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2019年了，你还在提张国荣？
每一年的4月1日，所有的社交媒体中提的最多是三个字：
张国荣
都2019年了，为什么我们还在提张国荣？
因为他的电影太好看了！
而且不止我一人这样觉得。
中国百年百佳电影评选中，张国荣主演的影片占了八席，居演员之最。
香港影迷评选的“我最喜爱的十部电影”，张国荣占一半并包揽前三甲。
影迷评选“我最喜爱的男女演员”，是张国荣和张曼玉。
网易评选最经典华语台词，第一名也是《阿飞正传》里他说的那句无脚鸟。
张国荣1977年开始参演电影直到2002年。
这些年间，他拍摄了八十多部电影。
形象跨度极大，既有率真的少年，又有颓败的游子，痴念的戏子，无情的侠客，还有癫狂的神经病人.....
此篇文章将他的电影生涯分为三个阶段，分别讲述他的几部经典之作。
让我们一起听听他的歌，品品他的电影。
以此怀念风华绝代的张国荣。
1977—1986 ：弱冠之年
1977年至1986年，二十多岁的张国荣初踏入娱乐圈，共出演了12部作品。
这其中既有被坑去拍的三级片，也有当年香港盛行的轻喜剧。
此时的角色大都与他自身青涩朝气的气质相契合。
红楼春上春（1977）
七十年代的香港拍红楼成热，只1977年红楼题材的影视作品就有四部。
其中既有张翰祥导演，林青霞与张艾嘉共同出演的《金玉良缘红楼梦》。
也有香港亚视版百集电视剧《红楼梦》。
另外两部就是由邵氏出品的《红楼春梦》和张国荣的荧幕处女作《红楼春上春》。
这两部都是三级片（更准确的说应该是“风月片”，香港此时还未分级）。
当时张国荣已签约丽的电视和宝丽多唱片，但是一直没什么水花。
拍摄《红楼春上春》一方面是被东家以喜剧片骗去。
另一方面，拍到中途，张国荣想退出却无力支付违约金。
当时电影的广告宣传语也十分咸湿：
盛大献影，红楼春上春！春上加春，当然更妙，欢迎一比高下！姐儿都说二爷好，累得二爷忙不了，风情竟卖为争欢，二爷乐得尝遍了！都云够大胆，可知其中味！张国荣饰演贾宝玉，初试云雨情后，潇湘馆尝禁果！粤语对白，儿童不宜！
张国荣说这是他电影第一部错误的开始，之后发誓有一段时间不再碰电影。
饰演贾宝玉的张国荣，嫩的能掐出水来
在1993年一次访问中，记者告知张国荣这部电影至今有价有市。
记者打趣道“全把它买回来，免在市场流传？”
张国荣毫不在乎：“管它，也好让大家看到我以前受过不少委屈，挨过多少苦。”
当真是如《沉默是金》里那句：笑骂由人，洒脱地做人。
烈火青春（1982）
七十年代末到八十年代初，是香港电影“新浪潮时期”。
1978年8月18日出版的电影杂志《大特写》（《香港电影双周刊》的前身）发表了一篇文章，题目是《香港电影新浪潮：向传统挑战的革命者》，首次用新浪潮一词来期待香港的新电影。
这期间涌现了一大批新锐导演：
具有深刻人文性的许鞍华（代表作：《黄金时代》、《天水围的日与夜》、《桃姐》）。
具有神经质张力的徐克（代表作：《新龙门客栈》、《倩女幽魂》、《英雄本色》）。
还有先锋前卫的谭家明，其锐利的风格在《烈火青春》中表现的淋漓尽致。
从左至右：许鞍华、徐克、谭家明
《烈火青春》围绕四位青年人展开。
张国荣与夏文汐饰演身处上流社会的姐弟。
夏文汐在泳池边认识了汤镇业，两人迅速陷入热恋。
张国荣则邂逅了刚失恋的叶童，一夜情后成为情侣。
从左至右：张国荣、夏文汐、汤镇业、叶童
四人一起建立了属于他们的爱欲乐园。
影片中有句台词：
什么社会，我们就是社会。
藐视社会世俗，冲破秩序藩篱，涌动的爱恨情欲。
