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弓:用獸角裝飾的硬弓。

渭城:秦時咸陽城,漢改稱渭城,在今西安市西北,渭水北岸。

新豐市:故址在今陝西省臨潼縣東北,是古代盛產美酒的地方。

細柳營:在今陝西省長安縣,是漢代名將周亞夫屯軍之地。

插圖作者:朱菁怡

這是一首描寫將軍打獵的詩歌,詩題是“觀獵”,可見詩人是以旁觀者的眼光來看這場普通的打獵活動,自己並未實際地參與狩獵。從詩中還可以知道,這是在冬末春初的長安城附近進行的一次跨區域長距離的軍中狩獵活動。

詩歌說,冬末的北方依舊寒風強勁,吹在角弓上呼呼作響,將軍卻帶着士兵開始在渭城打獵了。這個時節是狩獵的黃金時期,山野間的草都枯萎了,更有利於獵鷹搜尋獵物,它們的眼睛也變得更加敏銳。雪已經融化完了,騎馬射獵時因爲地面沒有積雪,馬也跑得更加輕快了。前四句寫的是出獵和狩獵的過程,展現了一幅將軍率領士兵在山野騎馬奔襲狩獵的雄壯場面,彷彿看到了衆人合圍獵物時,走馬撒鷹,引弓呼喊的現場圖景。

後四句則是寫打獵結束後,將軍率軍回營的過程。“忽過”、“還歸”二詞,讓我們看到了一支嚴謹的軍隊是如何在狩獵結束後迅速回營的。從渭城,一眨眼就經過了新豐市,不久又回到了細柳營中。走完這三個地方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再回頭看看剛纔射鵰的地方,只見千里暮雲綿延不絕,一直平鋪到天邊。最後一句頗有意味,意境一下子變得高遠起來。

這首詩以出獵和歸獵爲時間主線,詩人用一個旁觀者的眼光把這兩個過程最爲精彩的環節抓拍了下來,就像在觀看一場出獵戲一樣,充滿着蒙太奇的美感。

(鳴謝:上海江東書院)

書法:雲南張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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