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八十一座主峯,皆是囚籠,囚禁着無數的荒古大能,究竟爲何
“吼”
這才寂靜了沒多久,無數的嘶鳴吼聲又再度將這石林隱蔽處的墓穴給包圍,滾滾的屍氣縱橫不斷,落落地從墓穴入口處湧來。
大批的屍邪大軍湧上第三座主峯,將這座墓穴包圍……
“鐘意,趕快走,大量的屍邪過來了!”止戈倒是頗爲講義氣,看見黑壓壓的屍邪湧過來,第一反應就是衝進來給鐘意報信。
“屍邪湧上來?”鐘意往墓穴口往了一眼,黑壓壓的陰影越發得靠近。
“慌什麼……”九緣冷然地說道,冰冷的眼眸中殺意蔓起,一揮袖,血池旁巨大的紫色玉石爆射出萬千赤霞,化爲一道屏障,隔絕外界屍邪的湧入。
“這屍邪也知道是發了哪門子的瘋,死命地想要衝上第三座主峯,半座山腰都被它們佔據了!”止戈說道,凹陷下來的頭部早已恢復了正常,被拍出洞穴之外,他並未離開,反倒是想起來一件事。
比如剛剛出浴的那名女子……
當初,他誤入第三座主峯時,身軀消失,半顆頭顱正是依仗這墓穴中的仙霞霧息,這才幻化了靈智,得以半顆頭顱的模樣活了下來。
在他受盡欺凌之時,也正是墓穴中的寶骨靈物,讓他得以增漲實力,保護自己……
這墓主人,對他的恩情高過天地。
如果說,他對鐘意背後的那一具狠人是懼怕,那他對這墓穴的主人則是敬畏和愛戴,可剛剛自己竟然無知地冒犯了她。
止戈恨不得抽死自己,要不是沒有手……
“往主峯頂部走,銅爐山上勢沖天,唯有破天才能離開銅爐山……”九緣在這銅爐山中囚困了數十萬年,早就把這銅爐山地勢氣運,天接地鄰,陣法星命研究得清清楚楚,若非天地大變的原因,導致他們這些被困的荒古修士根基大損,早就將這銅爐山鬧翻天。
不過,想要以銅爐山困死他們,簡直是做夢!
他們可是逆天之人,怎麼被天道所操控,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之中,只待出擊之時,給予他們致命一擊……
“那就走吧!”止戈浮在九緣身旁,這是要以命來護着九緣。
“鐘意,你揹我……”
強硬的命令,鐘意這才發現血霧包裹的妙曼軀體,竟然沒有腿……
……
低矮的墓穴中,一道身影速度極快的奔行,後背上還背了一道妙曼的身影,血霧彌散,身後還有一顆賊溜溜的頭顱斷後……
“主峯頂,有生路……”九緣強行抵抗着天地之威,推演銅爐山禁地的生路衍生處。
她也沒想到,它們竟然對她的警覺這般的強烈,還未有異動,屍邪大軍便已登門追殺……
那一座紫色玉石中的能量風暴擋不了多久。
“轟轟轟”
天地崩裂般的聲音迴響在低矮的墓穴之中,身後黑雲已至,屍氣洶湧嘭嘭。
“快走!”止戈焦急地說道,這些可都是經歷過第三次屍變的屍邪,他可擋不了多久……
“左拐!”
明明前方還有一大段空蕩蕩的路程,九緣卻讓他左拐,拐進一條死路,前方黑漆漆的一扇石壁。
“衝過去……”
九緣發號施令,而鐘意就是一個完全地執行者,她怎麼說,鐘意就怎麼做,別說是撞牆了,就算是下油鍋,鐘意現在眼睛都不眨一下。
因爲……他們沒有回頭路,身後狂怒般的屍邪緊追不捨,濃郁的屍氣灌滿整一座墓穴。
鐘意能感受到皮膚上刺痛的腐蝕感,這是毒烈的屍氣接觸皮膚而產生的腐蝕,長久以往,屍氣如體可不是說着玩的!
“轟”
輕轟的一聲破裂聲,石牆盡碎,顯露出一道光幕,鐘意的身體衝出光芒,直接落到一處柔軟的地面上,不疼,但砸下來的止戈頭顱,“哐當”一聲落在他腦門上,差點把他給砸暈過去……
“吼”
無數的屍邪衝上光幕,但卻被惡狠狠地反彈了回去,無數屍邪軀體堆積相雜,竟撞在了一起,狂湧的屍氣化形,似虯龍般衝上光幕,卻被輕飄飄地彈了回去。
這僅是一方光幕,卻有四兩撥千斤的效果……
“呵,真當我這麼些年來,整日裏無所事事嗎?”九緣陰冷地嘲諷道,自她甦醒過來的那日起,她便在心中不斷地推算,尋生斷死的路在何方,如何才能破開這座大陣。
這方光屏算是她斷後的底牌之一……
“走吧,離主峯頂不遠了!”
此處正是一座平坦的峭崖,半入雲幕深處,正對着一座高峨巍聳的主峯。
這主峯看起來也甚是奇怪,就算是一座倒扣傾斜的銅爐,無盡的血氣像是烈焰般,衝向黑雲低垂濃重的天幕。
向下看去,無數的山峯低矮連綿,黑壓壓的屍邪如潮水般向着數十座高聳的主峯攀爬而上……
撕裂般的慘叫聲迴盪在山間黑雲中。
九九八十一之數,共有八十一座主峯,每一座主峯的模樣大致相同,皆像是倒扣傾斜的銅爐。
在鐘意肉眼可見的視線之內,每一座主峯上空都刻畫着無盡繁瑣的禁制,連接天地雷電之力,一旦觸發,必會引得天地降下雷罰,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轟隆隆”
每一座主峯上,粗壯的閃電如同九天神雷般落下,萬千閃電如遊蛇般在周遭空氣中游走,劈得無數的屍邪灰飛煙滅,連帶着有些誤入的修士,也被劈得粉身碎骨。
“八十一座主峯,每一座主峯都囚禁着像我這樣的人。”九緣幽幽地說道,話語之中的悵然,意味深長。
鐘意總覺得她在有意無意地向自己透露着荒古祕事,不過,鐘意也記住了九緣所說的每一句話……
“看來這次銅爐山中的外來者還真不少,七哥都生氣了!”
九緣的話語說得莫名其妙,鐘意也不會自動地接話,只是靜靜地聽着她說,然後鐘意發現,九緣根本就不希望他插話,哪怕是多說一句話,也會被她冷冷地打斷。
她需要的是一個傾聽者……
止戈更是緊緊地關閉自己的聽覺,不該知道的事別知道,特別是涉及這種荒古祕聞的事,這是他生存的原則之一。
“第三座主峯上的外來者也不少,我感應到有同族子弟的氣息。”鐘意抓住氣息,插嘴道。
真是不巧,鍾鈺竟然也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