其中令人印象最深刻的当属汤镇业和夏文汐那段大胆的公车激情戏。
四人建立的乌托邦式的爱情乐园在影片最后几分钟毁于赤军的杀戮。
当时的电影广告天天变，最抢眼的是那句：
“以性开始，以爱结束，最后面对死亡！”
图片来源：网络
整个电影的气质让我想到2003年的法国电影《戏梦巴黎》。
但《烈火青春》比它早了十年。
图为《戏梦巴黎》剧照
片中张国荣扮演的角色并不复杂。
但与他当时自身的气质相符，青涩挚诚，举手投足间流露着无邪的纯真。
张国荣认为《烈火青春》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部电影，并凭借此片拿下了人生第一个香港金像奖最佳男主角提名。
英雄本色（1986）
1986年，狄龙已满四十岁。
一年前，他效力十八年的老东家邵氏因转战电视业无情将其辞退。
当年的翩翩少年侠客已英雄迟暮无戏可拍。
1986年周润发已过而立之年。
但电影拍一部赔一部，被称为票房毒药。
1986年，四十岁的吴宇森在拍了N年滥俗喜剧勉强糊口后，在徐克的支持下，准备开拍《英雄本色》。
当时投资方之所以愿意投资《英雄本色》，是因为张国荣。
此时歌坛正值“谭张争霸”时期，张国荣也因拍摄青春偶像电影迅速蹿红。
换句话说，投资方看中的是张国荣身上的流量和话题度。
左张国荣，右谭咏麟
那一年，《英雄本色》靠3300万票房成了当年的票房冠军。
并为日后香港的黑帮英雄片开创了模式套路。
《英雄本色》开启了周润发的辉煌星途，挽救了陷入中年危机的狄龙，更让观众看到了张国荣日臻成熟的演技。
当那首经典的《当年情》再次响起。
仿若仍能看到那个忍辱负重三年，重情重义的小马哥。
满怀心酸说出那句，我不当大哥好多年的宋子豪。
以及那个意气风发，义薄云天的阿杰。
张国荣饰演的阿杰是一个让观众觉得“一根筋”的角色。
他嫉恶如仇，无法谅解黑社会的哥哥，这也是这部电影情感上最大的冲突点。
结局之时小马哥中弹而死，阿杰的这份固执的正义甚至让观众觉得“自私”。
好在《英雄本色2》时，阿杰的人设从桀骜不驯转变成善解人意，更有观众缘了些。
他对这来之不易的“洗白”十分激动：
有次张国荣在电影院看午夜场，他跟朋友说：要死了，观众那么喜欢发仔，而我却是个要抓发仔和我哥哥的警察。第二部的时候，他开心的说：这回有人同情我了。看我演得多好！我的妻子怀孕生子时，我死佐。
1987—1996：而立之年
1987年至1996年，是张国荣作品的井喷时期，数量达25部之多。
这其中既有与王家卫初合作的《阿飞正传》，也有划时代意义的《霸王别姬》。
已过而立之年的张国荣在角色选择上更多元，在人物阐释上也更具深度。
胭脂扣（1987）
香港四大才子（金庸、倪匡、黄沾、蔡澜）之一的蔡澜说张国荣长得实在是漂亮。
倪匡写张国荣：眉目如画。
黄沾是荣吹，赞张国荣靓得很，又称他“翩翩俗世佳公子”。
从左至右：黄沾、张国荣、倪匡、蔡澜
图源：《今夜不设防》
而才女李碧华更是直接以张国荣为蓝本，写了两本书：
一本是《胭脂扣》，一本是《霸王别姬》。
1987年，经历过换导演换演员风波的《胭脂扣》，最后敲定由关锦鹏执导，由张国荣饰演男主十二少，梅艳芳饰演女主如花。
十二少是养尊处优的纨绔少爷。
如花是零落成泥的妓院头牌。
五十年前，楼梯曲折蜿蜒处，十二少回眸，当真是一眼万年。
如花与十二少一见钟情，两人私定终身。
为冲破世俗的桎梏，两人纷纷吞食鸦片自杀。
五十年后，早已成为鬼魂的如花寻十二少不得，便返回阳间。
才得知，十二少未死，苟且活了下来。
此时张国荣的戏开始从骨子里透出来。
