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們來看楊安澤的發言,楊安澤發現在過去幾周,針對於亞裔美國人的身體和語言攻擊數量激增,而楊安澤的對策是:向二戰時期日裔美國人學習,“出來,幫助我們的鄰居、捐贈物品、投票,穿紅白藍設計的衣服、當志願者、資助援助組織,並竭盡全力促成這場危機的結束”。楊安澤到現在還認爲,只要亞裔美國人再多表現一點,再多奉獻一點,歧視就會消除。

上星期的一天,我去超市購物……三名穿着連帽衫和運動衫的中年男子站在超市的門外,其中一個抬頭看到我,眉頭就皺了起來。多年來,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了這一點:我爲自己是亞裔感受到了不自在,甚至爲有一點愧意……”

“我們亞裔美國人,需要以前所未有的方式,擁抱和展現我們夠美國人。”這是楊安澤在《華盛頓郵報》裏面的發言。

其實我有點感嘆部分華裔們的不爭氣,或者說自恨的一種態度,似乎作爲一個“亞裔”是一件特別羞恥的事情,我對美國的部分亞裔非常失望。

楊安澤

楊安澤

楊安澤,父母是臺灣省的移民,畢業於哥倫比亞法學院,當了五個月律師以後開始創業,獲得過全球100位商界創新人士稱號,並於2015年被奧巴馬政府授予“總統全球企業家大使”稱號,楊安澤最出名的事情是參與了民主黨的黨內初選。

我們來看楊安澤的發言,楊安澤發現在過去幾周,針對於亞裔美國人的身體和語言攻擊數量激增,而楊安澤的對策是:向二戰時期日裔美國人學習,“出來,幫助我們的鄰居、捐贈物品、投票,穿紅白藍設計的衣服、當志願者、資助援助組織,並竭盡全力促成這場危機的結束”。

我很不能理解楊安澤這種做法,因爲針對於亞裔美國人的攻擊,是不對的,這種不對可以說在美國這個輿論的大環境下,沒有人可以否認。亞裔美國人是受害者。

但是在一個受害者的情況下,受害者居然還需要自己去做一系列事情來證明自己的“正確”,這是何等悲哀的一件事情?

楊安澤提到了日裔美國,那就說說當年日裔美國人。

日裔美國人的故事,要追溯到二戰時期的太平洋戰爭,在日本偷襲珍珠港以後,整個美國社會的白人開始散佈對日裔美國人不利的謠言,FBI以及美國政府明明知道這些謠言,但是並沒有闢謠。以至於反日情緒急速上升。

美國羅斯福此後下達了9066號行政令,行政令授權戰爭部長指定特定的區域作爲軍事區域,其結果是住在美國西岸的所有日裔美國人全部被囚禁了,全部被驅逐在集中營,日裔美國人損失慘重,與此同時,美國政府還禁止他們從銀行賬戶提款。

集中營沒有煤氣爐,也沒有自來水,幾家供應洗衣間,餐廳和廁所,集中性外面鐵絲網環繞,部分日裔美國人還被射殺。

爲了討好白人,日裔美國人組成了著名的442步兵團,他們在家人被囚禁的前提下,參軍爲美國效力,在對納粹德國戰爭中,展現出瘋狂一般的勇氣,,該團在不到兩年時間內獲得了18143次嘉獎,其中包括7次總統部隊嘉獎(101空降師只獲得2次,陸戰1師僅獲得3次)、21枚榮譽勳章、52枚優秀服役十字勳章、1枚優秀服役勳章、560枚銀星勳章、22枚軍團優異勳章、15枚士兵勳章、4000枚銅星勳章、9486枚紫星勳章等。442團成爲了美國陸軍歷史上獲得榮譽最多的團級部隊。

楊安澤和奧巴馬

楊安澤和奧巴馬

在這種前提下,442團的日裔士兵在退役後發現,他們依然受到歧視。

羅斯福當年在召集這批士兵的時候說:“美國精神不會,也從不考慮一個人的種族或血統”。我想請問羅斯福總統一句:是嗎?你是不是在說謊?

