的救贖之路。拉扎羅是淳樸和善良的代名詞,而就算如此,這樣的人格魅力,在影片中一開始呈現,不是以人的形象,而是羔羊的形象,善良到達木訥就是愚鈍,愚鈍到極限就會成爲替罪羔羊,而從羊到人的轉變,他完成了自我救贖。

一直被欺騙着的貧苦農民,他們的救贖之路的開荒顯然是更加的被動。無論是從被欺騙到清醒的過程,還是從埋怨生活到接納生活的過程,他們始終扮演着被驅趕、指引的形象,由此,這樣的一羣人同樣是羔羊的姿態,他們是一羣牧羊。

兩種羊自我解脫與被解脫的交替,共同推動了人格救贖這一設定的詮釋。他們或主動或被動的接受了生活的洗禮,並且在痛苦之中,接納生活的不幸,由此,完成了從羊的形象到人的形象的蛻變。當然,值得一提的是,這種蛻變,並非是人格的轉變,如同主人公的善良,自始至終是羊與人共通的。

接下來就是宗教救贖。這是一個更加宏大的世界視角,同時也是影片的最爲亮眼的部分。如上的人格救贖,其中主人公展示的形象從羊到人,然後進一步的完成人到聖的轉變。正像我提到的,兩種救贖彼此交織在一起:那羣貧苦農民的救贖之路,在於聖者的指引,在於神蹟的接納,在於外在地助力。

如果想要徹底地瞭解宗教救贖的內涵,那就不得不去談談這部影片的題材。它的定位是魔幻劇情片,其中魔幻二字,正是與宗教息息相關。在影片之中,有着很多的宗教魔幻色彩,他們兩者各有側重,如同重生、穿越時空等魔幻色彩鮮明,而祈禱、教堂音樂等則是濃重的宗教意味。而其中爲清晰的,就是傳統基督教的“三位一體”的思想,在拉扎羅的身上有着深厚的體現。

現在,再去了解宗教救贖的意味,或許就不那麼的白板空洞了。這部影片深受《聖經》的影響,全部影片中始終貫穿着基督教的色彩,並且有着兩種刻意的對立:奴役與解救。劇情中的貧苦農民們一方面被利用宗教的高階級者給奴隸,另一方面又被宗教給解救。我認爲,這樣的安排,目的就是爲了襯托出救贖二字。

《幸福的拉扎羅》,它給觀衆講述的,始終是一個人和一小羣人的故事,但是它真真所要去展示給人們的,絕不是如此簡單。在影片的最後,善良的拉扎羅被羣衆毆打致死,聖靈的狼在城市中奔跑……這樣的鏡頭定格,是毫無疑問地對時代的扣問。

帶着這樣的思考,再回過頭去看標題,何以冠上“幸福”二字?如果單單從影片內容來看的話,被戲弄、被欺騙、被毆打……這樣的經歷,如何可以說是幸福呢?但是從整個宏偉的視野來看,拉扎羅是這個時代中可以引領和救贖民衆的聖人的代名詞,幸福,或許表達的是對這個時代的希望去期許。

原創作者:流觴 嚴禁抄襲 抄襲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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