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对中国的贸易逆差至少5000亿美金，如果你算上知识产权，那就会比这个数字高得多，那仅仅是一年的”——特朗普

贸易顺差和逆差究竟意味着什么？提高关税可以有效减少贸易逆差吗？国际贸易长期失衡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又有什么可能的解决方案？

毫无疑问如今全球经济已经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地紧密联系在一起，我们在国内轻轻松松即可享用产自世界各地的商品，“made in China”的中国制造也是远销海外。

但与此同逆全球化的的声音也是不绝于耳，于是我们看到了各国在贸易问题上不断的摩擦、协商、谈判，这样的大国博弈不仅与我们有进出口贸易的企业有关，也与我们每一位消费者密切相关，那么了解其中逻辑就非常有必要了，今天我们就请到了这方面的专家来为大家做深入解读，先来认识他。

夏春，经济学学者，明尼苏达大学经济学博士，曾先后在香港大学经济及工商管理学院、北京大学深圳研究院执教。主要研究宏观经济、资产管理和投资策略等领域。

习主席曾经在讲话当中提到过，20年前全球化的推手是西方国家，但是现在我们中国被认为是世界上推动贸易和投资自由化、便利化的一个旗手。

您怎么样看待这样一个现象？同时怎么样看待两个大国在当今的国际上的位置？这个问题在我读大学的时候曾经是一个最热门的话题之一，尤其是全球化，到底给全球经济带来的是正面的影响还是负面的冲击？当时普遍观点认为全球化将会对全球经济会产生长期正面的的影响。历经二十多年风风雨雨的全球化进程走到了今天，我们是时候应该重新去审视和反思这个过程。

我认为中国应该非常坚定地继续拥抱全球化和自由化进程。

美国在全球历史上一直是贸易自由化和全球化最有力的推动国。而美国对全球经济的认知，近年来由“自由贸易”缓慢地过渡到“公平贸易”，贸易观念的实质核心并没有发生根本转变。因此，我们应该继续对全球化的未来保持乐观的心态。

今天我们聊的这个话题非常有趣，叫做国际贸易长期失衡的四大原因。

今年，国际贸易失衡成为主流媒体持续关注的一个热点。在2008年金融危机之前，中国贸易顺差占全球GDP比重相对较大。全球金融危机之后，美国等国消费能力下降，逆差占比缩水，导致国际贸易失衡现象略有收缩。那么现在顺差比重较高的是哪些国家呢？贸易顺差比重较高的经济体主要是德国、东亚新兴市场经济体中以制造业为主的国家，以及中东阿拉伯地区的产油国家。

这张图是国际贸易逆差占全球GDP比重的百分比，很显然红色代表美国。美国的贸易逆差占全球GDP比重最高，只是在互联网泡沫破灭，2000年到2008年金融危机期间有所减少。反而是在在金融危机后的经济复苏过程中，美国贸易逆差又开始逐步增加。本来学术界对国际贸易失衡现象非常重视，由于金融危机后美国贸易逆差下降，学界对其关注度下降了，直到现在特朗普把这个国际贸易失衡问题重新提出来。很多人会想，贸易顺差国和贸易逆差国之间的顺逆差会相互抵消，但实际上不是这样的。原因在于，每个国家在统计本国的贸易顺差和贸易逆差上面，标准是不一样的。所以美国和中国双方统计的顺差和逆差数据会有很大差别。因此，在这张图上，是很难把它完全抵消掉的。

那么美国作为贸易逆差国，它的贸易结构是什么样子的？

贸易分成两个部分，一个部分是货物贸易，另一个部分是服务贸易。

从货物贸易来讲，这张图显示的是1992年以来美国货物贸易的情况，它分为进口和出口两条线。进口是这条红色的线，出口是这条蓝色的线。非常明显的是，美国的进口要远远多于它的出口。从商品的结构和比重来讲，美国贸易以消费品，资本品、工业品、汽车、食品、饮料为主。

