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巩县志》记载:民国31年,大旱,极尽绝收,加之日军侵略,酿成大灾,农民多以树皮、雁屎、观音土充饥,据当时河南赈灾会统计,巩县饿死19100人,河南省政府救灾总结报告,巩县逃荒80505人,饿死4431人。“可怜那些孩子啊,都被逃荒的灾民杀掉吃了,有的还拿去做了人肉包子卖。

300万人饿死的1942河南大饥荒:白菜价卖小孩,馒头价买老婆

1942河南大饥荒的亲历者——郑州荥阳汜水镇虎牢关村村民付月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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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一九四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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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褴褛、饥肠辘辘、眼神呆滞的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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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头啃树皮的灾民

发生在70多年前的那场骇人听闻、生平仅见的河南大灾荒,使得中原“赤地千里”,饿殍遍地,民不聊生,四处逃荒,沦为“人间地狱”。

而这场导致300万人饿死、300万人逃亡的罕见中原大饥荒背后“隐藏”的种种细节,令人刻骨铭心,极度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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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白面、鸡蛋、猪肉、牛奶、火腿,这些当代人不以为然、习以为常的三餐食物,对1942年的河南灾民而言,无异于天方夜谭、想都不敢想的奢望。因为他们选择无几的寥寥食物只有——榆树皮、树叶、草根、观音土、大雁粪便……

在抗战爆发第五个年头的1942年,河南发生大旱灾,两季作物绝收,之后,又有蝗灾肆虐,导致全省110县饥荒遍野,流离失所。据《河南省志•人口志》记载,大旱灾前的1940年,河南人口是3067万,到了1944年,人口快速降至2471万。等于这四年间,人口剧减了近600万人。

《偃师县志》记载:民国31年春夏,大旱,二麦歉收。7月,蝗灾,风灾,粮食收获仅一至二成,人,多以树皮、草根、观音土、雁屎充饥。灾民19万,外逃及死亡者难以数计,这次灾荒为60年间所罕见。《巩县志》记载:民国31年,大旱,极尽绝收,加之日军侵略,酿成大灾,农民多以树皮、雁屎、观音土充饥,据当时河南赈灾会统计,巩县饿死19100人,河南省政府救灾总结报告,巩县逃荒80505人,饿死4431人。《荥阳市志》记载:民国31年大旱,麦秋无收。次年,蝗灾,郊野断青,榆树皮被吃光,人们逃荒要饭,卖儿卖女,饿殍载道。街市上榆树皮面 馍贵至4元1斤。汜水沿河两岸贫民,有踏雪破冰挖藕草根充饥的。荥阳南部的马寨、王村等山村贫民,有的将白土和入糠面食之,集市上乞食、夺馍不断出现。车站、码头逃荒的三五成群,村头路边,饿死的尸体,屡见不鲜。

树皮、树叶、黄土、油渣、麻糁饼、鱼腥草、柿蒂、蒺藜,甚至鸟粪与尸体,几乎所有能吃的东西都被饥民拿来填肚皮,只是为了晚一天的死亡!

逃荒路上的景象更是触目惊心——在洛阳附近的逃荒道路上,一路全是白花花的榆树,走近一看,原来树皮已经没有了。大的、小的榆树,没有一棵能够幸免。它们在荒田大野中赤条条地矗立着,惨白的躯干,使人望而悚然,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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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荒路上树皮都被灾民吃光

1942年,在洛阳老城的东北体育场, 聚集了许多灾民。年过八旬的韩宝全老人,当时幼年的他就住在体育场隔壁家属院。他回忆道,灾荒年,许多灾民逃到洛阳求生,街上到处都是饥民,因为粮食不足,路上很多人抢馍吃。“抢到手后,就往馍上吐一口痰,追上的人看到这种情形,也没法要回,顶多打一顿,没有办法。”

再看看中国记者的现场笔端:

洛阳街头的景色与往年不同,苍老而无生气的乞丐群像蜜蜂一样的嗡嗡响,“老爷,救救命吧!饿得荒啊!”他们伸出来的手,尽是一根根的血管,你再看他们的全身,会误为是一张生理骨干挂图。“老爷,五天没有吃东西啦!”