楊安澤是錯的

楊安澤到現在還認爲,只要亞裔美國人再多表現一點,再多奉獻一點,歧視就會消除。不可能的,當年日裔美國人不是沒有試過,日裔美國人已經達到了連白人都無法企及的高度,大家都看過《兄弟連》這部反應101空降師的電影,那麼試問一句,作爲整個美國曆史上獲得功勳最高的442團,美國爲他們拍幾部電影來紀念?

反過來,從某種程度上,亞裔是佔了馬丁路德金的光,是黑人們在民權運動興起以後,亞裔作爲一個少數族裔,在黑人掀起的運動下,獲得了作爲少數種族權利,講實話,我覺得黑人在種族問題上,比亞裔真的不知道強到哪裏去了。

這段歷史其實並不複雜,而且在美國也是作爲公開的事實,1988年,里根專門簽署了法案,代表美國政府向拘禁事件道歉,且賠償了超過16億美元,也就是說美國以官方的形式說明了這種行爲是不對的。

楊安澤百分之百的知道這段歷史,他居然讓亞裔重演這段歷史?這是要自卑到何等程度纔會做這種事情?

華裔們的自卑感

種族歧視在美國不是一個新聞,也不是一個新鮮事,早先華裔實際上是被當成工具人在使用,在經歷過白人們多年污衊華裔不聰明,骯髒,不開化之後,在現代美國,華裔在整個美國族羣裏面,收入高,學歷高,犯罪率低,這是衆人皆知的事實,儘管整個華裔族羣的收入,學歷都已經有大規模改善,難道華裔就擺脫歧視了嗎?並沒有。

六七十年代美國主流媒體讚美華裔是“模範少數族裔”,其本意並不是讚美華裔,而是借華裔去對抗當時轟轟烈烈的黑人運動,是要告訴黑人:你看,華裔一直在受歧視,但是人家現在表現優秀啊,不是白人歧視黑人,而是黑人們自己不行。

根本性的問題沒有消除,結果直接導致了1982年陳果仁兇殺案,由於當時日本汽車搶佔了美國汽車份額,大批的美國汽車公司破產,兩名叫邁克爾·尼茲和羅納德·艾班斯的白人,在偶然碰見華裔陳果仁的時候,使用棒球棍打死了陳果仁,這兩個白人和陳果仁素不相識,打死陳果仁的原因很簡單:日本汽車佔領美國市場,美國汽車商破產,導致自己失業,至於陳果仁本人,這兩名白人甚至根本都不認識。

白人法官Charles Kaufman表示,白人父子過失殺人,緩期三年,罰款3,780元,當庭釋放。

這個案子我們就不說了,就說說《紐約時報》MICHAEL LUO發的一篇稿子,關於這篇稿子,你可以自行搜索。

文中,這位叫MICHAEL LUO華裔受到了種族語言攻擊,有個女人對他高呼:“滾回你那該死的國家去”。

然後MICHAEL LUO寫了一個公開信,非常有意思的一點是,他說自己的父母當年逃到臺灣,然後說:

他們養育了兩個孩子。我們倆都畢業於哈佛。我在《紐約時報》工作。算是人們口中的模範少數族裔了。可我依然常常覺得自己像個外人。

我得特別提醒各位的是,《紐約時報》在美國的媒體界是非常非常左派的一個報紙,民主人權,種族平等,是經常叼在嘴上說的,如此左派的一個報紙,登了MICHAEL LUO的稿子,MICHAEL LUO所給予自己不應該受到歧視的原因:畢業於哈佛,在紐約時報工作,模範少數族裔。

如果真的是爲了人權,難道不是在美國,無論任何族裔,無論任何膚色,無論任何工作,都不應該受到歧視嗎?而不是說你畢業於哈佛,工作於紐約時報才受到歧視,對吧。事情還沒完,這位在《紐約時報》就職的MICHAEL LUO,在2008年的時候寫了一個稿子,以更加猛烈的話語開始抨擊亞裔。

想到《紐約時報》這種報紙,一個三句話不離人權,民主,種族平等的媒體,它的工作人員就是這樣的人,他們還要告訴你什麼叫“種族平等”。

無話可說

很多人有一個誤解,覺得似乎中國強大了,外國人就不歧視華裔了,這根本不搭界,而且壓根一毛錢關係都沒有。白人不歧視黑人,至少不敢明目張膽歧視黑人,是因爲那幫出生於喀麥隆,出生於肯尼亞,出生於贊比亞,安哥拉的那幫黑人,是因爲他們的國家強大嗎?不是吧。

