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荒:她被二嬸欺負,與二嬸爭吵不停,幸虧二叔明白事理

麥草覺得,跟二嬸這種潑婦打交道,千萬不能在她面前裝秀才,秀才遇到兵,有理你也說不清。

要跟二嬸過招,一定得嗓門比她還要高,氣勢比她還要足,最好把左鄰右舍都招來,這樣才能壓得倒對方,必竟她是心虛的一方不是?

“我說二嬸,你當初明明買的是一塊錢的小雞崽,這纔多長的時間啊,就變成了十三隻,偏偏的我家的就少了三隻,二嬸,你倒是給我說說這是咋回事?!”麥草的聲音也一下子高了起來,倒把二嬸給唬了一大跳。

二嬸有些喫驚地看着麥草,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黃毛丫頭,就是那個三棍子都打不出一個屁來的三丫頭。

二嬸以爲剛纔自己那幾句嚇唬,一下子就會把麥草嚇跑,哪知麥草不但沒有跑,還高門大嗓地和她理論了起來,這真是反了天了,難道她已經退化到被三丫頭這樣的軟包蛋騎到頭上的地步了嗎?

“我說三丫頭,二嬸平時哪點得罪你了,你今兒個成心過來抹黑我,我告訴你三丫頭,想要抹黑我,你還嫩了點!你不是問我那三隻雞哪來的嗎?那是我從我孃家捉過來的,我娘她買了五隻雞,死了兩隻,剩下的這三隻,她不敢養了,就讓我捉過來了,怎麼着,你自己沒本事喂死了三隻,現在竟然把主意打到我家的雞的頭上來了,我告訴你三丫頭,你做夢!”

“二嬸,那還真是巧,我家的少了三隻,偏偏的你就從你孃家抱來了三隻。”

“這世上巧的事多着呢,我總不能顧及着你家少的那三隻雞,就少抱一隻兩隻來吧。”

麥草不想再和二嬸廢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下子就鑽進了雞棚裏去,雞棚裏的小雞受到驚嚇,嘰嘰叫着四處逃竄。

“三丫頭,你想幹啥?你快出來!你要是把我的雞嚇死了,我跟你沒完!”

二嬸本想跟着鑽到雞棚裏去把韓麥草給拽出來,可她又怕小小的雞棚容不下兩個人,如果兩人在雞棚裏再拖拽起來,她的這些寶貝雞崽說不定還會被踩死一隻兩隻,那她的損失可就大了,所以二嬸也不敢進去,只在外面急得團團轉。

韓麥草瞅準了一隻雞,也顧不得雞棚裏有多髒,迅速的一撲,一下子就把那隻雞抓到了手裏,然後走到雞棚邊上,隔着一層紗網對着聽到這邊的動靜過來看熱鬧的幾個村民說道:“我家的雞,顏色是抹在雞脖子上,大家夥兒瞅瞅,二嬸家的這隻雞,雞脖子上這塊位置,恰好就被剪了毛,我說二嬸子,這雞又不是羊,好好的你給它剪毛做幹啥?這剪下的雞毛是能紡線還是能織布?”

韓麥草這話剛落下,那些圍觀的村民都呵呵地笑了起來,其中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衝着二嬸喊道:“二嬸子,三隻雞剪下的毛也不算少,洗巴乾淨,沒準還能熬一鍋湯呢,好歹也有個雞的味道不是?”

小夥子的話引來一陣鬨笑,二嬸一下子惱羞成怒,衝着那個小夥子,揚了揚手裏的大馬勺,惡狠狠地說道:“韓東昇,哪天我得空了,看我不撕爛你那張嘴!”

