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分男女,不管贫富,不论大小,美永远是人活着的本能追求。

如果生而为女子,对美的渴求尤甚。

中国人凡事讲究从头做起,美自然也是从头美起了。不管头发多少,长短,稀少,丰厚,黑亮还是焦黄。总是要绑呀编呀梳呀卡(qia)呀。

记得小时候,日子虽然过得苦,物质条件虽然没有现在丰富,但大人们还是会想尽一切办法把女孩们打扮得漂漂亮亮。

杨白劳再穷,也想着过年给喜儿扯二尺红头绳,体体面面地过年。

一段头绳,或毛线或橡皮筋,一条缎带,一条花手绢,再高级点的,是半透明的纱带,不管长短宽窄,都能在头发上绑成个蝴蝶结,美得不要不要的。

蝴蝶结可以绑在两个羊角辫上,也可以绑在马尾上,可以绑在麻花辫的辫梢上,也可以在头顶的一侧扎起一缕头发,然后绑上蝴蝶结。(刘胡兰梳过这种发型,只是没有绑过蝴蝶结。)

头发如果短到扎不起来,也可以戴个发卡,将蝴蝶结绑在发卡上。

我的童年是蝴蝶结盛行的时代,可以用细细的头绳一匝匝缠紧头发,然后打个轻轻巧巧的蝴蝶结。也可以梳两根黑亮的长辫子,将长长的绸带绑成蝴蝶结打在辫梢。

小时候总盼着头发长长,可以编喜儿和铁梅那样的长辫子,可人急头发不急,喜儿们的辫子是长到腰的,而我的头发编成辫子才刚过肩膀。

一次仰头,无意中用手在后背触摸到了辫子,啊,我高兴得喊了出来:快看哪,我的辫子长长了。我把头使劲向后仰,然后,头发真得快挨到腰了。我兴冲冲找姐姐给我梳喜儿的辫子,但头不往后仰了,头发又缩回去了。那个发型终是没有梳成。我的头发也始终没有留长到腰部。最多是披肩长发。

蝴蝶结有多少绑法,头发就有多少梳法。现在看来,这些发型有些土气,傻气,但在我看来,这就是美了。

时光流逝,童年渐行渐远,在一张张老年画里,我又依稀看见了自己从前的模样。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时光。

这张年画上的姑娘头发上的蝴蝶结是纱带的,因为透明,颜色也淡雅了许多。

穿黄衣服的女孩,头发编成辫子又折回去,把辫梢和辫根绑在一处,如果头发长,辫子会弯成弧形,头发短了,窝回去成了田螺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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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小萍,笔名看云起,新闻媒体从业者,西安市作家协会会员。曾在《知音》、《女友》、《辽宁青年》、《西安晚报》等报刊发表作品。散文《母亲的虎头鞋》被收入《没有大人的夜晚——感动小学生的100歌故事》一书(九州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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