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界的王菲"颜宁：42岁美国科学院外籍院士，天真是她的生产力
文 | 林蔓
说起我国知名的女科学家，除了拿诺奖的屠呦呦，就要数颜宁了。
颜宁很厉害。
18岁进入清华念书，年少意气，一封毛遂自荐的信，展现了她的骄傲与能力，使她被中国科学院院士施一公一眼相中，收入普林斯顿大学实验室的门下做博士。
30岁未到，手握几篇重量级论文，从普林斯顿博士毕业回到清华任教。她成为了清华历史上最年轻的教授和博士生导师。是的，还是女性。
在清华的几年，颜宁接连在国际顶级期刊《自然》《科学》《细胞》上发表十几篇论文，2017年被母校普林斯顿特聘为首位雪莉·蒂尔曼终身讲席教授，2019年在睡梦中入选了美国国家科学院外籍院士，睡醒后收到太多祝福，“被贺傻了”，在朋友圈问才知晓自己获得了一个多么重量级的奖项。
清华大学医学院教授，清华史上最年轻博导，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终身荣誉讲席教授，美国国家科学院外籍院士……这一长串头衔下来，足见颜宁在科研界的江湖地位。
“明明可以靠美貌，却偏偏要拼才华”，拼才华至登峰造极处，成就足以载入史册——这就是颜宁。
01生活中，天真快乐如孩童对颜宁略微了解的人们都知道，虽江湖地位已至巅峰，颜宁却绝无可能像传统意义上的科学家画像那样寡言、正经、刻板。
其实，科学家们在教科书里那些规规矩矩不苟言笑的证件照可能都是“照骗”。
牛顿脾气坏得很，每天都和同行吵架，大发明家爱迪生也许是那个时代最会推销自己发明的商业奇才（从而赚了很多钱），而天才物理学家费曼凭着自己无与伦比的魅力，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妙龄少女。
物理学家费曼
颜宁也是如此。得益于这个信息便利的时代，我们可以拉近镜头“观察”一位当今顶尖的科学家的性格与生活方式：
据颜宁好友和实验室学生“爆料”，实验室团建时她和学生们一起K歌、玩狼人杀，在颜宁和她的学生之间，从来就没有过“代沟”这种东西。
颜宁在办公室是怎么轻松怎么来，常常穿拖鞋，走路时爱哼时下流行的歌，“这么多年，颜老师一直有这个习惯”，实验室伙伴在采访中偷偷透露。
颜宁还是一枚吃货。她会和学生互相安利好吃的东西，小龙虾、煎饼果子、炒饭，吃到好吃的东西就是一天中简简单单又意味深长的幸福了。
年轻女孩子们都追星，追星很重要的一点是在微博“超话”里为自家偶像攒人气。颜宁也一样，常常转发偶像朱一龙的相关资讯，兴致所至，还会把朱一龙身上的闪光点列举出来，一一夸赞。
透过屏幕，都仿佛能看到我们大科学家颜宁脸上的小女孩情态和追星女孩都有的亮晶晶的眼神。
颜宁也有小女孩脾气。
她常在微博分享生活近况，却对隐私有极其严格的保护。一旦有人触及到她不愿向大众展示的隐私，颜宁会像被抢了芭比娃娃的小女孩，先把属于自己的抢回来，界限划清，然后转头就走，“再也不见”。
曾经有人问她的作息时间，在微博评论里留言“要早睡”，她毫不留情的怼回去：“这不关你的事。”公共事务尽可讨论，但涉及隐私的，就算是“几点睡觉”这样的小问题，也不容置喙。
这么一看，颜宁，就是科学界的王菲啊。
确实，她们俩不仅颜值高，在各自的领域早已成为传说，身上还都有着一股自由自在的天真劲儿。少女时的热爱和坚持、对一个人的欣赏、少女的脾气，那是你我在年少时也曾有，却被匆匆岁月带走再也不见的东西。
但颜宁和王菲，她们在人间跋涉的四十多年间，依然成功躲过岁月的攻击。
颜宁的挚友与大学同窗，盖茨基金会中国团队领导者李一诺曾评价，是数十年如一日的天真和单纯让颜宁有了如今的科学成就。她称之为，天真生产力。
这份天真，在于对金钱的淡然，对人际关系的爽直，还有对科学研究的赤子之心。
左边是李一诺，右边是颜宁
在清华执教的十年里，颜宁从不关心房价涨跌、股市震荡。在金钱面前，颜宁是个彻彻底底的小女孩。她的工资都交给爸妈，自己平时消费用信用卡，妈妈每月帮她还。“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工资具体是多少，反正够用就行。” 唯一需要操心的，可能就是实验室课题组的某个项目资金能不能像往年一样审批下来。
没有经济上的担忧，平时消费也是舒适就好，又是清华的“科研公主”，项目资金只多不少，这样一看，耗费绝大多数成年人心血的经济问题轻轻松松就解决了。