那叫韓東昇的小夥子,雙手一抱頭做投降狀,“二嬸,我這張嘴若是被你撕爛了,以後我咋親我媳婦呢?你可饒了我吧。”

韓東昇的話又引來一陣鬨笑,有幾個過來看熱鬧的大姑娘臉都有些紅了,朝着韓東昇啐了一口,都怕韓東昇嘴裏再說出什麼不正經的話,都紅着臉走了。

二嬸也不去理會韓東昇的油腔滑調,回過頭,對着麥草死鴨子嘴硬道:“我孃家的雞也是在這個地兒抹的顏色,我抱的時候就是怕和你家的混起來,所以才把那撮毛剪了去,怎麼着三丫頭,許你家的雞在那個地兒抹顏色,就不許我孃家也在那個地兒抹嗎?”

麥草心想今天若是不和她理論個清楚,只怕以後她會變本加厲的欺負,所以,無論如何,今天是要和她槓到底了。

麥草冷冷一笑,對着外面衆人道:“大家夥兒可聽清楚了,二嬸說她家裏多出來的三隻雞,是她從她孃家捉過來的,既然這樣,慶玉,你去報告村長一聲,麻煩他親自去二嬸的孃家跑一趟,問問二嬸的娘有沒有這回事。這三隻雞若真是二嬸的孃家抱過來的,那就是我冤枉了二嬸,我情願在全村人面前給二嬸賠禮道歉。”

慶玉還在猶豫着要不要真的去報告村長,二嬸一聽可是一下子慌了神。

這三隻小雞崽,本來就是她趁着麥草家的雞跑過來時昧起來的,她娘哪裏會知道這回事,而村長又是個精明人,幾句話問下來,這事可不就露了餡了嗎?

二嬸雖然經常在村子裏幹這樣偷雞摸狗的事,可還從來沒有被當衆揭穿過,如果這次真的被一個小黃毛丫頭給揭出來了,她以後還怎麼在村子裏抬頭見人?

二嬸這麼一想,也顧不得地上剛下過雨到處都是泥巴,撲通往地上一坐就大聲哭鬧了起來,一邊哭嘴裏還一邊數落着。

“三丫頭,二嬸平時對你和你那兩個弟弟也不薄,你就這麼恩將仇報對二嬸嗎?二嬸家裏再窮,也不至於爲了三隻小雞崽做下這種昧良心的事,你不就是覺得自己的雞崽養死了,想再補上三隻嗎?你想要你就對二嬸明說,二嬸送你,可你犯不着往二嬸身上潑髒水啊,二嬸以後還要在村裏抬頭做人啊。”

那些圍觀的人,哪個不知道二嬸的爲人,看到二嬸在地上撒潑,也不去勸她,都笑得越發的歡了。

還是有兩個後來的女人,看到二嬸一身的泥水,實在看不過去,上前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一邊拉還一邊對着屋裏喊道:“他二叔,快把她扶進去換換衣裳!”

韓尚軍一直躲在竈房裏,對外面發生的一切只當聽不見,可現在人家喊上他了,他就不好再裝聾做啞了,硬着頭皮從竈房裏鑽了出來。

韓尚軍不出來還好,他這麼一出來,二嬸那一肚子的氣,終於有地方撒了,甩開扶着她的那兩個女人,揮舞着大馬勺就向韓尚軍撲了過去,一邊撲嘴裏還一邊哭罵道:“好你個韓尚軍,你個縮頭烏龜,你媳婦在自已家裏被一個黃毛丫頭欺負,你一個大男人倒好,躲在屋裏門都不出,你還算是個男人嗎?你是不是早就巴着我被別人給氣死,你再找一個小狐狸精啊。”

