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10月29日),李詠因病去世的消息快速傳播。刷屏的朋友圈裏一片嘆息聲,壓抑的氣息讓人透不過氣來。

從起初的懷疑,到見到各家媒體的報道,加上哈文“永失我愛”的悽婉告白。我才知道,那個曾經給千家萬戶帶來歡笑、快樂的“詠哥”真的走了,他以50年的光陰走過自己一生的征程,令人惋惜!

往事如煙。

我和李詠的相識還是在上世紀九十年代初,那時,電視事業是高科技產業,在衆人眼中是如日中天的輝煌。

那時,我在新疆當記者。一次在整理電視資料時,看到一部名爲《天山築路人》的專題片,其中的男聲配音渾厚、深沉、有磁性,像極了趙忠祥。聽臺裏的老同志講,這是李詠的配音,當時他還是北京廣播學院播音系的一名學生,暑假來臺實習,恰好有一部專題片缺男聲,便讓他試一試。

當這部片子在新疆電視臺播出時,有不少人打聽這個男聲的出處。他只比我年長一歲,便有如此成就,讓人羨慕。他畢業後留在中央電視臺工作,主持《天涯共此時》欄目,是新疆鐵路子弟的驕傲。

1994年7月,央視海外新聞中心專題部來新疆拍一部電視片,我有幸參加了攝製組,編導便是李詠。

我們一行五人,在新疆各地採訪,一同工作了一個多月。還記得,在哈密拍片時,我倆同住在鐵路招待所的一個房間。夜深人靜時,聽他說在學校中的往事,聽他講剛入中央電視臺到北京郊區鍛鍊一年的各種趣聞,聽他說一個老臺胞專門寫信給他,指出其“不換襯衣就上主播臺”播新聞的”失誤“。

那時的他,還沒褪去一臉青澀,說到興奮處,竟手舞足蹈,年輕氣盛的他想法多得出奇。

我是一名電視攝像,好奇於央視記者的拍攝手法。在達板城拍落日時,攝像構圖時只選取一輪紅日的局部,後來討教攝像大哥,才明白前期拍攝和後期編輯之間的邏輯關係,才知單幅畫面的拍攝也可做到”隨心所欲“,不求完美。當時李詠也喜歡操機器拍一段,拍幾張”工作秀“,不過那時,大家並不看好他的攝影水平。

一天,他爲編輯一部電視片,來臺裏找我,讓我給他打幾個簡單的字幕,黑底白字的那種。僅用了四個小時,一部十幾分鐘的專題片,李詠便隨手拈來,速度之快讓我大開眼界。

當我表達敬佩之情時,他說:“我媳婦比我快,編起片子來那個叫神速”。後來,我才知道,那是稱讚哈文,她後來成了央視春晚的總導演,也是我唯一一次聽他誇老婆。

後來,他帶着攝製組去西寧,繼續他的《邊疆行》系列片的拍攝。

再後來,我去北京出差,同他聯繫。他說將去臺灣採訪,正在辦理證件,時間不巧,便沒見過面。在新疆的日子,我經常遇到李詠的姐姐,聽她說李詠成了家,有了孩子,後來還把父母接到北京住,是一個很孝順的兒子。

再次見他,只是在他一次次春晚主持中,在他的《幸運52》、《非常6+1》、《詠樂匯》欄目中,一次次領略他幽默打趣的語言風格,爲他的成長而喝彩。

從舉着錘頭砸金蛋的調皮小夥到一臉深沉、充滿慈愛的電視主持人,他一路走來,沒有嬌柔造作,帶着西北漢子的執着和對事業的追求,一路對觀衆的坦誠相待,讓他贏得衆口一詞的”詠哥“的美譽。

如今,詠哥已星落凡塵,走上了一個沒有痛苦、沒有遺憾、沒有牽掛的旅程。

人生苦短。

詠哥,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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