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逆鱗

《安家》中趙女士活生生演藝了一個經典版本。她的生活,除了伺候丈夫,再無其他。

趙女士丈夫先寧是一名國際期貨工作者,工作時間黑白顛倒,而她要適應丈夫的作息時間。

每一天,趙女士有兩個重要的時間點任務。

第一個時間點是早上九點,她要提前備好早餐,九點準點叫丈夫起牀,然後幫他揉肩捶背,丈夫一副賞賜的口吻,讓妻子出去不要在房間裏吵到自己。


第二個時間點是晚上十一點二十,她每天要熬夜到這個時間點,等鬧鐘響起,準點叫醒丈夫才能去睡覺。而這時候,丈夫開始工作到天亮,然後再去睡。

除此之外,趙女士每一個動作都需要小心翼翼的。

兩人交叉的時間並不多,她醒着的時間,丈夫大多時候在睡覺,而她要做的就是保證絕對的安靜。

趙女士經常像小偷一樣活在家裏,走路要踮起腳尖,東西要輕拿輕放,看電視要選擇無聲模式,就連呼吸都要秉着氣息。


而外界一旦有所謂的噪音,妻子就要任命地去解決。

早期買房子,因爲隔壁鄰居輔導孩子寫作業的聲音大,趙女士還硬生生讓鄰居搬走了,才肯把房子買下來。

每一天,趙女士都在重複同樣的生活。

做好早餐,準點叫丈夫起牀,去解決噪音來源,用盡全力讓丈夫舒服。


雖然說婚姻是平淡的,但婚姻最怕的是沒有自我,趙女士完全活在了丈夫的世界裏,只要丈夫提要求,立馬就滿足。

其實,

被吵醒的丈夫,坐起來就衝着門外喊老婆,張口指責:你在幹什麼?跟殺雞一樣。


趙女士很無辜地解釋說不是自己發出的聲音,丈夫不信,覺得就是她吵到自己睡覺,除了她就沒誰了。


趙女士只能委屈地哄着丈夫,然後自己去了解情況,去解決問題,讓他繼續睡。

丈夫沒完沒了了,聲稱太吵自己沒法睡,責怪妻子明知自己有神經衰弱的毛病,還發出噪音,甚至無法保證環境的安靜,一副我精神不好,全世界都得哄着我、讓着我的態度。


面對丈夫反常的作息時間,趙女士只能和鄰居開始拉鋸式的交涉。

丈夫的睡眠時間,正巧是他人的活動時間。

每當丈夫被鄰居的琴聲吵醒,便開始對妻子發脾氣,而趙女士只是唯唯諾諾地哄着丈夫,說自己會去解決。

一次兩次,丈夫的指責聲越來越大,趙女士也只能把壓力轉移到鄰居身上。

趙女士建議鄰居的孩子選在週末集中練琴,下午5點到11點之間要保證絕對的安靜,才能保證丈夫絕對的睡眠,這樣大家相安無事。


一是鄰居是正常的作息時間,二是鄰居沒有義務配合趙女士丈夫的作息時間。

而趙女士還因此把小孩琴練得不好拿出來諷刺了一番,氣得鄰居建議他們夫妻搬到國外去住,這樣就不會有時差了。

趙女士給丈夫燻艾灸以治療睡眠,鬧得整層樓都是一股濃煙味,還甚至還威脅鄰居說,如果她家小孩還繼續練琴,她就繼續燻艾灸,管你小孩會不會過敏。

兩人就此展開爭吵,互相攻擊,沒完沒了,鬧完了物業,鬧房產中介。


從這些溝通的情況來看,趙女士已經無法正式外界的自然規則,也忘記了自己是高知識分子的身份,而提出這些無理要求。

她已經把他人的妥協當成是理所當然。

所有的阻礙,所有人的習慣,在與自己丈夫利益起衝突時,都應該退後一步。

這樣的人生是可悲的。


蘇菲·瑪索曾說:

而往往,現實中很多女人,被婚姻消磨得暗淡無光而不自知。

劇中的趙女士的這段婚姻中是不平等的。她一直是妥協的那個人,一直是哄着對方的那個人,是爲對方而放棄自我的人。

她人生所有的意義,都在丈夫身上。

趙女士本是高知識分子,而卻在丈夫日復一日的消磨下,變得胡攪蠻纏,一開口就要求對方搬走。


她幸福嗎?我想,未必沒有疲憊的感覺。

家裏沒有孩子,趙女士卻整天在家裏窩着,熬藥,定鬧鐘叫丈夫起牀,接受丈夫的指責,幫丈夫交涉和處理所有一切被丈夫歸爲噪音的聲音來源。

從以前到現在,我都無法理解對男人唯命是從的女人的想法,況且是一個巨嬰老公。

這樣長期圍着一個人轉的婚姻生活,是很難長久的,就像《我的前半生》裏的羅子君,每天也圍着丈夫轉,最後還是沒辦法阻止丈夫跳出婚姻的圍牆。

雖然說每個人對於幸福的定義都是不一樣的,但是沒有自我的婚姻是最危險的。


就像托爾斯泰所說,幸福的婚姻都一樣,不幸的婚姻卻是各有各的不幸。

而每一段幸福婚姻的共同點,就是各自保持一定的獨立性,而不是像趙女士這樣的一邊壓倒式的生活方式,只圍着丈夫,再沒有其他。

這樣的話,即便不幸,我們也不至於完全喪失了

獨立,之於婚姻,之於個人,都不可或缺。


—END—

插圖 / 《安家》劇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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