服务贸易主要是旅游、知识产权、金融、运输、电讯、信息技术、维修、保险等产业。美国服务贸易的情况与货物贸易逆差的情况恰好相反，具有明显的顺差。

现在我们把美国服务贸易和货物贸易的进出口差额这两块都加起来，并放到一张表里面，可以看出美国在服务贸易方面享有长期顺差，而在货物贸易方面则有长期逆差。

1990年之前，美国的贸易逆差主要来自于工业国家，比如日本和德国。1990年以后，美国的贸易逆差主要来自于日本以及东亚，现在则主要来自于中国。

2015年，美国一共进口了2.2万亿美元的货物，出口了1.5万亿美元的货物，逆差达到7350亿美元。

美国和其他国家劳动力成本的巨大差异，导致了生产结构的差异。美国将其中低端货物的生产都已经外包到其他国家，这是国际贸易失衡四大原因里面的第一大原因。

我在2001年去美国读博士的时候，当时在美国最热门的话题就是，为什么美国的企业要把它的生产外包到其他国家。其实原因非常简单，就是一个成本的问题。

从结构上来讲，美国的制造业占GDP的比重大约是12%，服务业占比却高达80%，所以它在服务贸易上它有很大的优势。在制造业方面，美国的优势主要体现在高端的制造业，比方说飞机、航天器材、核心的高科技产业如电脑、芯片等产业。但上述产业和我们日常消费关系不是很大，很多人去美国以后，觉得美国好像没有看到什么高科技，因为我们平时生活中间跟它们没有太多接触。美国人的日常消费商品，大部分必须从其他国家进口，因为其他国家的制造成本要低廉太多了。美国如果愿意出口高科技产品，那么它在高科技产品方面会享有巨大的顺差，只不过它会有选择地实施所谓的出口管制。出口管制就是美国对某些国家，不愿意出口高科技产品。由此一来，对于这些出口管制国家，它也会形成一个逆差，所以我们一定要把这个关系搞清楚。

如果懂了这样一个因为比较优势而产生的生产结构差异的话，我们可以同样地去理解，比方说我们现在去看待香港和上海，如果我们把香港和中国大陆，中国内地的贸易，服务贸易和货物贸易做一个简单的计算，你会发现香港享有巨大的贸易逆差。同样的道理，如果我们把上海和中国其他的省份、城市分开来计算服务和商品上面的贸易，你会发现，上海也拥有巨大的贸易逆差。

如果现在采取一些关税等贸易保护的手段，其实是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的，因为生产成本摆在那个地方。把一些国家的关税提高，只会让生产转移到其他生产成本更低的国家或地区。

在1976年以前，美国基本上没有什么贸易的逆差，也没有什么贸易的顺差。

第二个成因主要还是跟美元的国际储备货币地位以及金融自由化和金融创新，有非常密切的关系。1900年到1950年，这50年里面，美国是全世界最大的贸易顺差国。

历史上曾经长期贸易顺差的美国为何如今成为了贸易逆差国？

刚才我给大家看到的数据是从1992年开始的，现在我们看从1950年开始至今的数据。虽然现在美国有显著的贸易逆差，但是在1976年以前，美国基本上既没有贸易的逆差，也没有贸易的顺差，差额非常接近于零，原因在哪里呢？关键的原因在于1973年之前，全世界主要实行金本位制。

虽然美国在1971年废除金本位制，但实际上金本位制在全球还维持了大概两年多的时间。在金本位制下，美元的发行是跟美国国库里面的黄金的数量直接挂钩的。如果美国跟其他国家进行贸易往来出现了逆差的话，那么金本位制下美元就会贬值，美国人的消费能力就会降低，去购买海外商品的数量就会减少。所以在金本位体制下面，贸易顺差、逆差是可以被控制在非常接近于平衡的一个状态下。

