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乌苏怀亚之夜

图片｜网络

近日，张富清等8人获得“共和国勋章”。同时获奖的还包括袁隆平、屠呦呦等家喻户晓的公众人物，95岁高龄的张富清老人是我们最陌生的一位。

事实上，直到2018年底国家开展退役军人信息采集工作，张富清的动人事迹才逐渐为世人所知晓。

他曾在解放战争中立特等功一次、一等功三次、二等功一次，并荣获“战斗英雄”称号两次。

尘封六十多年的赫赫战功，铸就他艰苦卓绝的非凡人生经历。

1.军旅生涯，立下英勇战功

一次选择，成就了他的高光时刻。

他加入解放军西北野战军。浴血奋战，不惧危险，专挑最艰巨的任务，在战争中屡立战功。

1948年6月和7月，他带领突击队成功炸毁、占领敌人碉堡，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在壶体山战斗中荣立师级一等功，荣获师级“战斗英雄”称号。

同一年，在永丰战役中荣立军级一等功，荣获军甲等“战斗英雄”称号，并被西北野战军加授特等功。

2.催城拔寨，战斗到天明

永丰战役非常关键。如果可以彻底击败敌军，就能解放大西北，从而支持淮海战役。但此时敌我双方势均力敌，必须有突击先锋，重任落到张富清身上。

这个夜里，注定是不平凡的。他冲锋在前、摧城拔寨，一举拿下敌人两个碉堡。

“必须往上爬，手指头全是血，抠着城墙爬出来的，也不觉得痛，只知道要爬上去才能完成任务”，他回忆道。

当时身上扛着手榴弹16个、炸药包2个、冲锋枪和步枪各1支，足足有四五十斤重，可以想象爬上敌营难度之大。

“爬上城墙后，我四处观察了下，然后就跳进城了”，据其描述。

同去的战士一共三人，他奋不顾身，第一个跳进去，却不料被发现，遭到敌人的包围。后来他杀出重围，在生死存亡的时刻，与时间赛跑，接连摧毁敌人两个碉堡。

更为难能可贵的是，他拥有超人的意志力，背负重伤战斗到天明，但死神向他敲了门。

等部队来到，发现他摊在地上，子弹把头皮削掉一块，此时已是血染全身，生命危在旦夕。“到这个时候我才觉得筋疲力尽，爬都爬不动了”。

事实上，虽然把命捡回来了，但军旅生涯还是对他的身体造成严重损伤。右耳炸聋了，牙齿全被炮弹震掉。

3.无我一生，默默奉献

每次人生选择，他总是习惯性牺牲自己的利益。

1955年，他积极响应国家的号召，选择到最艰苦的地方支援祖国建设。此时的他已是359旅的正连职军官。

来到湖北省来凤县，一个不为人知的鄂西偏远山区。位于四川、湖南交界，为土家族聚居的地方，素有湖北“牛角尖”之称。

对于张福清来说，可谓是再次背井离乡。整个50年代，因为路途遥远，他从来凤县只回过一次陕西老家。

面对条件的艰苦，他并没有想太多个人得失，一心只想帮国家搞建设。

他在来凤县安心扎下来，一干就是一辈子。先后在县粮食局、三胡区、卯洞公社、外贸局、县建行等单位工作，在每个岗位上都竭尽全力。直到1985年，他在建行副行长岗位上退休。

无论面对什么岗位，他都选择默默奉献。“他的奉献精神，没有人能做到”，前同事高度评价。张富清则认为，“和牺牲的战友相比，他已经很幸运了，这都是他应该做的”。

1961年至1964年期间，他主导修建了三胡区老狮子桥水电站，这是三胡区历史上第一座水电站，为老百姓解决了生产和生活的大问题。

4.敬畏生命，想念母亲和战友

现在的张富清，经常想起逝去的母亲。

因为不识字，他在出征期间未及时给家里写信。老母亲四处打听无果，以为儿子已经牺牲。当身穿军装的张富清再次回到老家，和母亲紧紧拥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他亏欠母亲的太多。1954以后，因为工作繁忙、路途遥远，他仅回过两次老家，陪伴母亲的日子聊聊无几。

这么多年，张富清时常怀念他阵亡的战友们。

有时，他会带着孙辈们到家附近的烈士陵园走走。伫立在革命烈士纪念碑前，深情凝望，若有所思，缅怀他在天堂里的战友。

也许，军旅生涯的经历，许多活生生的灵魂在他面前倒下，对生命心怀敬畏，也使他更加珍惜日后的工作与生活，容易知足，甘于默默奉献一生。

5. 深藏功名，英雄无言

六十多年来，他从未向家人提起在部队荣誉时刻，包括自己的儿子。

三枚军功章、一本立功证书，还有时任西北野战军签发的《报功书》，都被收进了一个破旧的暗红色皮箱。不曾向谁提起，直到去年退役军人信息采集时才被发现。

讲起信息登记的初衷，他说：“我起初不想把这些奖章和证书拿出来，但考虑到如果不拿出来，那就是对党不忠诚，是欺骗党的行为……”

事实上，他从未以战斗英雄自居。

“只是一个共产党员、一个革命军人该做的事情”，他总是这么说。

对于现在把事迹公开出来，他本来是抗拒的，直到儿子找到一个正当理由：让更多的人知道，宣扬正能量，这是新的战争任务。

6. 真的英雄，爱党爱国爱家之人

不难看出，95岁高龄的张福清老前辈，是一位真正爱党爱国爱家之人。

一生为别人着想。2012年，张富清因病左腿截肢，为了不麻烦子女，依靠支撑架顽强地站了起来。

一生默默奉献、甘于平凡。如今的张福清老人，成名之后依然住在一栋建于20世纪80年代楼房里，陈设简陋，仿佛一切从未改变。

家里的物件中，有一个印有“赠给英勇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字样的旧搪瓷缸。那是张富清的挚爱，补了又补。从战争岁月到和平年代，一直陪伴着他。

“只有不要命的人才能得到这个缸子”，张福清的家人说。

参考资料：

新华网：《英雄无言 本色人生——记共产党员张富清》

新华网：《张富清：紧跟党走，做党的好战士》

环球人物：《95岁高龄拿到“共和国勋章”他却在镜头面前痛哭》

百度百科：《张富清（共和国勋章获得者）》

光明网：《张富清同志先进事迹报告会报告（选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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