韓尚軍知道自己的這個婆娘若是發了瘋,逮着自己可是敢往死裏打,所以一看到二嬸拿着大馬勺朝着自己衝了過來,趕緊就往屋裏跑,想着跑到屋裏把門關起來再說。

可是知夫莫如妻,二嬸心裏早就猜到了韓尚軍的打算,一個疾步衝過去擋在了門前。

韓尚軍見勢不妙,趕緊又回頭想往大門口跑。大門口那些圍觀的人,知道韓尚軍這是想要往外跑,都哈哈笑着給他讓開了一條路。

韓尚軍剛跑到大門口,又一想,自己若是這樣跑了出去,依自己婆娘的性情,那是一定會滿大街追趕他的,這個笑話可就會被整個韓家村的人看了去,他可丟不起這個人。

韓尚軍這麼一愣神的功夫,二嬸已是拎着大馬勺追了過來,韓尚軍一個不備,後背就被二嬸用大勺重重的砸了一下。

夏天的衣服穿的少,二嬸這一下又是使了狠力的,韓尚軍被這一下砸得是隻咧嘴,下意識的推了二嬸一把。

韓尚軍這麼一推,二嬸一個不防,一下子就被他推倒在了地上,登時泥水四濺,二嬸被濺得滿身滿臉都是泥水,一下子變成了一個泥人。

韓尚軍還不知道自己又闖了大禍,趕緊回頭就跑,因爲跑的急了些,一隻鞋也被甩了出去,他光着一隻腳在泥水裏跳。

“這個天殺的,他這是想叫我死啊!”二嬸還從來沒有喫過象今天這樣的大虧,坐在泥水裏號啕大哭了起來,她這一哭再用手胡亂的抹臉,那臉上立時就變成了一張大花臉,圍觀的一干人都笑得前仰後合。

就是麥草,也早忘了自己今天來的目的,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這場鬧劇,手裏拿着的小雞崽都掙脫她的手跑了,她都沒有察覺到。

哇,如果不是重生到這裏來,麥草還真不知道這個世上還有這麼勁爆的熱鬧可看,二嬸可真是特工中的007,潑婦中的戰鬥機,這幸虧她一直追打的是韓尚軍,若是追打的是自己,自己還真是拿她沒轍。

剛纔上前扶二嬸的幾個女人,強忍着笑,又走過去一起合力將二嬸從泥水裏拉了起來,一邊勸她一邊將她扶起了屋子裏。

“春草,這三隻雞崽,可能是它們自己跑過來後被你二嬸誤關起來的,這件事我也不知道,真是對不住了,你把它們捉回去吧。”

韓麥草正看的入神,被韓尚軍的話嚇了一跳,有些茫然地回了一聲,“啊?”

韓尚軍看到麥草的這個樣子,心想這個三丫頭一向軟弱,這次來自己家裏要雞崽,也不知道鼓了多大的勇氣纔敢過來,可別把孩子嚇壞了,一下子又回到了過去那種軟弱可欺的樣子。

“春草,你也知道,你二嬸除了愛佔點小便宜,脾氣大點,沒其他毛病,你別跟她一般見識,以後有啥事你就對我講。。。。。”韓尚軍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聽到二嬸又在屋裏叫了起來,“韓尚軍,當着外人的面,你又在賣我壞了不是?!我呸,說我愛佔便宜脾氣大,你就是啥好人嗎?!”

聽二嬸在屋子裏鬧出來的動靜,顯然是她又想衝出來,似乎是被屋子裏那幾個女人給攔了下來。

韓尚軍十分無奈地苦笑了一聲,壓低了聲音對韓麥草說道:“春草,快把小雞崽捉走吧。”

麥草沒想到二嬸那樣的潑婦,嫁的韓尚軍竟是個如此明事理的人,看來俗話說的那句“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也是當不得真的。

麥草覺得今天的事,還挺對不住韓尚軍的,不僅讓他捱了二嬸的打,還害得他在這麼多人面前出醜。

“二叔,今天的事,是我對不住了。”

韓尚軍衝着韓麥草擺了擺手,示意她別再多說,趕緊動手把小雞崽捉走。

麥草明白了韓尚軍的意思,招呼來同樣看呆的慶玉和慶林二人,把自己家的小雞崽捉住後,麥草這才鑽出了雞棚。

本文來自小說《重生八零之田色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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