社交方面，颜宁从来都是有话直说的典型。某位好友有能力挑战更有难度的、更能造福人类的课题，却一直在敷衍，她直接开呛：“要是再把现在这个课题做几年，连我都会瞧不起你的。” 颜宁还在微博上自曝，一次在会议上，有个当面笑嘻嘻背面捅刀子的教授过来想和她搭话，结果她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拎包就走。
颜宁这种最爽直的社交方式是绝大部分人都向往的，但这样纯粹的交往难能可贵。
扪心自问，我们也许再也回不到孩童时代那样简单分明的爱与恨，也再不能用未经世事的眼光来定义朋友和敌人。就算讨厌，表面上还是得装出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子虚与委蛇。
颜宁啊，太叫人羡慕了！
虽不能至，心向往之。颜宁身边的朋友同事们自觉地形成了一个屏障，将她安全地环绕其中，使她免于处理某些微妙的可能见血的人际关系。
颜宁亦没有结婚。也许有过一段瑰丽时光，但因为某些原因提前结局；也许，还未遇到让她一见倾心渴望相伴终生的爱人。不论是哪一种，总而言之，颜宁从未陷入日常琐碎的纠缠，一直都是那个快乐机敏的女孩子。她与父母相伴，父母对她不结婚这件事也欣然接受。在颜宁爸爸眼里，“没有谁配得上我女儿”。
免却了经济和人际往来的烦恼，颜宁把所有的天真、热忱、梦想、希望、坚韧与勤奋都献给了生物学。
在普林斯顿读博士时，颜宁的实验一直做不出来，而另一位同期的博士发了一篇又一篇高质量论文。在巨大的压力下，她瘦了30斤，每天只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睡4个小时，睁眼闭眼都是文献。
如果不是真的热爱，谁能坚持在经受从身到心的摧残后还对生物学痴心不改？
刚回清华组建实验室时，颜宁会和学生们比赛做实验。赢得比赛后，她得意洋洋地向学生炫耀：姐姐还是比你们厉害吧！
如果不是真的热爱，一个博士生导师又何必和学生比赛，并真切地为自己的实验技能感到骄傲？
而使颜宁声名大噪的膜细胞结构研究项目，最初选择它的原因也是想挑战自己和对人类知识边界的好奇。
如果不是因为对知识的赤子之心，谁会选择一个全世界的生物学家努力几十年都没有攻克的极高难度课题，来给自己的工作找麻烦？
那少年人的好胜心与好奇心啊！
颜宁数十年如一日地天真单纯着。而这数十年保持赤子之心的结果，我们都已经知道了，全世界也有目共睹。
近些年有一种风气，评价女性美不美，首要的便是少女感。脸上没有皱纹，眼睛清澈灵动，笑容最好天真羞涩些，看不出岁月的打磨。
然而或许少女感这词，与外表和年龄根本无关。
带着清新真实的气质，有活力四射的状态，和乐观积极的风貌，在平凡的生活里仍能葆有童心，可爱而有趣，这是任何女人都可以达到的状态。
这样的少女感，才是对一个女人极高的评价。
想想看，经过职业训练外表“少女感”的女星，她们拥有的少女感是一时的，不过短短几年时间；而真实地为生活小事欣喜，同时对科学研究有着满满的赤子情怀的颜宁，却能一辈子都保持少女的状态。甚至，年纪越长，少女感越饱满。
颜宁的天真少女感，未来也绝不会消退。
2017年，颜宁接受邀请，回到母校普林斯顿大学执教。她进入了一个全新的时期，在评估未来可能会研究的课题时，忽然觉得自己应该有全新的变化。
颜宁在采访中表达心声，“每年都要做出点让大众看到的成绩”这个标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其实一点都不重要。
于她而言，现阶段研究的课题，必须是她最痴迷、最想弄清楚的东西。这是唯一重要的也是必须遵守的标准，因为“不想等到退休了，回头看自己的研究生涯，发现那个时候因为某些愚蠢的原因，没能研究我最爱的课题。我会后悔死的。”
她放下了少年人的强烈好胜心，转而探究自己内心最想知道答案的疑问。是求知欲，是责任心，是自我价值的实现，亦是命运的指引。
归根到底，还是内心对科学研究的绝对赤诚最重要。有时候，人长大了，就可能忘记最初的想法，忘记从前那个还是赤子的自己。
能无视岁月而永葆少女天真，需要运气，但更需要爱、无条件的支持、自我价值的努力实现和内心深处从不动摇的坚定。
问问自己的心吧，其实我们和颜宁一样，可以永远天真少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