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大姐給我講了這樣一個真實的故事:

她妹妹翠枝(化名)前段時間身體狀況不太好,總感到身上軟綿無力,提不起精神,食慾不振。於是,她妹夫桂平(化名)就接二連三地催促她妹妹到襄陽市中心醫院去檢查檢查身體。

在桂平的再三催促和陪伴下,翠枝這纔去醫院進行了檢查。檢查結果出來了。被告知:疑似再生障礙性貧血,還有待於作進一步的確診。

從醫院出來,翠枝就對丈夫桂平說:“要真是這病的話,我就不治療了。這樣的病花錢是個無底洞,有再多的錢都能砸進去。到時候還不一定能治好。”桂平急忙說道:“爲啥不治?你還這麼年輕,以後的路還長着呢!再說婚後你我勤扒苦作,省喫儉用的,攢了不少積蓄。這次拆遷,國家又給我們不少拆遷款。我們現在又不是看不起病,爲什麼要放棄?”翠枝輕嘆一口氣說:“現在消費高,處處都要花錢。我們的大女兒現在才上初中,她成績那麼好,我們一定要供她上大學,如果以後她想考碩土、博士的話,我們也要積極支持她。小女兒今年才兩歲,你知道把她培養出來又要花多少錢嗎?孩子們長大後,如果成了家,你是不是還要幫襯幫襯她?以後用錢的地方多着呢,那些錢哪裏經得起花?”“你寧願把錢留給孩子們成家後用,也不肯在自己身上花。你怎麼就那麼傻呀?我們只負責把孩子們培養成才,以後的路就靠她們自己走吧!現在醫學這麼發達,前溝就有一個男的,得的就是這種病,人家在武漢同濟醫院就治好了。現在看病花點兒你覺得心疼。你也不想想,你要是看好了,還能繼續給孩子們創造財富。孩子們以後成了家,你還可以幫她們做好多事呀!小女兒才兩歲,她哪裏離得開媽媽嗎?你難道忍得下心丟下她?”桂平話還沒說完,翠枝眼眶裏積蓄了好久的淚花終於奔瀉而出。丈夫的話觸到了她內心最柔軟的地方。說實話,大的小的,她都割捨不下。

“哎!老天怎麼對我這麼不公?讓我……”她還沒說完,就被桂平搶過話頭兒,“現在不還沒確診嗎?明天,我們就到武漢同濟醫院去確診一下。說不定是襄陽中心醫院誤診了呢!”兩人就這樣邊說邊走回到家裏。

喫過晚飯後,翠枝因身體不適,簡單洗了一下就回屋躺下。桂平來到大女兒房間悄聲對正寫作業的大女兒說:“你媽媽在市中心醫院的檢查結果出來了,醫生說是再生障礙性貧血,但還沒確定,讓我們再作一下確診。我明天就和你媽媽一起到武漢同濟醫院去檢查。這段時間,你和你妹妹就暫住在你爺爺奶奶家。我已經跟他們說好了。”大女兒聽完爸爸的話,一下子懵了:“再生障礙性貧血不就是白血病嗎?”桂平表情凝重地點點頭。女兒急忙問爸爸:“老爸,要是確診下來,我媽真得的是這病,你會讓她治下去嗎?”桂平說:“肯定要治了,這還用問。”女兒急切地說:“老爸,你可想好點兒啊!這得白血病的能看好的可是少之又少。大多都是錢花光了,人也沒了。到時候只落得個人財兩空。你給我媽治病把錢花光了,到時候沒錢供我上學怎麼辦?”桂平一聽這話,十分生氣。他忽然感到面前的大女兒是那樣讓他陌生。他氣得指着面前的女兒說:“她可是你親媽,是對你千般愛萬般疼的親媽。你怎麼能這樣說?你這未免太自私了吧!”“你說我自私就自私!我媽要是白血病的話,就是不能治!我不能讓她把我們家錢花光!我反正要讀大學,考研,考博。我的夢想不能毀在老媽的病上。”桂平氣得全身像篩糠一樣,忍不住甩了女兒一個耳光。大女兒趴在桌上大聲地哭了起來。

他們後來的爭執聲被躺在牀上的翠枝聽見了。大女兒的話句句像刺一樣扎着她的心。她感到自己從頭到腳都涼透了。

後來,翠枝在武漢同濟醫院的複診結果出來了。不是再生障礙性貧血,而是嚴重的婦科炎症引起的不適罷了。謝天謝地!虛驚了一場。

聽完這位大姐講的故事,我陷入了深思,心情久久無法平靜。

我們做家長的總是想方設法滿足孩子的一切需求。讓他們喫好,穿好,像待公主、王子似的寵着他們,溺愛着他們,慣得孩子心中無愛,只剩下了自私和無情。

在學校,我們很多老師只是一味地向學生灌輸和傳播知識,而忽略了教他們怎樣做人,怎樣去愛別人。

我們國家雖然提倡的是素質教育,但現行教育體制又不得不讓人們更注重於應試教育。

我們的社會、學校、家庭是不是都應該好好反思?

難道我們需要的僅僅是隻具備高等知識卻自私自利以“我”爲中心的白眼狼嗎?

衆所周知:愛是人類最基本的情感。世界因爲有了愛才變得如此美麗。因此,對孩子進行愛的教育,是教育的關鍵,也是教育的最基本的要求。

我們的家庭需要愛,我們的社會需要愛。我們的教育要適應社會之所需,應培育出知道感恩,具有愛心的人。

只有社會、學校和家庭三者密切配合,才能培養出我們這個社會需要的富有愛心、德才兼備的高素質人才。

圖片來自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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