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賀梓凝看着不遠處繁華熱鬧的訂婚禮,臉色煞白。

“準新郎,你是否願意與面前的美麗準新娘訂婚,按照聖經的教訓與她同住,在

神面前和她結爲一體,愛她、安慰她、尊重她、保護他,像你愛自己一樣。不

論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她,直到離開世界?”

賀梓凝心一緊,死死盯着臺上的喬南之,半年前,這個男人還是她的未婚夫。

而這場定婚禮,原本是給她和喬南之舉辦的!

可是一場車禍之後,喬南之失去記憶,她清楚的記得再次見到喬南之之後,他滿眼厭惡的看着她說:“賀梓凝,你讓我感到噁心。”

明明曾經彼此那麼深愛,怎麼突然就那麼厭惡她呢?

再後來,簡安安哭着對她說,她和喬南之有了夫妻之實,希望她可以成全。

當年,她和簡安安同一天出生,醫院醫生出錯,兩家抱錯了孩子。她從小在簡家長大,直到16歲時候,才因爲生病,查到血型和簡父簡母不同,發現抱錯。於是,這才找到賀家,將兩個孩子換了回來。

只是賀梓凝在回到自家之後不到兩個月,親生父母就離奇失蹤。簡父簡母怕圈子裏的人說他們太薄情,又將她接了回家,只是,態度幡然不同。

雖然明白簡安安纔是簡父簡母親生女兒,可是當聽到自己叫了十六年的爸媽親口叫她把未婚夫喬南之讓給簡安安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她也哭着問過他們:“我也曾經是你們的女兒,你們也知道喬南之和我在一起經歷了多少,爲什麼非要拆散我們?”

可換來的,只有冷酷無情的一巴掌。

她去找喬南之,可他只是厭惡的看着他說:“賀梓凝,要不是看在你和安安也算是姐妹的份上,我會和你多說一句話?想不到你這麼惡毒,竟然企圖搶姐妹的男朋友,真是噁心。你走吧,我永遠不想再看見你!”

她想不到,一個人失憶起來,竟然能忘掉得這麼幹淨!

怎麼就一點痕跡也沒有了呢?

甚至,深愛變成了厭惡,關心變成了刺傷。所有的一切,全部顛覆!

賀梓凝想着往期的一幕幕,心底抽痛的厲害。

不遠處,站在臺上的簡安安瞥見在人羣中蠢蠢欲動的賀梓凝,立刻朝父母使了個眼色。

看來她的“好姐妹”這是還不願意死心啊!

賀梓凝剛想踏出一步,簡父簡母那張臉就出現在面前。

“梓凝,你想幹什麼,這是安安的訂婚禮,你不許打擾他們。”

“爸,媽,你們想多了,我只是來祝福他們的,順便,問問喬南之幾句話。”

看着簡父簡母慌亂的神色,賀梓凝冷笑,嘴脣微勾。

怎麼,移花接木的事情都做出來了,還怕東窗事發?

人羣裏喧喧嚷嚷,賀梓凝看着喬南之,嘴角劃出一抹弧度,拿出包包裏的可樂戒指,對着喬南之道:“這是你當初送給我的東西,現在我還給你,喬南之,從此以後你我一別兩寬,各生歡喜,再不相干!”

易拉環清脆的碰撞聲在整個大廳裏顯得格外清脆,喬南之看着那個易拉環,只覺得腦海裏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扯得他的大腦生疼。

這時他忽然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扯着他的衣袖,他低頭一看,簡安安嬌豔的小臉已經泫然欲泣:“南之,我胃裏有些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懷孕了,我們趕緊宣誓完回房間休息好不好?”

是了,他愛人是簡安安,這個賀梓凝又想來破壞他跟安安的感情。

只是一瞬間,喬南之剛剛還迷茫的雙眼頓時恢復清明。

簡安安忙笑道:“梓凝真會開玩笑,剛高考完想必是累的腦子糊塗了吧?爸媽,你們趕緊帶梓凝去休息。”

簡安安嘴角帶着幸福的微笑,可只有賀梓凝知道簡安安其實背地裏一肚子壞水。

見喬南之無動於衷,賀梓凝眼底一閃而逝的失落。

她被簡父簡母連拉帶扯的拖出了禮堂,帶到了一處沒人的房間,二人指着她的腦袋狠狠罵道:“今天是安安的婚禮,你竟然還想破壞,你怎麼這麼惡毒?!”

