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有超人存在?否則那胖子怎麼爬上離地四百米的高塔的?
“地錦草、百年老參、鴉膽子、決明子、白羽天翼、滄浪真葉……等等,這是什麼鬼?”
魏剛寧把藥方下載下來,對着百度一一查詢,剛查了沒幾味藥,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前面一些藥材,如地錦草,鴉膽子之類,百度都有介紹,是正兒八經的中藥。
可是越查到後面,魏剛甯越是納悶。
像什麼白羽天翼、滄浪真葉之類,百度上倒是有搜索結果,不過全都是和一些玄幻小說相關的信息,甚至有幾位藥乾脆直接是某三流玄幻作者杜撰出來的名字。
自此,魏剛寧算是徹底的大徹大悟了。
“我還真是昏了頭了,竟然會相信一羣‘城會玩’的話,虧得是多留了個心眼,這要是真鬧到警察蜀黍那裏去,一個擾亂公共治安罪怕是跑不了的。”
心頭很自嘲,魏剛寧也不得不承認,這羣人“城裏人”LOW是LOW了點,編撰出來的聊天信息倒還挺像那麼回事的,他差一點就上當了。
翌日!
因爲頭天的破事,魏剛寧今天起了個大早,出門在早點攤喫了滿滿一大碗牛肉麪,這才摸着圓滾滾的肚皮朝工地上趕去。
剛來到工地不久,他就發現了氣氛有些不對。
許多人並沒有如往常那樣一來就開始幹活,而是聚在一起激烈的討論着什麼。
“你們說,這事蹊蹺不蹊蹺?反正我活了這麼大一把年紀,還是頭一回聽說這種事情。”
“有什麼蹊蹺的?人消防員不是說了嗎?是盧胖子酒喝多了,自己爬上去的,我沒看出有什麼奇怪的啊?”
“你知道個屁,消防員說什麼你就信什麼?那盧胖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體重至少有兩百斤,而且我聽昨晚在場的人回來說,消防員駕直升機把他從上面救下來時,他還是迷迷糊糊的,就這樣一頭大肥豬,莫說喝多了,就是清醒的時候,你覺得他自己能上得去?”
一聲聲議論傳入耳裏,魏剛寧聽了一陣沒頭緒,忍不住拉過一人好奇問道:“張叔,你們都在說啥啊?什麼大肥豬喝多了?什麼消防員架直升機救人?”
“剛子,你昨晚沒看新聞?都市頻道頭版頭條就是播報的這條消息。”老張納悶道。
魏剛寧不好意思說自己的“狗窩”裏壓根就沒電視機那種高端設備,自學本科的事情自然更沒法說出口了,“嘿嘿,昨天不是幹活太累,睡得有些早嗎?究竟什麼稀罕事兒?張叔你給我說說唄!”話落不忘捎過去一根紅梅。
老張點燃煙,用三根手指頭夾着,美美的吸了一口,才咧着嘴皮子道:“咱們市的廣播電視塔你去過吧?對,就是離地四百多米高的那個大鐵架子。
你猜怎麼着?就在昨晚九點多鐘,有人報警,說在廣播電視塔頂端發現了一疑似人類的不明物體,最後民警和消防警察趕來一看,哪裏是什麼疑似人類?根本就是一個被人扒光衣服的大胖子,被人綁在了廣播臺的塔尖上。”
老張說到這裏故意停了一下,朝魏剛寧擠擠眼睛道:“我說小剛子,你猜猜那個被綁在上面的大胖子究竟是誰?”
魏剛寧下意識道:“誰?”
“盧光耀!”
“盧光耀是誰?”
老張一巴掌拍他肩膀上,“我說你小子,連我們的衣食父母都不認識了?姓盧的不就是咱們這個樓盤的大老闆,光耀房產集團的老總盧光耀嗎?”
魏剛寧的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忍不住問道:“那怎麼可能?張叔,你不是逗我玩吧?姓盧的我看過他的照片,體重最少不低於兩百斤,而且也是五十多歲的人了,他怎麼可能爬上四百多米高的廣播電視塔去?”
老張也是一副深以爲然的表情,“是啊,最讓人無法理解的是,消防警察發現他的時候,他不僅還處於深度醉酒狀態,而且還是被一根牛皮帶綁在鐵架子上的……”
“你的意思是說,他不是自己爬上去的?而是被人給綁上去的?”