一路上的村庄,十室九空了,几条饿狗畏缩着尾巴,在村口绕来绕去也找不到食物,不通人性的牲畜却吃起自己主人的饿殍。

在美国时代周刊特派记者白修德的镜头里,有一群群野狗刨尸吃人的镜头;有鸠形鹄面、眼神痴呆的饥民躺在水沟等死的镜头;有衣衫褴褛,挑筐拉车,拖儿带女,抢扒火车,毙命荒野的镜头;甚至还有令震撼的“人相食”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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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同叫花子一般的逃荒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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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得直哭的幼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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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地不起的老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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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相食”的凄惨场面,不是新闻,而是常见。

随着野菜、榆树皮、大雁屎、观音土,这些能吃的东西都被“想着法子”吃了,可是每天仍然有成千上万人在绝望中死去。

人在陷入极度饥饿困境之际,也许人性中就没有所谓的善与恶了”。

1942年冬,当寒冷与饥饿逼得人们无路可走之时,为了苟延残喘,多活一天性命,在郑州、许昌、汝南一带,“人相食”已从遥远的传说变成了血淋淋的残酷现实。

对已经89岁的西安真理村毛翠乡老人而言,最让她难受的是,自己亲眼看见过“人相食”的场面。

当时已经十六七岁、读过书的她,为了生活也不顾上许多,整日跟着母亲外出寻找吃的。当时,一些地主家里还有余粮,经常会在石磨上磨面。他们就是去“抠磨眼儿”(把留存在磨盘小孔里的麦麸抠出来,回家加点儿野菜,这就是一顿“美食大餐”)。

一天下午,她们娘俩又准备去“抠磨眼儿”,却看到了一个至今记忆犹新的骇人场景:只见几个人正在用刀割石磨上死人大腿和屁股上的肉。

她回忆,死者叫赵新约(音),是扶沟县崔桥镇毛寨村人,死在了石磨上。“刚开始他本家的人来割,把身上的好肉割走了,后来村上别的人就把他给吃了”。毛翠乡回忆说,这件事之后,村上人都传说人肉其实跟其他动物的肉不同,不但有怪味,而且人吃了会眼红,然后就死了。“你想想,饿得饭都吃不上了猛地一吃肉,啥还能吃下去?”那些吃过肉的人最终也没能逃过一劫,差不多都饿死了。

李蕤在《豫灾剪影》中描写道:在隆冬时节,吃人肉的事是经常有的,下午,到个死尸,夜里便会少一只大腿或胳膊,被枪毙的罪犯,如果当天没人去收尸,第二天便被肢解了。下雪时节,郑县政府逮捕了一个杀人犯,主犯是个老太婆,他住在东陈庄,她的丈夫叫马水道,因为饿的太狠,无法忍受,就把亲生女儿杀死吃煮吃了,老头吃了女儿虽然换得了一饱,但最后还是饿死。老太婆临被捕之时,身上还搜出了人肉一包。

那时郑州市面上流行一种“肉冻(类似今天“皮冻”)之类的食品,据经过光绪三年大灾荒的老人说,他们尝出了“异味”(好像人肉的味道),后来政府便下令禁止这种东西上市。但是,据经历者谈,那些在路边的饺子摊上,以及流动的大锅菜挑子上,确实有人经常吃出带指甲的肉。

那时,在路边的流水沟里或石桥下面,经常有半毙的无人理睬的婴儿,以及扒得精光的尸体,乌鸦在上面盘旋者,野狗看到过路的人,依然肆无忌惮的大扯大咬,路人见得多了,对此也习以为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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刮树皮的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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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方设法填饱肚子的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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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饥饿倒在路边的灾民

3

卖孩子如卖白菜,一个馍可以换一个女人(老婆)。

当年开封的亲历者、85岁的王宴春,至今还忘不了那许多爹娘流着眼泪又狠着心卖掉孩子的一幕。他说,“没有孩子愿意被带走,但是哭喊都没有用。几块饼就能带走一个小孩,父母也不会讨价还价。对他们来说,能换点吃的,似乎就已经很满足。饥荒面前,人和牛马、猪狗一样,不值钱。”

三门峡市政协文史委员会副主任石耘:当时不少逃荒的灾民,跑到三门峡后就不走了,尤其一些年轻的姑娘,都在这里找到了婆家。

“那时候不像现在,要求有房有车,给俩馒头就嫁。”石耘说,他老丈人的母亲,就是那时候嫁过来的。

93岁的李凤英老人,老家原在河南巩县,42年巩县发生蝗灾,她和丈夫一起逃到陕县观音堂。那时候的沿途见闻,让这位老人,刻骨铭心。1942年,观音堂车站里,聚满了逃荒的人,因为火车很难挤上,一些人就将孩子拴在车站附近的树上,任凭孩子哭得昏天黑地,还是义无反顾地狠心走了。