楊安澤全文:

上星期的一天,我去超市購物,準備和妻子伊夫琳(Evelyn)和兩個兒子一起窩在家裏。夜幕降臨,購物者紛紛一車車往外推食物和必需品,這個紐約北部的停車場裏的氣氛顯得怪異而奇特。

三名穿着連帽衫和運動衫的中年男子站在超市的門外。他們擠在一起聊天,其中一個抬頭看到我,眉頭就皺了起來。他的眼神裏帶有一種非難。多年來,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了這一點:

我爲自己是亞裔感受到了不自在,甚至爲有一點愧意。

我已經多年沒有經歷這種感覺。在長大的過程中,隔段時間,就會遇到一次跟種族色彩有關的侷促不安。我以前也靦腆些,這於事無補。但是經歷了成年、婚姻、職業生涯、爲人父母、擔任領導職位甚至參加總統競選之後,那種感覺就不見了——我以爲。

我對在這個國家的位置感到放心。背景不論,我比絕大多數美國人都要過得好。當喜劇演員Shane Gillis指名道姓罵我時,我認爲他並不應該丟掉工作。幾個月前,我在新罕布什爾州遇到一個年輕人從他的汽車窗戶向我大吼“Chink”,幾乎不爲所動。我唯一的反應是想:“嗯,很高興我兩個兒子都沒有在身邊,不然還必須得向他們解釋一下這個詞的意思。”

但是情況已經變了。

據報道,在過去的幾周,針對亞裔美國人的身體和語言攻擊的數量激增。向非營利性“Crsis Text Link”尋求諮詢的來電者中,亞裔的比例已從符合人口比例的5%上升到了13%,增加了160%。某種程度的輕蔑或疏遠意味,已經發展成不加遮掩的敵對甚至攻擊。

我們都知道爲什麼。冠狀病毒在摧殘社區和生命,人民生活和家庭遭到破壞。人們正在尋找要責備的人。

在COVID-19之前,已經有太多美國人過着月月光的生活,長時間工作也不過是能避免青黃不接。如今,我們大家對未來更加恐懼,擔心我們的父母、祖父母和孩子。我們擔心自己的工作、賬單和下個月的房租或房貸。

二月初,當我仍在競選總統時,有人曾問我:“我們怎麼防止冠狀病毒在美國引發對亞裔的敵意?”

我回答說:“事實是,人的天性總是以貌取人,包括種族因素。對於亞裔來說,最好的情況就是及時控制這種病毒,不再成爲威脅,然後那些種族主義都可能自行消退。”那時,距離“中國病毒”成爲議題還不到幾周。

現在是了(譯註:“中國病毒”已經提出),我們也必須弄清楚如何與之作鬥爭。我是做企業的,瞭解通常負面的回應方式行不通。我當然認爲種族主義言行不是一件好事。但是僅僅靠說“不要對亞裔種族主義”是不能奏效的。

我一直在思考如何能改善像我在超市遇到的那種情況。人們受傷害,他們抬頭看,看到一個與他們不同的人,他們錯誤地將這個外人與自己的遭遇聯繫起來。

UCLA籃球運動員Natalie Chou說,她穿着UCLA的隊服時自我感覺更好,部分原因是它提醒人們她是美國人。

二戰期間,日裔美國人以高漲的自願水平參軍,以表明他們是美國人。現在,亞裔美國人社區中的許多人也正在加緊努力,力圖證明我們可以成爲解決方案的一部分。美國約有17%的醫生是亞洲人,正爭先恐後走上抗疫前線。

我們亞裔美國人,需要以前所未有的方式,擁抱和展現我們夠美國人。我們需要站出來,幫助我們的鄰居、捐贈物品、投票,穿紅白藍設計的衣服、當志願者、資助援助組織,並竭盡全力促成這場危機的結束。我們應該不帶一絲猶豫地表明,我們是美國人,在這個最需要的時候,將爲我們的國家儘自己的一份力量。

證明我們是解決方案的一部分。

我們不是病毒,但是我們可以成爲治癒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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