后来美国发现它无法维持美元按固定比例兑换黄金，就决定放弃金本位制。放弃以后，美国政府在发行货币上享有非常大的自由。全世界都以美元作为储备货币，以美国政府的信用作为担保，而不是以黄金的存量来作为担保。在这样的情况下，美元开始出现逐渐贬值的长期趋势，但由于储备货币的地位，无法充分贬值，所以美国的贸易逆差在逐渐的扩大。另外在1900年到1950年这50年间，美国是全世界最大的贸易顺差国。美国当时顺差是非常高的。尤其在一战和二战期间，美国的贸易顺差非常高。美国发现贸易自由化和全球化，对美国的国家经济发展有极大的影响，所以美国一直是全世界大力推动贸易自由化的国家。哪怕是在1976年以后，美国的贸易逆差逐年加大，美国依然是全世界最主要的贸易推动国，这个是我们需要特别了解的。

第二个成因主要和美元的国际储备货币地位，以及金融自由化和金融创新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

2000年互联网泡沫破灭以后，美国采取了放松货币的低利率政策，把利率水平从6%降到非常低的水平。美国的家庭开始大量地消费，而不是去存钱，因为大家想到，利率水平这么低，我与其去存钱，不如去消费，所以导致了美国的长期的过低的储蓄，过高的债务。发展到后面，就迎来了美国的房地产泡沫，以及通货膨胀。通货膨胀后美国政府不得不加息，然后房价泡沫破灭，破灭以后，现在又是一个长期的量化宽松，美国的利率长期处在0附近，美国的家庭消费慢慢的又起来了。所以这是美国大量的从海外消费，形成贸易逆差一个非常直接的原因，从这个角度来讲，美国之所以能够这么长时间维持它的贸易赤字及财政赤字，很大的原因来自于美国国际储备货币这样一种超乎寻常的地位。

美元长期来讲可能处在一个缓慢贬值的趋势，但是不能够贬到一个充分的水平。因为美国要保持它的美元国际地位。这样也就无法促进美国的出口，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

道理非常简单，我花钱比我赚的钱还多，那自然而然我就会产生逆差。可是非常有趣的是，我们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张漫画，这张漫画可以看到，这里面美国因为过度消费，变得非常的肥胖，但是它没有去想我肥胖的原因是什么？它想的是我要怪那个瘦的人，他说是你因为你不消费，你总是存钱，还把钱还借给我花，所以把我给弄胖了。

所以美国不是从美元储备地位、金融创新、长期货币宽松政策来考虑这个问题，它会把责任推给另外一方，它说这是因为其他国家储蓄太多，这是第三个原因——美国认为，很多国家过度储蓄，其中包括日本、德国，特别也包括中国。同时美国认为这些国家拥有这么大的外汇储备，生产出来的东西都卖到海外，没有去把钱花掉而是存起来。

美国会责怪一些国家采取压低汇率的政策来刺激的出口。这些国家过度储蓄，然后把在贸易上面得到顺差资金，都用来买了美国的国债，把美国的利率压到很低的水平。这样的话，美国人就不愿意存钱，宁愿多消费了，这是美国人认为国际贸易失衡的一个重要原因。

我们看一下全世界主要国家和地区的外汇储备。外汇储备高的这些国家往往是贸易顺差国，而美国、英国这些国家，它们的储蓄率非常低，是贸易逆差国。

这样的解释到底有没有（道理）呢？学术界对这个问题进行了非常深入的研究，发现有它非常不合理，不讲道理的一面，同时，也有合理的一面。今天我们把它分开来讲清楚。

从它不合理的一面来讲，比方说，东亚国家采取出口导向、刺激出口的政策，实际上是在60年代就已经开始了。但是在当时，国际贸易失衡的现象并不严重，而且，这些国家实施出口导向的政策，并不是单纯的去推动出口，或者说单纯的去赢取一个贸易的顺差，而是希望跟国际进行结合，利用自己的成本的优势，去提升本国国内的产业结构和产业水平。

从外汇储备这个角度来讲，像日本、德国这样的国家，它的货币本身就是可以自由兑换的，它没有必要去保留太多的美元储备，去应付一些所谓的危机。它完全可以把它的日元和德国马克，非常轻松的兑换成美元。