“可怜那些孩子啊,都被逃荒的灾民杀掉吃了,有的还拿去做了人肉包子卖。”

李凤英哭着说,有人将被杀孩子的帽子收集在一起,竟然足足有一篓子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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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荒的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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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荒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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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家所有的家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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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海铁路的逃荒线上,列车厢上经常有被风干的、如同腊肉一般触目惊心的“人肉挂”。

“人们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无尽长的死亡线上挣扎。每一列开往西安的火车上,都爬满了难民,就像一条死虫身上群集的蚂蚁一样……陇海铁路,在灾民的心目中,好像一艘救生船。他们梦想着只要一登上火车,便会被这条神龙驮出灾荒的大口,到安乐的地带。”

70多年前火车逃荒的惊心动魄情形,对于潼关县秦东镇胶泥沟村村民宋鹏飞来讲,好像还是依稀发生在昨天。

逃荒西行的列车,缓缓驶入潼关站,在车站里一个震撼的场面,让当年仅有十岁的宋鹏飞,充满了恐惧。因为,由东向西驶入潼关站的火车车厢两侧都披满了“人肉挂”,有的甚至被风干了,就像腊肉一般。

原来火车在行进过程中,经常遭到附近沦陷区日本飞机大炮的袭击,炮弹虽然未命中列车,但其形成的巨大冲击波,却将扒在车上的灾民震死了不少。因为沿途无人处理列车上的尸体,便成了他们所看到的“人肉挂”,让人惊骇不已的是,挂满“人肉挂”的列车还未停下,在车站等候已久的灾民,就仿佛像没有看到“人肉挂”一般,都迫不及待地一拥而上,争先恐后地往列车上爬。

《大公报》记着张高峰曾在《豫灾实录》描述道:记者在洛阳车站曾遇到一位年轻人哭泣着说:“先生,我娘与老婆都上了车,我在后面推这独轮小车,巡警不准我进站,眼看那火车要开了,谁领着她们要饭哪!老爷,请你给我说说情吧!叫我上车。”

夜幕中的火车站,人们像垛劈柴一般地把难民装进网罐车,尽量压缩得更紧些,以至于谁也不能再动弹。还听到大声咒骂那些爬车顶的人,父亲死劲拉着孩子的手往上拽,像拽着悬在半空的一件行李。他们想攀上去后乘着黑夜逃出隘口。同样地,到处弥漫着尿臭和尸臭。人群一层摞着一层,他们挤在火车顶篷上,孩子、老人和妇女在列车奔驰中抓住任何可能措手的地方……10分钟之内,我们看到了第一个遇难者,一个农民流着血躺在路基上。他几个小时前从一列难民车上摔下来。车轮切掉了他的脚,他孤身一人,号哭着,他那被轧平的血肉残留在铁轨上。他脚部的骨头露出来像细弱的白色玉米秆。(白修德《等待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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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灾情的《豫灾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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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火车沿陇海线逃荒的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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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民在扒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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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顶上坐满了逃荒的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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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灾大难里不能遗漏、淡忘的人性光辉。

之一,为民生疾苦大声疾呼,不惧压力和强权,历尽艰辛到重庆向国人反映真实灾情的参政员郭仲隗。

1942年10月下旬,在重庆举行的三届一次国民参政会上,郭仲隗不畏强权,毅然将观音土、雁粪、榆树皮等10余种河南灾民“口粮”公布于众,当即震撼全场。

会上,郭仲隗大声疾呼:“人民挣扎在死亡线上,我忧心如焚,义愤填膺,怎能不大声疾呼?我坐过牢,什么都不怕!河南灾情,严重到饿死的老百姓不计其数!年轻者往陕西逃生,你们竟下令堵截!老弱在家乡先吃草根后吃树皮,现在吃观音土!吃后屙不下来,活活憋死……难道你们眼睛瞎了看不见?耳朵聋了听不见?你们如果不管,我们宁可跳黄河,也绝不投敌!”他发言时,全场一片肃静。随后,“枪毙汤恩伯”的呼声彼伏此起。

