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陷害

苏眠的身体不好,虽然醒了过来,但是需要后续的调养。医院后面一栋楼是疗养院,周围环境不错,苏眠就在这里,一待就是两个月,她的一颗心,早已经没有波澜。一场秋雨过后,天气慢慢的转凉。梦姨去办出院手续。苏眠一个人在病房里面,病房的门被推开,她以为是梦姐,转过身,却看见,来人是苏清染。苏眠警惕的看着她,紧紧的咬牙,“你来做什么?”苏清染得意的笑着,她拖着腰部,伸手抚摸着腹部,甜甜的微笑,“姐姐,我怀孕了,北城的孩子。”苏眠伸手在指着门口,“苏清染,我这里不欢迎你。”“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今天北城陪我来做产检,他对我跟孩子实在是太小心翼翼了,什么都不让我做,

顾北城,你眼睛瞎了吗?我从十二岁就认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听说你要出院了,特地过来看看你,之前我一直想来的,谢谢你把肾捐给我。”“滚,苏清染,你给我滚!”苏眠看着苏清染脸上炫耀的笑容,她已经快要疯了。苏清染大笑着,“苏眠,我忘了跟你说了,你当时怀的呀是双胞胎,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听说啊被取出来的时候,只要送进保温箱里面好好照顾,孩子是可以活下来的,啧啧,可惜啊,真的太可惜了,当时所有医生都按照北城的命令,着急救我的性命,怎么会管那两个孩子呢?真可惜,就这么死了。”苏眠闭了闭眼睛,整个人扶住墙壁才能站稳,孩子,她的孩子,竟然是两个孩子,顾北城,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就是因为我喜欢上你吗?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顾北城,我恨你。苏清染看着苏眠,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她笑的越开心,“苏眠,我最讨厌的就是你,凭什么你是风风光光的大小姐,而我就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凭什么爸爸喜欢她,凭什么顾北城也喜欢她。明明这一切本应该是她的!苏清染的脸慢慢的扭曲,“我就是喜欢看到你什么都没有的样子,顾北城是我的,顾太太的位置也是我的,苏眠,你还真够坚强的,竟然活了过来。”苏清染走过去,带着得意的笑容,逼近,“你知道吗?我根本就没有肾衰竭。那场车祸也是假的,我是受伤了,但是没有这么严重。”苏眠瞳仁一颤。手指攥紧了床单。“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一个远方表哥是这家医院的副院长,我昏迷醒来之后恢复的很好,这一切只不过是我跟我表哥的计策而已,没有想到北城果然是爱我的,你的那颗肾脏,我也不知道丢在哪,现在北城可怜惜我了,知道我怀孕了,特别在意我,什么都不让我做,真的是可怜你,白白丢了一颗肾,我的好姐姐,跟我斗,你的那颗肾脏跟那两个孩子,就是你在我手里夺走顾太太这个位置的代价!”苏眠身体颤抖,一股鲜血涌上喉咙,“苏清染,你还我孩子的命来。”伸手掐住了苏清染的脖颈,但是因为她太生气了,手指颤抖,用不上力气。顾北城,顾北城,这就是你喜欢的女人,顾北城,你眼睛瞎了吗?我从十二岁就认识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苏清染大笑着。拿出手机来,拨打了顾北城的号码,冲着那端惊慌的大叫着,“北城救我,苏眠要杀了我,救命啊北城.....”接着,她将手机摔在地上。转身拉着苏眠的手走到窗口,自己靠在窗口,形成一幅苏眠要推她下去的样子,对着下面惊慌大叫,“救命啊,有人要杀我,救命啊。”

书名《曲玉谷之婚情》

推荐看看

襄阳,刺史府。

自从淝水之战后,桓家出兵北伐,大将冯该,杨广,杨全期兄弟为先锋,兵锋所向,秦国守将望风而逃,这座失陷两年多的重镇,终于重回晋国手中,而桓冲也把此地作为自己驻节镇守的重镇,本想据此攻取洛阳,还于旧都,重现当年桓温的荣光,可没想到,却是乐极生悲,一病不起,现在的他,头缠药布,双眼深陷,骨瘦如柴,却是躺在卧榻之上,看着面前跪着的,两个全身甲胄的儿子,偶尔眼中冷芒一闪,如同一头奄奄一息的老虎,还保持着最后的威严与镇定。

