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放长线钓大鱼”的说法都听过,但是这不一定百分之百适用……(下)

黑龙江·陈彦斌

遛到我俩下钩的中间地段时,我隐约感觉好像少了一盘钓鱼线,尽管天很黑,什么都看不清,但我对每盘鱼线之间的距离心里有数,中间这么大的空儿,肯定少了一盘线。我和刘万晨分头寻找,他先找到上游的一盘鱼线,不久我也发现了下游的鱼线,两盘线的距离至少有六七十米,此前中间肯定有过一盘钓鱼线。

好在那天我们带了手电筒,揿亮手电,沿着江边仔细寻找,终于发现那盘钓鱼线,不过已经断了,岸上的一块石头下还压着缠鱼线的木板。搬开石头,我拿起缠线板仔细看了看,鱼线断头不是特别齐整,应该是在石头边缘来回磨蹭磨断的。那么结论只有一个:这盘钓鱼线搭在一块石头后面,恰好有一条鱼咬钩,那条鱼带着鱼线在石头上来回磨蹭,把钓鱼线磨断了。能把这么粗的鱼线磨断的鱼肯定不小,跑掉了实在太可惜了。

我把下游的一根钓鱼线拽上岸,拎着猛摇了几圈,又用力甩回江里,然后牵着线,待石坠沉到江底才慢慢往回拽线。我想用这盘鱼线把那盘断线搭上来,结果什么都没搭到。我挪了挪位置,再次把钩线甩进江水里,还是什么都没搭到,这样反复甩了四五次,终于搭到了那根断在江里的钓鱼线。

往岸上拽线时,我感觉到钓鱼线特别沉重,并且有一顿一顿的力道在牵线。我顾不上把两盘缠在一起的鱼线分开,赶紧往岸边拽线。果然不出所料,那盘被石头磨断的鱼线上有一条大怀头(六须鲇鱼),还没等我把鱼拽上岸,江水里先有了动静,稀里哗啦响个不停。听见水声,刘万晨到岸边找根棒子拎在手里,刘祥根用手电照着水里的鱼,鱼刚一露面,刘万晨抡起木棒子就狠砸下去,那条大怀头随后被我拽上岸,大概十七八斤重。

我俩把最后一盘钓鱼线换上饵甩进江里的时候已是午夜时分了,拉丝袋子里的鱼也快装满了,我们一气遛上来七八十斤鲇鱼,当然还有一条大怀头鱼,之后又找了一根木棍子,用力抬起装鱼的拉丝袋放在肩膀上,摸着黑,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村子方向走去。

去村子要走一条坎坷不平的山路,仄仄小路弯弯曲曲地像蛇一样爬上山坡,在树林里绕来绕去,路上遍地枯草,暗藏雨后留下的小水坑,稍不留神踩进去,“解放鞋”就灌包,又湿又凉,脚在鞋里“叽里咕噜”直打滑。脚下湿滑,肩上又有这么沉的鱼袋子,大家跟头把式地回到村里已经快凌晨两点了。放下鱼,将鱼袋子垂进菜窖里,大家就各自回家了。我简单对付一口吃的,洗洗脚才躺下。睡了不到三个小时,等我们再返回江边时,天已经蒙蒙亮了,东方天空露出一抹鱼肚白色。

还是老规矩,我和刘万晨把所有鱼线都遛一遍,换上新鱼饵,刘祥根捡鱼。不过,早晨的鱼获照比头天晚上可差多了,总共只遛了20多斤鲇鱼,个头也小了许多。

那天早晨,我还弄跑一条2斤左右的鲇鱼。当时,我正往岸上拽鱼,坠子却在距离岸边只有两三米远的地方挂住了,怎么也拽不下来。我用尽浑身解数,还是没把坠子摘下来。最后,我实在不耐烦了,把鱼线拉断了事,不仅把鱼线和几把鱼钩留在江水里,还把钩上的那条鲇鱼也留在了江里。当时,我离那条鲇鱼不到2米远,只要脱掉鞋,朝前趟两三步就能抓住它,可我没那么做,而是选择把鱼线拽断了事。

虽说可惜,但我却想到一个道理:无论什么东西,比较容易得到的,肯定不会去太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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