眉目流转之间，他双眸微垂，从下到上的打量，是对如花的势在必得。
两人相约赴死之时，轻皱的眉头，隐忍不发的痛楚，是决然之后外泄的怯懦。
容颜老去再见如花时的步履蹒跚，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悔意和无地自容。
张国荣饰演的十二少，不矫揉造作，不油腻可憎。
他在痴情与贪生两者之间收放自如，让人“爱倒不下去，恨立不起来”。
影片正如那句“负情是我的名字，错付千般相思”。
所有的誓言幻作烟云都散了。
阿飞正传（1990）
有人说王家卫拍了那么多电影，其实只拍了一部。
所有的角色都可以从一部电影中找到原型。这些角色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孤独。
《阿飞正传》里张国荣饰演的旭仔就是红尘翻滚下那个孤独的人。
阿飞在香港用来称呼游手好闲的人。
旭仔就是一个“阿飞”，他先是用“一分钟”理论撩到了苏丽珍（张曼玉饰）。
转头又将苏丽珍抛弃，同咪咪（刘嘉玲饰）在一起。
这两个女人，他谈不上爱与不爱，他将爱情视为消遣。
他在意的是他的生母是谁，她的生母在哪。
旭仔这个角色，内心是残缺的，性格是破碎的。
但张国荣的演绎却恰如其分。
他乖张又暴力——揍完人后第一反应是收拾发型。
有时他又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旁若无人。
他渴望母爱，最后却只留一个背影给生母，倔强不回头。
王家卫的电影大都不讲究剧情，更在意氛围的渲染和情绪的调动。
整个电影的基调是浓郁的绿，它抹不开化不掉，令人有种窒息感。
片中永远汗津津的人物，连绵不绝的雨水，让整部电影呈现了一种湿漉漉的质感。
而张国荣对旭仔情绪的把控，初时犹如久酿未下的雨水。
在最后被枪杀时，情绪又如突然裂口倾盆而下。
张国荣唱出了旭仔的宿命：
“人生，总是聚散匆匆，白天淡淡相逢，夜里轻轻相拥。”
正是凭借在此片中的精湛演技，张国荣拿下了人生的唯一一个金像奖影帝。
霸王别姬（1993）
谈及中国影坛，绕不过去的永远是这部《霸王别姬》，它是华语影坛的巅峰和标杆。
1988年，徐枫（演员、投资人）带着李碧华的小说《霸王别姬》找到陈凯歌，说做出这样一部电影非陈凯歌不可。
因缘际会下，《霸王别姬》集结了两岸三地最好的电影工作者和演员。
陈凯歌给巩俐、张国荣讲戏
图片来源：网络
时至今日，《霸王别姬》的意义已不能用豆瓣评分来定义。
私以为，它受得住“最好”两字。
这个好，是因为它“雅俗共赏”。
浅看，它极具故事性，叙事是商业片的典范；深看，它极具艺术性，是可以深挖细品的艺术片。
而这个好，也是因为张国荣。
陈凯歌说：没有张国荣就没有《霸王别姬》。
故事讲述两个京剧名家程蝶衣（张国荣饰）和其师兄段小楼（张丰毅饰）跌宕起伏的一生。
影片开始于程蝶衣犯错说的那句“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
此后的蝶衣便再也未犯过错，他说自己是女娇娥，不是男儿郎。
人心在变，周围的历史环境在变，唯独蝶衣未变。
他的不变是“从一而终”，是“不疯魔不成活”。
此去经年，社会动荡，历史变迁，犹如蝶衣唱的那段《牡丹亭》戏文：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断壁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疲于奔命的众人早已尘归尘，土归土。
