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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星梅西與超模安東內拉在戀愛20年、生了兩個孩子後,終於舉行了婚禮。我想起了另一位球星,貝克漢姆。

他和維多利亞磕磕碰碰、“仍在修煉”的愛情,纔是愛情更普遍的模式:長相廝守實在太難,愛情總是步步危機。

維多利亞努力地在改變,她本來想做一個挽着丈夫散步看球賽的女人,卻讓自己變成了一個強勢、表情高冷的職業女性。

她因爲貝克漢姆而變得優秀。這是人們在單身的維多利亞身上從沒看到的。

貝克漢姆也從年輕時的浪子,漸漸轉變成了好丈夫、好爸爸。不容易,但他很認真,很努力地改。

說這麼多,我想說的是:兩個人在一起越久,原本強烈的色彩就越是互相侵略、交融,在漫長的人生裏,他們的色彩會因爲對方慢慢變化,向中間靠攏。

想和愛人長相廝守,你該不該爲對方改變自己?

我把這種“慢慢向中間靠攏”的狀態稱爲“深灰色愛情”。兩個不同的生命帶着各自的經歷從黑和白向中間靠近,好的愛情應該是“深灰色”的。

不準備、或最終未能長相廝守的人,有一個共同特徵:關係中的一方或雙方不願,不懂做出改變,他們仍然保持了各自的黑與白,站在鮮明的兩端。

在法國電影《兩小無猜》裏,一對相互吸引、相互傷害的情人,從來沒有願意爲對方改變自己。

他們一輩子都在玩一個愛情遊戲:當一方說“敢不敢”的時候,另一方必須說“敢”。

她賭他不敢傷害他,他邀請她做他婚禮的伴娘。他們一直不願意改變這個從小定下的“規則”:執着於自己,覺得自己不應該爲對方改變。他們就是不願做一對普通的情侶,妥協、融合、改變。

這是一部總引起討論的電影。有人被這種極致的愛震撼,會有這樣一種想法:堅持自我,不向誰妥協,一次次劇烈的衝擊比融入凡俗生活有更大的樂趣。

另一種想法則是,真正的愛不是影片最後被水泥定格的擁吻,而是兩個人,簡簡單單,在傍晚,並肩坐着看落日餘暉。他們最後都會變成被對方改變的人。

你接受這種愛情嗎?如果你不願意,你希望得到一份長相廝守的愛情嗎?

今年3月,新世相的網劇《你的味道》中有這樣一個故事:女孩有強迫症,要求所有生活細節都井井有條,但她男友不是。

那時,我們曾問過讀者們一個問題:你爲愛情改變什麼?然後呢?

想和愛人長相廝守,你該不該爲對方改變自己?

許多回答很苦澀:“沒變,然後分手了”、“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樣子也沒留住他”。也有讓人感到希望的,放棄高薪機會來到二線城市,但不覺得委屈,“一個人,變成了兩個人”、“不喫無花果的我變得愛喫無花果,還拿無花果做菜,喜歡的不得了”,“改變打死不生孩子的想法”。

對夭折的愛情來說,真正的改變可是從失戀開始的。能在仍然相守的時候,就有意識、有方法的從最初的明亮向“深灰色”靠近的情人是幸運的。

改變不是放棄自我。完全放棄自我,最後可能會後悔,會因爲自己放棄太多而不平衡,反倒傷害愛情。

但保持自我並不是毫無變化。這是這個世界最殘酷但最真實的原則:我們要和別人共建一樣東西,就要發自內心地熱愛對方,而不是一直排斥他們的一切。

日本攝影師荒木經惟和作爲隨筆作家的妻子荒木陽子結婚46年。創作上特立獨行的兩人,私人生活卻是想象不到的平常。兩個人早上會邊喫早飯,邊看電視劇。黃金週不用去夏威夷和巴黎,一起去共同的老家看隅田川就會心情大好,甚至“幸福至極”。

“人類追求快樂低級散漫的本能,我們直接承認就好了。而且夫婦能共同享樂其中就更好了。”荒木陽子曾這樣寫道。

讓他們達到這種看起來不那麼鮮亮,可以比喻爲“灰色”的相處模式的,可能是爲對方改變的意願和能力。

想和愛人長相廝守,你該不該爲對方改變自己?

剛結婚的時候,陽子想在早飯的時候喫麪包,但荒木經惟不喫米飯就感覺沒力氣。開始覺得很麻煩,但一旦喫起來,陽子也覺得滿足了。這個本來多少嚮往“時尚都市生活”的女人,漸漸適應了不合潮流的落伍攝影師,而且發現了其中的樂趣。

不管他們原先是什麼樣子,若是懷着長期相守的覺悟,都會慢慢變成一種深沉的灰色,更復雜,更細膩,更有包容性。也更耐久。

剛遇見對方的時候,我們喜歡的是突然的驚豔。但最後讓人們長期廝守的,卻是看似平凡無奇,但其實不易厭倦的樣子。

我們都因爲對方慢慢變成了灰色的。

當然,我說,深灰色是一種漂亮的顏色。

人在無所牽掛時,都希望活成熱烈的彩色。那是一種絕對自由、毫無顧忌的自我狀態。但進入一段穩定的關係之後,變化會發生。

人會部分失去自由,進入牽絆。但健康關係裏,人們心甘情願地做到這一點,放棄一部分自我,接受一部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想和愛人長相廝守,你該不該爲對方改變自己?

似乎並不那麼炫目了,但更沉靜,更有耐力,更經得起時間長久的打磨侵蝕。

希望你總有一天,會和另一個人一起,有一場深灰色的廝守。

讀後思考:

爲了和對方長期相守,你發生了什麼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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