中国现在的外汇储备达到3万亿美元，实际上远远超过应付危机所需要存的钱。中国的外汇储备之所以这么高，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些年很多国家看好中国的经济发展，很多钱直接投资到中国。

那么至于最后一点，美国说到一些国家去压低它的汇率，其实压低汇率最主动的是美国。美国在1985年就把它的汇率直接贬值了。

但是贬值以后，我们看到美国的贸易逆差依然在持续的加大。中国的贸易顺差是集中出现在2005年以后。在2005年之前，中国的贸易顺差比日本，德国其实还要少得多。在2005年之后，中国的货币处在一个升值的阶段，并没有刻意地贬值，来刺激中国的出口。2005年一直到2015年，人民币一直处在升值的一个趋势，但是我们的贸易顺差也在逐年加大。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美国指责中国汇率操纵不合理。同时我们还要看到，如果我们是操纵货币的话，那么我们应该持续增加我们的顺差。但这个也不是事实。中国对一些国家拥有贸易顺差，对于其他一些国家或地区，却拥有贸易逆差。中国的储蓄率，最近这五年实际上是在下降的，我们已经开始慢慢的减少储蓄了，尤其90后，或者00后，可能储蓄率越来越低了。

但是，在全世界范围来讲，很多公司，很多机构，储蓄越来越多，那么是什么原因呢？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重大技术创新在减少，可以投资的机会也在慢慢的减少。大家可以想一想，过去我们发明了汽车，发明了电灯，发明了集装箱，都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最近这二十年可能没有出现非常改变全世界局面的新发明。

那么，为什么我们现在要存这么多钱呢？有很多不同的理解。前美联储主席伯南克的解释是，东亚国家热衷于储蓄，所以使得美国的利率长期以来都非常低。但是有其他的经济学家，比方说美国前财政部长，也是哈佛大学的前校长，他提出了其他的解释。他认为现在全球的储蓄这么高，来自于这样几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是经济长期发展，没有以前那么快了。没有那么多的技术创新了，重大的技术创新都已经完成了，现在都是一些小的改进。

第二个原因是全球贫富差距在扩大，全世界富人越来越多，拥有的财富越来越多，穷人财富越来越少。富人已经拥有了他所有的一切，也不需要那么多消费，那么他只能把钱存起来。

第三个原因就是人口出生率很低，人口的老龄化，因为我们都会活得比以前更长，比方说我们可能活到80岁、90岁，而我们的工作的收入都是在60岁、70岁之前就完成了，所以我们现在必须要存很多的钱，来养老，这是我们说储蓄比较高的一个重要的原因。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现在很多工作在未来将会被电脑取代，人工智能在未来的10年将变得非常的普及，迫使我们不得不减少消费，加大储蓄，以应付未来的危机。

从图中可以看出，全世界都在美国存钱，不是买的股票，不是买的债券，就是直接存在银行里的定期存款。这条红色的线在逐渐的上升，而另一条蓝色的线是美国的利率水平，这么多年，这条利率水平线长期下降。过去这些年，美国的利率水平接近于零，理论上应该鼓励大家都去消费。虽然美国的家庭可能存在过度消费，但同时美国的机构，全世界其他国家的机构，都在美国存钱，这个数量越来越高。

我们现在要来讲全球贸易失衡的第四个原因。

在过去美国的贸易逆差主要来自于日本、德国，而后转移到东亚的新兴市场，最后转移到中国。

其中的原因是可以用雁行模式来解释，由日本来进行最开始的生产，然后日本进行产业升级，把一些低端的制造，慢慢的挪到东亚的其他国家和地区，有这样一种类似雁行的一个发展。

后来，挪到了中国，这些低端的劳动密集型的产业都由中国来生产制造。不过这些年中国产业升级也非常的迅速，所以中国现在慢慢的成为了整个东亚的领头羊，领头雁了。

从全球的制造来讲，在亚洲制造，和中国制造上面，我们可以看到，中国制造这些年占的比重也是越来越高。而其他一些美欧国家的制造业实际上是在慢慢的下降的。

在这样的一个背景下，很多产业都转移到中国，那么中国的这些服装、电子产品出口逐年的上涨。只不过这些年中国的制造业成本，随着劳动力的工资上升而增长飞快，所以中国现在已经失去了劳动力成本上的优势。