蝶衣穿着虞姬的戏服，站在一束光下自刎。
那首《当爱已成往事》开场京腔也是这般决绝：
依孤看来，今日是你我分别之日了。
只是虞姬是真虞姬，霸王却是假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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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霸王别姬》拿下了国人的第一个金棕榈大奖，也捧回了金球奖。
而张国荣却没有因这个角色的诠释而获得太多荣誉。
据称一是因为该片在戛纳已获最高荣誉金棕榈，评委组要把奖项颁给其他作品；另一原因是一位意大利评委故意给张国荣投了一票最佳女主角。
但张国荣为演好此片下的功夫，贡献的演技，当得起“影帝”之名。
因为他，才有了“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枯”的程蝶衣。
东邪西毒（1994）
《东邪西毒》被誉为华语武侠电影的另类高峰。
何为另类？因为它很王家卫。
画面绮丽诡谲，杜可风运用的光线时而困顿时而开阔；
叙事跳跃，张叔平的剪辑凌厉，台词带着浓稠的思绪；
陈勋奇的配乐悲壮哀婉。
《东邪西毒》是一部美学价值胜过本身叙事的电影。
正如它的英文名字“Ashes of time(时间的灰烬)”。
它燃烧的是每个角色恋恋不可得的执念，留下的是你奈人生何的哀叹。
王家卫喜好古龙，曾说过：
“金庸和古龙算是两大宗师，我自己个人更偏好古龙，因为我认为他更纯粹一点，他对人看得很透，像一个诗人一样。”
《东邪西毒》这部电影便是借了金庸的皮刻画出了古龙的骨。
就连那句“酒越喝越暖，水越喝越寒”都是直接引用自古龙的《欢乐英雄》。
在众星云集的《东邪西毒》里，张国荣的古龙气质是最出挑的。
张国荣饰演的欧阳锋爱上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大约是爱惨了他，为了证明欧阳锋的爱，赌气嫁给了欧阳锋的大哥。
欧阳锋出走，在一个沙漠小镇，经营旅店，替人介绍杀手。
大多数时候，他面朝黄沙，身后是幡随风动。
他的戏都在眼神里：
他有冷血的一面，杀人不眨眼；也有温情的一面，自始至终念一人。
他的那首《全世界只想你来爱我》也有此般心境：
“我会将头发长长的留，将往事一束全都垂在脑后”。
他的爱是克制的，也正因这份克制，才得以隽永。
1996—2002:不惑之年
1996年的张国荣已迈进四十岁大关。
从他参演的作品可以看出，不惑之年的他对电影仍抱有野心。
他开始扮演反派、精神分裂者这些“边缘人群”。
春光乍泄（1997）
由王家卫执导，张国荣主演的电影总共三部。
最后一部就是《春光乍泄》。
王家卫热衷于张国荣当他的第一男主角，《重庆森林》、《堕落天使》，最先想到的就是张国荣。
而张国荣却是唯一敢拒绝王家卫的人。
因为王家卫拍戏无节制，经常打乱艺人档期，拍摄周期一次又一次延长，又经常身处险境。
张国荣拍《东邪西毒》时被毒蝎子蛰，拍《春光乍泄》时又感染阿米巴细菌，差点丧命。
张国荣上节目直言不讳的说与王家卫八字不合。
但王家卫又独爱他，这些年但凡上节目都对他赞不绝口。
《春光乍泄》是一个隐头去尾的故事，王家卫没有交代开始的缘由。
而何宝荣和黎耀辉这两个名字则是任性的取自剧组两个摄影助理。
何宝荣（张国荣饰）和黎耀辉（梁朝伟饰）这对同性恋人迷失在布宜诺斯艾利斯。
他们想去看伊瓜苏大瀑布。