惡毒?

賀梓凝理都不想理會這兩個人,到底是誰惡毒,呵呵!

“你就在這裏,直到婚禮結束,才能離開這個房間!”

“啪嗒”幾聲,賀梓凝沒想到爸媽竟然還將房間上鎖,也好,她根本不想出去。

是夜,別墅燈火輝煌,人流不息。

簡安挽着喬南之的手臂,淺笑祝福,轉身的剎那,視線落在樓上那個黑暗的小閣樓,嘴角揚起一抹神祕的微笑。

不知道她的“好姐妹”會不會滿意她準備的這份大禮物?想想都有些期待呢!

房間裏,賀梓凝待著無聊,看房間裏什麼都有,索性洗了澡再矇頭大睡,打定主意等這個訂婚禮之後,她就去剛剛考上的大學申請助學貸款,再也不要和簡家有任何牽扯!

誰也沒有留意到,此刻,賀梓凝所在的房門被悄然打開……

第2章

賀梓凝換了一身浴袍,靠着窗戶呆呆的望着下方熱鬧的晚宴出神。

要是喬南之沒有失憶的話——

賀梓凝想到這裏,頓時使勁搖頭,沒有什麼假設。

她跟喬南之,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她站起身,剛要轉身,身後猛地伸出一雙手臂,猝不及防的將她禁錮在原地。

隨之而來的是帶着男性獨有的侵略氣息,散發着濃烈荷爾蒙的味道,危險致命。

他呼吸粗重,在沒有開燈的房間裏,她看不清他的面孔,只看到他一雙眼眸裏閃着幽光,看她的時候,好似看待一個到手的獵物!賀梓凝嚇得魂膽欲裂,驚呼道:“你是誰,幹什麼?”

“你再亂來我就報警了!?”

只是,男人好像沒有聽到她的問話一般,一把將她扣緊。

賀梓凝渾身顫抖,拼命掙扎,可是,就算她用盡了力氣,在男人力量的面前,也不過蚍蜉撼樹。他猛地往前兩步,將她抵在了牆上。

她的身體,後背貼着冰冷的牆面,胸前卻是男人熾熱寬厚的胸膛。

隱隱知道男人下一步要做什麼,賀梓凝嚇得魂飛魄散,她的指甲在男人身上留下深深的抓痕,卻在抓到後背的時候,聽到男人悶哼一聲,接着,就有大片粘稠湧入掌心。

這人受傷了還想着女人?!這到底是什麼禽獸!賀梓凝只覺得三觀顛覆!

“幫幫我……”男人的聲音很低,就好像大提琴的末絃音,卻說不出來的好聽:“我被人算計了。”

賀梓凝心頭一寒,恐懼鋪天蓋地,她壓低聲音,帶着哭腔:“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求你,放過我!”

男人不爲所動,顯然正在調整姿勢。

“你受傷了,還在流血,不能這樣……”賀梓凝心中一動,準備迂迴相勸:“你到時候藥效沒解,反而失血過多死了豈不是更慘?”

男人沒有理會,而是一把將賀梓凝抱起,說了一句“我會對你負責。”

霍言深從未想到,他同胞弟弟派來的那些人竟然用了這樣的藥,讓他自以爲無堅不摧的意志,都被徹底蠶食!

他眸子變得猩紅,目光打量着身下瑟瑟發抖的女人。

藉着窗口的微光,雖然很朦朧,但他還是隱約看到了一張美得驚心動魄的臉,目前還很稚嫩,可是,將來一旦更加成熟,又將會是怎樣的風姿?