如果美国采取贸易保护的话，对中国征收一定的关税，那么结果是什么呢？结果是这些生产会转移到东南亚，而不会减少美国直接的贸易逆差。

我们刚才提到的还有一个知识点，每个国家统计出来的数字，实际上是有一定的差异的。美国的实际逆差可能没有海关统计显示的数据那么大，原因在于哪里呢？原因在于现在我们有国际生产的网络分工。

主要商品都是在美国进行研发，研发完以后将中间制造产品放到了中国台湾和韩国。比方说手机芯片、屏幕就在这些地区进行生产，中国实际上是处在整个制造链的最后一环，所以中国真正赚到的利润是比较少的，出口获得的附加值并不高，但美国把自己赚到的利润也算成中国的顺差了。

但在国家层面，尤其涉及到刚才说的货币，每个国家拥有不同的货币，在这样的情况下，国家的贸易顺差和逆差，不能够直接和公司利润划等号。

拥有贸易的顺差不代表是好事，拥有贸易的逆差，也不代表是一件坏事。在我们真正理解了全球贸易失衡的四大原因之后，我们可以去采取一些办法，使得国家和国家之间能够达成互惠、互赢的结果。

第一个因为经济和成本结构上的差异长期存在，美国很难快速的把逆差降低。但是如果中国能够大力地开放服务业，能够从国外进口一些服务上面其他国家享有优势的行业的话，我们每个人的福利和幸福感也会加强。比方说从美国多进口医疗、金融、教育、法律方面的服务，这也是中国现在大力推动的一个方向。

第二个就是刚才说的贸易逆差和美元储备地位相关，我们认为应该继续推动人民币国际化进程，让人民币也成为国际储备货币的一个部分。我们应该让自由竞争的资本市场来决定各个国家汇率的水平，同时美元的国际储备地位使得其不能够充分贬值。这样的话，无法刺激美国的出口，如果美国欢迎中国人民币国际化，它在逆差上面的压力也会逐年减少。近年来金融行业自由化，利率降低及非常宽松的货币政策产生了一些过度储蓄的一些现象，以及承担过高风险的行为，都应该进行严格、适当的监管，这也是我们国家现在在推动的一个方向。

第三方面，过度储蓄假说，这样假说有不合理的地方，但是也有合理的地方。从合理的角度来讲，我们应该鼓励我们的国民大胆地消费。中国储蓄率过高不见得是一件好事。我们之所以不敢去消费，可能是觉得社会福利制度，或者税收比较高，所以我们宁愿多储蓄。同时我们国家房地产的价格也非常高，所以年轻人、老年人也不断的在储蓄，为了存够钱去买房，这使得他们的消费不足。我觉得我们在这方面应该进行改革。最近个人所得税的立法有大变动，就是给老百姓减税了。这样会鼓励我们的老百姓，中国的家庭到海外去消费，就会使得全球贸易失衡的现象慢慢化解。

最后一点就是因为国际生产网络分工，美国实际上获得的收益是非常大的，中国在贸易上面的顺差远远没有美国数据显示的那么大。美国并没有从这个中间受到损失，也没有它说的那么大。但是，要真正去推动这样一个改革的话，我相信学者在这方面可以起到很大的作用，就是去推进附加值贸易统计，而不是现在采取的海关的进出口统计。我相信这样能够部分地解决问题。当然中国也要去大力发展高端制造业、高端服务业，使得我们在这方面形成一定的竞争优势。

我相信只要从这四个角度去解决这个问题，全球贸易失衡的现象，在未来会得到很好的解决。我希望大家都对未来保持乐观的心态，我们会看到短期内会有一些逆全球化的趋势和潮流，但是长期来讲，我对贸易的全球化、自由化是非常乐观的。谢谢大家！

编辑：二丫、蒙小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