黎耀辉包容忍耐，宜室宜家。
何宝荣游手好闲，作天作地，他经常任性出走，又忽然回来。
最常说的是那句：黎耀辉，让我们从头开始。
只是没人会讨厌张国荣饰演的何宝荣，正如一本电影笔记上所写：
春光里他有多少萎靡不振，就有多少缠绵低回。他的眼神和嘴唇带着鸿蒙初辟时的柔嫩和恍惚。他的肉体之美难以定义。他身上的淫荡显得很天真，他的不负责任显得天经地义。
《春光乍泄》的最后两人分开，站在瀑布下的却只有黎耀辉本人。
黎耀辉说：我始终认为，站这儿的应该是两个人。
何宝荣和黎耀辉，像极了《春光乍泄》的歌词：
你我或者一样，日夜寻觅对象，却朝夕妄想，来日方长。
那个经常带伤而归的何宝荣此去之后，再无复返。
枪王（2000）
罗志良与张国荣相识于《东成西就》时期，罗志良是《东成西就》的副导演。
1996年，两人合作拍出了《色情男女》。
张国荣电影生涯最后阶段的两部电影，都是和导演罗志良合作。
一部是《枪王》，一部是《异度空间》。
2000年，罗志良此时绝对算不上有资历。
他1991年才入行，《色情男女》是他和尔冬升联合执导的。
《枪王》才是他第一部独立执导的电影。
新人导演对大牌演员，罗志良要称张国荣为前辈，但张国荣给了他最大的支持和鼓励。
后来有段罗志良的采访：
只要剧本里看得到是真有新意，张国荣肯定会认真考虑，其他的因素，比如片酬高低、影响远近，或者导演、合作的演员是不是大牌，这些反而不在他的思考范围。
《枪王》中张国荣扮演热爱枪械和射击的Rick。
Rick在一次枪击事件中，为了自卫射杀了一个人。
此后的Rick却爱上了杀人的感觉，不断射杀无辜。
Rick是张国荣为数不多的反派角色，以往电影里的他靓而艳，美而颓。
但这次他面色苍白、眼神绝情，把精神分裂、神志疯癫的Rick演绎得入木三分。
《枪王》节奏虽然鲜明，但整体剧情偏弱，其他演员的表演也没有太出彩的地方。
所以很多人评价《枪王》：张国荣一个人的表演。
和《枪王》中的Rick相似，在《异度空间》里，张国荣依旧饰演一位精神分裂症者。
这也是他最后的荧幕角色。
张国荣在此片中依旧贡献了高水准的演技，只是剧本本身太过平庸，该片并没有取得太大成就。
>>>春天该很好，你若尚在场
张国荣一生共提名11次香港金像奖，却只凭《阿飞正传》拿下过一次。
要说金像奖最亏欠的，是他。
2004年，第23届香港金像奖授予张国荣演绎光辉永恒大奖。
斯人已逝，这些都成了世人对他的惦念。
图为唐先生替张国荣领奖，仅说了一句多谢便下了台
所以在音乐软件上最热的是那首《春夏秋冬》，只因里面有句：
春天该很好，你若尚在场。
曾经有位荣迷在人潮拥挤的机场见到了梁朝伟。
这位荣迷对着梁朝伟的背影大喊：黎耀辉，你还记得何宝荣吗？
已经远去的梁朝伟突然回头，对着她这边点了一下头。
我想不止是梁朝伟，所有的人都记得他。
不止是何宝荣，阿杰、旭仔、十二少、程蝶衣、欧阳锋.....观众都记得。
2003年4月1日，那只飞呀飞的无脚鸟停了下来。
他没有落入尘埃，而是栖息在了每个人心上的云端。
十六年，风继续吹，继续宠爱张国荣。
参考资料：
1.《明报》1993
2.《香港新浪潮电影》 卓伯棠（著 ） 复旦大学出版社出版
3.综艺：《今夜不设防》
4.《罗志良：哥哥眼里的我肯定是个孩子》三联生活周刊 作者：李东然
5.《霸王别姬》四川新闻网
6.《电影幕后故事64—阿飞正传》
7.《香港电影新浪潮：向传统挑战的革命者》
关于张国荣！
我还能再提100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