她的眼睛很清澈,讓人想到踏過雪地的精靈,即使此刻充滿了驚恐,也美得讓人有種落淚的衝動。

絕望的情緒一點點蔓延,賀梓凝只覺得內心有什麼東西在一點點崩塌。

喬南之,再也不是她的白馬王子。自己,也不在純淨。

一滴眼淚滑過賀梓凝光潔的臉頰,落到霍言深的手背上,他好像被燙了一下般。

第3章

不知過了多久,霍言深才慢慢清醒過來,他的喉嚨狠狠地滾動了兩下聲音有些發顫:“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賀梓凝只覺得渾身就好像被重輪碾壓過一般,疼痛無力到幾乎散架。她伸出手,想要一把推開奪走她清白的男人:“我叫什麼跟你沒關係!你滾!我恨你!”

霍言深因爲剛纔太用力,後背的傷口再次崩裂,鮮血早就吧嗒吧嗒灑落滿地。此刻,他的大腦深處湧起一陣無力,意識開始模糊。

他顫抖着手指,將左手小指上的尾戒取了下來,摸到了賀梓凝的手,將戒指戴到了她的無名指上:“拿着它,一個月後,去寧城找霍……”

他的話還沒說完,眼前就徹底陷入了黑暗。身子無力地跌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好半天,賀梓凝才意識到,這個可怕的男人,真的暈過去了。

她轉過頭,看向樓閣下方。

此刻,衣香鬢影觥籌交錯。簡安安美麗驕傲得就好像一個公主,而那個她曾經以爲是自己王子的人,正陪在簡安安身邊,溫潤微笑。

而閣樓裏,瀰漫着不堪的味道,和外面看似高貴的上流社會完全是兩個世界。

賀梓凝艱難地從桌子上下來,覺得手指硌得有些不舒服,這纔想起剛纔男人戴在她無名指上的戒指。

他在暈倒前,說拿着戒指去寧城找huo?

找貨?!

賀梓凝心頭猛地一驚,難道,這個男人是在做什麼非法的生意,接頭拿貨要用這個戒指?!怪不得他身上有傷,還被人下暗算!

她嚇得抓住戒指,就往手指下捋。只是,這戒指不知道怎麼回事,取了半天也取不下來。

而賀梓凝只擔心一會兒男人的仇家會不會追殺上來,她連忙撿起衣服,逃出了閣樓。

外面,即使隔着不近的距離,依舊能聽到優美的鋼琴聲,能聞到悠悠的酒香和香水味。

賀梓凝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很快,融入了夜色。

一晚上,她躲在家附近的公園,想到今天簡安安說的,她可能懷了喬南之的孩子,賀梓凝看着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就覺得心頭湧起莫大的諷刺!

她曾經的未婚夫和她的好姐妹在一起了,而她,則是被一個連身份都不知道,甚至可能是恐怖分子的男人奪走了清白!

她一夜沒睡,直到第二天回到家,也沒有人發現,她竟然整晚都不在。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歸於平靜,賀梓凝甚至沒有聽說有關那個男人的半點消息。

現在,她就只等着高考錄取通知書寄到簡家,然後,她拿着通知書,從此遠離,再也不見!

時光平靜地過了一個月,直到,賀梓凝和簡安安雙雙考上寧城大學,在簡父簡母的陪同下,一起來到寧城。

世界,終於掀開了新的一頁,賀梓凝以爲這是嶄新一頁的開始,卻沒料到,竟然是噩夢的開端。

或許因爲水土不服,她到寧城的當天就覺得不舒服。簡母雖然現在再不待見她,覺得她是讓自己和親生女兒簡安安失散十六年的掃把星,不過,還是爲了面子,送她去了醫院。

因爲賀梓凝只是覺得胸悶不舒服,胃口也不好,具體也沒哪裏疼痛,所以,簡母掛的是中醫科。

賀梓凝纔剛剛將手腕遞給中醫先生,這位大夫就開了口:“小姑娘,你懷孕了,應該有一個多月了吧!你放心,胎兒沒問題,我給你開點藥,回去喫了胃口就舒服了。”

大夫的話,就好像晴天霹靂,猛然落在賀梓凝的心頭。懷孕?!

那天的變故,她逃開之後,因爲太害怕,也沒任何經驗,根本忘了買藥。所以,竟然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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