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對於有多少家平臺能盈利的問題,陸連和另一家落地印尼超1年的現金貸平臺員工飛飛不約而同地給出約3成的答案。陸連分析:“如果平臺處於啓動階段,需要中國老闆親自去做的事就沒法做,公司註冊、牌照註冊包括租場地等工作都需要中國人蔘與,因此上半年可能都不會有增量玩家落地。

“去年四季度,印尼現金貸的存量市場在一個衰減的狀態。”在印尼市場已深耕很久的現金貸平臺風控負責人陸連向我們表示。

自2016年起,陸續有國內玩家將目光放到東南亞,現金貸出海潮在2017年開始爆發,並在2018年持續火熱,2019年,由於大環境原因,部分玩家“被迫”走出國門,海外市場再度被熱烈討論。

因爲出海玩家衆多,模式基本被探索成熟,擁有世界第四多人口的印尼,幾乎一直是出海第一站。

頭部系統商的活躍商戶減少1/3

實力雄厚的機構自建系統,而大部分玩家則通過租借系統的方式快速進入市場,據悉,巔峯時期,一家頭部系統商就同時接入超2000家商戶。

然而隨着一輪輪對借款人的收割,印尼就像被蠶食殆盡的糧倉,很快又被拋棄。

陸連向我們表示:“去年第四季度新增玩家在慢慢減少,很多玩家,甚至印尼本地玩家都在從印尼撤退轉向印度。此前每個月大概會有30-40個新玩家進入,但走掉的玩家可能有50-60家。”他透露道,近期一家頭部系統商的活躍商戶已經比峯值期間減少了1/3。

其中一個原因是,谷歌在第四季度對借貸App有兩次大規模的下架,如果App有違規內容,需要整改後再上架,但不少借貸App採用了和國內相似的馬甲包形式,如果代碼有關聯,那麼谷歌賬號會被直接封停。

並且,去年12月印尼再次遭遇了全行業範圍內的逾期上升。陸連提到:“不止11、12月,包括1月都有受到羊毛黨的衝擊,壞賬大概提升了5-10個點。”

在印尼,全行業共振的逾期波動並不少見,2019年7月末,印尼大量平臺首逾率爆棚,當地從業人士基本認可原因在於系統商導致的白名單泄露。

外部環境:監管收緊,落地流程因疫情停擺

隨着市場急劇變化,印尼的監管也在逐漸進化,先後出臺對利率的各類限制政策。

近日,印尼金融監管局OJK宣佈暫停發放P2P註冊信,消金時代曾在2019年年末預告過該趨勢,原因主要在於OJK要指導現有拿到門票的機構走完流程,拿到P2P牌照。

陸連預測,新的註冊信下來之前,將現有玩家的牌照處理完,至少還需要1年的時間。

不過,很多還未來得及申請P2P牌照的大型玩家,嘗試用KSP牌照來放貸。

在印尼做現金貸, 一般有兩種牌照,其中一個是P2P牌照,還有一個是KSP牌照,KSP的牌照門檻較低,牌照監管部門爲工業商務部,是非金融類的監管部門。

KSP的性質類似於農村信用合作社,一般有區域性,但聰明的中國玩家開發了其線上化運營的潛質,基本只要在印尼落地的玩家,基本都會申請這張牌照。據陸連預估,存量KSP牌照可能有上萬家。

因爲工業商務部對金融業務並不瞭解, 後期OJK已經承接了相關監管工作,例如OJK會定期給谷歌發借貸App黑名單,監管權力逐漸讓渡。而P2P牌照與KSP牌照功能重疊的局面也更加明顯,因此,KSP牌照的用途後期仍有不確定性。

疫情也影響着海外市場。印尼早在2月5日就暫停了中國護照持有者入境,目前最熱門的印度也在3月2日宣佈對包括中國在內的4個國家此前簽發的簽證失效,並於12日宣佈4月15日前暫停所有旅遊簽證效力。

陸連分析:“如果平臺處於啓動階段,需要中國老闆親自去做的事就沒法做,公司註冊、牌照註冊包括租場地等工作都需要中國人蔘與,因此上半年可能都不會有增量玩家落地。”

也有人試圖通過第三國入境,但簽證時長有限,在第三國待滿14天不僅成本較高,並且在全球疫情蔓延的情況下,能否入境仍充滿了不確定性。

即使是運營模式很成熟的平臺,雖然本地員工可以自行執行工作,但沒有中國人的參與,當地員工的工作認真程度、運營效率都會有所下降。

此外,海外當地市場國情也與國內略有差異。有消息稱,近期陸續有在印尼放貸的華人被帶走調查。“最嚴重的時候是春節前後。”陸連表示,據他統計,那段時間被關停帶走的平臺就有10幾家。

“租系統”模式沒落,盈利的大概有3成

因爲投入少、上線快,印尼市場上大部分還是使用Saas系統商服務的小玩家,但這種模式在急速被開發的印尼市場,缺陷也越來越明顯。

現金貸的業態關鍵在於用老客補貼新客,老客戶的逾期較低,並且不需要再支付市場成本,當積累的用戶量足夠大時,平臺就能實現盈利。

“剛落地的玩家一般會使用Saas系統商,但使用外包系統風控可調整的內容較少,並且前端App會有重疊,造成上架難的問題。因此,系統商會採用API的方式去直接與貸超連一個接口,但在這種模式下,無論獲取的是新客還是老客,平臺都需要付費,直接影響了成本。” 陸連表示。

此外,隨着共債風險提高,粗放模式難以爲繼。陸連稱:“採用Saas系統獲取的借款客戶生存週期會變短,比如本來每個客戶會復借3次,第2次復借的時候就能賺錢,但共用系統的平臺,客戶可能復借到第2次的時候就‘死了’,很難盈利。”

雖然“市場逐漸被做爛”,但二八分化的道理在哪個領域都適用。對於有多少家平臺能盈利的問題,陸連和另一家落地印尼超1年的現金貸平臺員工飛飛不約而同地給出約3成的答案。

飛飛感覺,在去年的又一波逾期潮後:“活下來的都賺錢了。”

環境也有變好的地方,陸連介紹道:“此前貸超帶來的單個下載量一般都是0.5美金起,並且貸超有階梯價,下載量到一定程度會越來越貴。現在App上架可以走代投渠道,會比貸超便宜很多,基礎下載單價大概0.3-0.4美金。”

實際上,比起隨隨便便就能賺錢,有賺有虧纔是市場常態,精耕細作才能維持長久。

從躺賺的藍海到現在只有少數人賺錢的紅海,印尼現金貸基本只用了2年時間,下一個現金貸熱土印度淪陷又需要多久?

注:以上陸連、飛飛均爲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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