顾北城,你眼睛瞎了吗?我从十二岁就认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桓石虔和桓石民的眼中泪光闪闪,他们是被桓冲特地从前线召集回来的,本来桓冲在初病之时曾想回江陵休养,但是秦军崩溃的速度超过了他的想象,加上那五石散的毒发作极快,旬日之间,他就无法再下床行走了,这两天,桓冲突然有回光反照的迹象,能坐起身了,也知自己已到油尽灯枯之时,叫来两个儿子,是准备交代后事了。

屋内已经没有一个仆役还在,桓冲的目光,转向了床头的一堆塘报,轻轻地叹了口气:“虔儿,民儿,知道为父为何要唤你们前来吗?”

桓石民的声音带着哽咽:“父帅大人,您不要多说话了,好好养好身体便是,孩儿,,孩儿一定会为您,为我们桓家夺取洛阳!”

桓冲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突然一下子坐起了身子,手指指向了桓石民,微微地发抖:“愚蠢!区区,区区一个洛阳,就能,就能满足我桓家的雄心了吗?”

桓石民连忙磕起头来:“大人,孩儿失言,您,您千万别这样,快躺下!”

桓冲轻轻地摇了摇头:“别说了,为父现在很好,有些话,现在不说,只怕,只怕后面没机会说了。你们且听我言,非我所问,不得插嘴。”

桓石虔和桓石民对望一眼,点了点头,仍然是跪在榻前。

桓冲的眼中光芒炯炯,说话也变得连贯了起来:“前日里的那个胡商阿巴斯,后来有没有再跟你们联系过?”

桓石虔摇了摇头:“没有,他说要到了长安才会想办法和我们联系。父帅,这个人有问题吗?”

桓冲叹了口气:“我一听到此事时就觉得此人不简单,一个胡商,哪会有这样的气场和见识,更是会跟谢玄有来往。这两天我思前想后,终于明白了,此人不是什么胡商,而是那刘裕!”

桓石虔惊得从地上跳了起来:“什么?是刘裕?他难道长了一张胡人脸?”

桓冲摇了摇头:“一开始我也想不明白,但是灵宝前日里从京城传书,说刘裕跟着那个慕容家的女人早就离开了京口,不知去向,估计会去北方。我以前听说慕容氏有一门绝学,叫作易容术,可以把人的脸上套上一层面具,异于自己原来的面貌,以前没见过,现在想来,怕是用于这刘裕身上了。也正是靠了这个,慕容家的人才能隐瞒他们的胡人面容,自由出入我大晋境内呢。”

桓石虔咬了咬牙:“还有这种本事?!早知道就应该把他们两个人都带回来,严加审问,一定会审出来的。唉,皇甫敷这个笨蛋,还是坏了大事啊。”

桓冲的眼中冷芒一闪:“不要怪皇甫敷,他一介武夫,不要让他做超过他能力的事。我想说的,是振儿。虔儿,我知道你很喜欢这个儿子,因为他特别象你,是不是?”

桓石虔的脸上闪过一丝得色:“父帅大人,难道您不喜欢振儿吗?民弟文武双全,而孩儿一家,向来是勇武刚烈,如此才是我桓家本色吧。”

桓冲摇了摇头,正色道:“败我桓氏者,必此儿也。虔儿,你这孩子小小年纪,就心如虎狼,为了笼络部下,纵兵屠杀已经归顺的百姓,若是让他一朝权力在手,必成石虎,冉闵之流,即使武力绝世,也必将失尽人心,所以,此儿不可大用,更不可让他掌军,听到没有!”

桓石虔的额上冷汗直冒:“孩儿,孩儿代振儿向您赔罪,此事我已经狠狠地责罚他了,打了他一百军棍,现在他还起不来呢。但是,但是真的不给他任何机会了吗?我会让他改的!”