在当年的《大公报》上有一篇文章,标题是《郭仲隗自河南来》,提到“参政院郭仲隗自河南来,跋涉千山,翻越峭壁绝险,偷渡过敌人刺刀尖的封锁,带来了河南三千万民众的痛苦和热望,‘我要为河南百姓说话’”。

1944年,在重庆举行的第三届三次国民参政会上,从沦陷的豫西翻山越岭、历尽艰辛艰难抵达会场的郭仲隗,以确凿的证据、慷慨陈词、声泪俱下,历数了河南人民饱受“水、旱、蝗、汤”四大灾害的惨痛遭遇,以及驻守河南军事长官汤恩伯等人渎职失察、不抵抗闻风出逃等罪行(日军攻占的汤恩伯仓库中,仅抛弃的面粉就存有100万袋,足够20万军队一年之用),使当时的河南省政府主席李培基被免职;第一战区司令长官蒋鼎文引咎辞职;汤恩伯撤职留任。

之二,大义凛然,冒险向外界揭露事情真相的善良正直记者群体——美国《时代》周刊记者白修德;中国《大公报》记者张高峰;《前锋报》记着李蕤等。

《大公报》记者张高峰的勇敢无畏之一手写实报道(《豫灾实录》),终于引起了美国《时代》周刊记者白修德的注意,经过两周灾区考察,一篇《等待收成》的重磅新闻报道,突然登上《时代周刊》,传遍全美,震惊世界,从此河南大灾荒的真相终于大白于天下。

由于真相灾情激怒了权贵,导致张高峰被捕,入狱一年之后,人们象对待英雄一样欢迎张高峰的凯旋归来,毕竟,人这一辈子,做一件这样的事情就足以光宗耀祖,告慰平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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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时代周刊记者白修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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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报记者张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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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仲槐墓是当地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之三,没有留下姓名的灾民夫妇。

时任国民政府河南建设厅厅长张仲鲁回忆片段

——随后,我又到方城、舞阳、南阳等县视察救灾工作,途中已见有人倒毙,方城城外即有人市,一对夫妇无法生活,妻被出卖,当分手时,妻呼其夫说:“你来,我的裤子囫囵一些,咱俩脱下换一下吧。”夫听此话大受感动,抱头痛哭说:“不卖你了,死也死在一起。”

之四,感人肺腑、先人后己、义薄云天的洛宁亲兄弟俩。

作家王国振在《水旱蝗汤悲歌》一书中,还记录了一个令人唏嘘感叹的悲惨事件。

洛阳下辖的洛宁县有冯氏兄弟两人,均已娶妻成家,因42年大旱灾,庄稼颗粒无收,四处借贷无门, 无奈之下,兄弟俩私下商量准备卖掉妻子,以减轻家庭负担,用卖妻所得钱粮,得以维持一大家人生活。

忠厚的哥哥先提出愿意卖掉妻子,可体贴的弟弟却说,嫂子有儿女,我不能看着侄儿失去慈母,不如卖掉弟妹算了。哥哥却说,弟妹还很年轻,可以帮助干家务活儿,不如卖掉你年长的嫂子,俩人为此争论不休,心酸悲痛,最终只好抱头痛哭。

到了晚上,弟弟很爱他的妻子,但又不忍出卖其嫂子,一夜悲悲泣泣,辗转反侧,竟然彻夜难眠。次日准备起来时再与他哥哥商量时,孰料哥哥已经上吊自杀。弟弟大哭一场后,就跑到洛河边投水自尽。

两个妯娌知道这个事情后,非常悲痛自己的丈夫,感慨自己生活也无依无靠了,就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卖掉,买了一大锅食物,并在中间放下了毒药,带领子女一同吃下,一日之间老少多口全部毙命。

在丰衣足食,物质生活极大提升、改善的今天,那场发生在77年前惨绝人寰的中原大饥荒,似乎有点太遥远。甚至对许多年轻人而言,不啻于一场耸人听闻的“故事传说”,然而历史就在那里,真相终究无法遮蔽,更有一段时常萦绕在经历、幸存者脑海里的,挥之不去、不堪回首之难忘记忆!

参考书目《1942河南大饥荒》、《1942饥饿中国》、《黑色记忆之天灾人祸》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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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荒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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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民中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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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荒路上的母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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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埋尸体成了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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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的大灾荒凄惨景象,深深映刻在这个孩子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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