桓冲长叹一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虔儿,我了解你,你虽然勇猛善战,但只是一勇之夫,并无军国之谋,民儿智勇双全,却是缺乏决断,也不是主帅的合适人选。我桓氏一族以后想要保持荣光,只有一个人可以做到。不是你们,而是灵宝,我死之后,你们要想办法让他回荆州掌权。”

桓石民睁大了眼睛:“父亲大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灵宝再好,也是外侄,怎么能把我们好不容易得到的荆州,让给他?”

桓冲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厉之色,刺得桓石民不敢继续说下去,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那当年你们的伯父没有把荆州让给灵宝,而是给了我,是不是也是你们说的让给外人了?”

桓石虔和桓石民顿时无话可说,低下了头,桓冲叹了口气:“在这乱世之中,家族才是能保一切荣华富贵的根本,最怕的就是家族内斗,从古至今,兄弟祸起萧墙,从来只能让外人占了便宜,别的不说,就是这司马氏,失了江山,大权旁落,不就是因为自己的宗室内战吗?我们桓氏当年高平陵之祸,几乎灭族,能死灰复燃,靠的不就是兄弟齐心,家族团结吗?现在我们家占了这荆州,不过二三十年,基业未稳,就想着你争我夺,你们以为你们占着荆州就能传给子孙?灵宝是大哥的世子,天下尽人皆知的荆州继承人,我这个叔父,只能代管,等我身后,肯定得把荆州让与他才行。”

顾北城,你眼睛瞎了吗?我从十二岁就认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桓石民叹了口气,伏地道:“父帅大人,您怎么决定我们都会服从,只是孩儿不明白,既然如此,为何这回不让灵宝领兵北伐,而是要把他打发去建康?”

桓冲长叹一声,摇了摇头:“难道你们不知道,你们的伯父在让为父接掌荆州前,也让为父出镇京口多年吗?我们桓家,是将来要掌控整个天下的家族,难道只能局限于这区区京口之地吗?”

桓石虔不满地嘟囔道:“可是,可是就连孩儿们都以为,您要赶走灵宝,是为了让我们接掌荆州啊。”

桓冲的眼中冷芒一闪:“只有一个荆州就能得天下了吗?想你们的大伯,何等的英雄神武,威震天下,但仍然是功亏一篑,为什么?不就是因为控制不了扬州,得不到那些建康城中的世家支持吗?你以为他们一个个只在朝为官,不象我们拥有兵权,就可以小视了?我告诉你们,吴地地方千里,荫户隐户以百万户计,如果他们真的逼急了,随时可以拉出几十万兵马出来,这回北府军是怎么来的,你们都没点数吗?”

这话说得掷地有声,配合着桓冲那不怒自威的气势,噎得桓石虔和桓石民二人都低头不语。

桓冲叹了口气,语气稍缓:“你们都是我的儿子,作为父亲,哪有不希望自己儿子出人头地,前程似锦的?你们若是真的能力超过灵宝很多,那为父也不可能拘泥于对于兄长的承诺,硬是把荆州之地留给无用之人。可是灵宝的才干,在汝等之上,他去了建康后,不仅成功地结交到了王旬这样的一流世家子弟,更是私下里跟天师道的人都扯上关系了,你们难道不知道,这是一股多么可怕的力量吗?”

桓石虔抬起了头,不屑地说道:“不就是一帮装神弄鬼的神棍吗,能弄出什么名堂,要是在荆州敢惹事,孩儿动动手指头就捏死他!”

话说到这里,正好一只蚊子飞过,桓石虔的眼中凶光一闪,出手如电,一把就把这只蚊子在空中生生捏成了一堆血泥,他现在心中存了气,毕竟本来以为稳的继承人之位看来没戏了,所有的怒气都发在了这只蚊子身上,捏死还不算完,一双巨灵神般的大手还狠狠地把这只蚊子搓来搓去,直到成为血粉,才算完事。

桓冲叹了口气:“虔儿,你这样怎么让为父放心把荆州交给你们?性格暴躁冲动,遇事则全无节制,如何去跟建康城的那些高门世家斗?”

桓石虔恨恨地说道:“父帅大人,你也太看不起孩儿了吧,孩儿确实冲动了点,但毕竟还可以冲锋陷阵,斩将夺旗,那些个高门世家子弟,除了谢玄,谢琰等少数几个,还有什么成器的?让他们骑个马都骑不动,我就不信了,他们还能超过孩儿!”

桓冲厉声道:“是啊,他们自己的子侄是不成器,可是他们能找成器的人掌军啊,刘裕也好,刘毅也罢,这些北府军新提拔起来的年轻人,你就有把握胜过他们?振儿就有把握强过他们?”

桓石虔给这一通话说得又低下了头,眼中光芒闪闪,他很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但却无话可说,毕竟,北府军这一年多来的表现,打服了很多人,包括他这个猛将兄在内。

一边的桓石民眉头微微一皱,抬起了头:“父帅大人,谢家这么干,就不怕大权旁落,以后被外人夺了权吗?毕竟,掌军才有实权,我们桓家,他们谢家不就是这么起来的么。”

桓冲的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宽慰之色,点了点头:“民儿,你能想到这点,很不错,谢家确实是在饮鸠止渴,说一千,道一万,还是他们的子侄不争气,谢玄这些二代还算可以,到了三代,就一无是处了,提拔重用寒人和低等士族,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所以,未来我们桓家的竞争对手,并不是谢家,王家这些已经堕落,腐朽的上层高门,而是两种人。”

这一下,桓石民和桓石虔异口同声的抢问道:“哪两种人?”

桓冲的眼中光芒闪闪,闪出一丝奇异的光芒,而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一种,就是刘裕,刘毅,何无忌这些人,他们出身低微,但是胸有大志,多年来的军旅生涯也对他们是极好的历练,再过个十年八年,等,等他们彻底地控制了军队,那就有取代建康高门之势,到时候,到时候是否想行以下克上之事,全在他们一念之间了。”

“你们记住,刘毅虽然打仗本事不如刘裕,但是,但是他跟世家能搞好关系,灵宝密报,刘毅已经,已经跟王国宝一党暗中相结,以后,以后他就是用来牵制刘裕的一着杀棋,你们,你们以后若是要跟北府军正面对抗,须当,须当尽全力挑拨刘裕和刘毅的矛盾,明白吗?”

桓石虔与桓石民认真地点了点头:“孩儿谨记。”

桓冲的身子有些摇晃了,经历了刚才的一番话,他已经用了很大的力量,已近油尽灯枯之状态,他的眼中光芒开始散乱,可嘴上却是仍然说道:“此外,此外,天师道的妖贼,他们,他们在三吴的民间,有着巨大的力量,以后,以后若是我们需要进图扬州,入主建康,就需要,需要与他们结盟,让他们,让他们在世家力量雄厚的吴地发动叛乱,如此,如此方能让北府军,北府军顾此失彼,才能,才能让我等有力量进入,进入扬州之地!”

桓冲说到这里,再也支持不住了,一直撑着他的双臂一软,整个人也跌到了榻中,桓石民和桓石虔兄弟悲呼一声:“父亲大人!”双双抢出,上前扶住了桓冲。

桓冲的嘴角边挂着血涎,声音越来越低,他的眼神已经完全地发散,即使是一个不通医理的人看到他现在这样,也知道,他已经处于弥留之际。桓冲轻轻地叹了口气:“刚才说的那些,都是,都是我桓氏谋夺大位之举,你们,你们需要全力扶助桓玄完成此举,如此,如此方不负大哥对我之所托,不负,不负我桓氏列祖列宗。”

桓石民垂泪道:“可是,可是若是灵宝容不下我等怎么办?父亲大人,我们放权给人家,可人家要是反攻倒算,如之奈何?”

桓冲的眼睛本已微闭,听到这话时,猛地张开,低声道:“下面的事情听好,这是为你们兄弟二人,也为我们这一脉谋的后路!”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