魏剛寧剛問完這句話,就自嘲的搖了搖頭。
除非這個世上真有超人存在。
否則,像盧胖子那種超過兩百斤的大肥豬,誰有那麼大本事拎着他半夜爬上離地四百多米的高塔?
這不開玩笑嗎?
想了一陣沒結果,魏剛寧乾脆咧咧嘴皮子道:“那盧胖子不會是得罪鬼了吧?像他那樣萬惡的資本家……”
“喲呵?全都聊得很嗨啊?都不想幹活了是吧?不相干全都給我滾蛋!”
工頭的聲音傳來,聽得在場之人全都臉色狂變,瞬間作鳥獸散。
魏剛寧也跟着老張衝到一輛貨車旁邊,裝模作樣的往下面卸着水泥。
剛纔的新聞雖然還是很好奇,現在可不敢再討論了。工地上一直有傳言,說扒皮張之所以能在這麼大的地兒混得風生水起,全都是因爲他私底下把自己老婆送給光耀集團的老總,也是就新聞裏的盧胖子睡了的緣故。
現在公然在人家眼皮子底下討論他“大表哥”的新聞,究竟還想不想混了?
……
魏剛寧在工地上埋頭苦幹的時候,華夏江湖羣的聊天又開始了。
南海釣叟:“藥師在嗎?感謝,五體投地的感謝,昨晚我照着你的方子,還真把開脈靈液給煉出來了,效果比你說的還好,我家虎子服用了這味藥之後,經脈至少拓展到了原來的一倍以上。”
“啊?釣叟爺爺,你真煉出來了?我昨晚也是按照藥師前輩的方子,可是一共煉廢了十幾爐藥材,最後連一滴開脈靈液也沒提煉出來。”玉嬌龍發來苦笑的表情。
拼命三郎:“哈哈哈,嬌龍妹紙,我看你就是閒的慌,人藥師前輩都說了,這藥只對還沒築基的武學素人有用,你都已經是開了兩竅的大高手了,煉這藥來有什麼用?”
玉嬌龍發出一串吐舌頭的表情圖片,道:“怎麼了?人家煉着玩不行啊?我就喜歡怎麼了?”
衆人七嘴八舌,插科打諢聊了老一陣,天音仙子突然發來一串怒火的表情,“氣死我了,真是氣死姑奶奶我了,@全體羣友,誰在上廣市‘修行’?姑奶奶要過去打秋風!”
“哈,仙子,怎麼了?突然發這麼大火?誰惹到你了?告訴我,三郎幫你揍他。”拼命三郎幸災樂禍問道。
天音仙子發出一片血淋淋菜刀的圖片,“行啊,皮癢的話就來上廣市,姑奶奶等你!”
“別,別介,仙子,小生就是給你開個玩笑!”拼命三郎見氣氛有些不對,趕忙賠禮道歉,“說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引得仙子你動如此大肝火?”
天音仙子沉默了一陣,道:“別提了,之前我不是告訴過你們嗎?這幾天我要去薌港辦點事,因爲我住的地方沒有直達薌港的航班,所以我就準備先飛上廣市,然後再轉機去薌港。
這纔剛下飛機,腳還沒站穩呢,就碰到一頭大肥豬過來找事,那肥豬仗着身邊有幾個保鏢,嘴裏盡說些不乾不淨的話,把姑奶奶我氣得啊,你們說這事晦氣不晦氣?”
“噗……”
拼命三郎發出一長串大笑的圖片,“就這點破事啊?我還當多大回事呢,不過話又說回來,以仙子你的暴脾氣,那胖子最後肯定沒好下場吧?”
玉嬌龍也發來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天音姐姐你快給我們說說,你把那肥豬怎麼着了?”
天音仙子冷笑道:“還能怎麼樣?直接打暈了,掛他們那地兒最高的建築上唄……”
話是那麼說沒錯,可有件事她沒好意思說出來,收拾大肥豬是爽快了,可自己的行李箱也跟着搭進去,忘在那處綁大肥豬的高塔上了。
等事後想起來,早被警察取走了。現在除了隨身攜帶的手機以外,她是真的兩袖清風,兜裏比老鼠跑過還要乾淨,“行了各位,不提大肥豬的事兒了,我之前的問題你們究竟看見了沒有?誰在上廣市?姑奶奶要過去打秋風!”
崑崙三聖:“仙子抱歉了,我倒是很願意你來我這裏打秋風,不過我現在人在崑崙!”
玉嬌龍:“上廣市啊?那不是沿海一帶?天音姐姐對不起,我好多年沒去過沿海城市了。”
緊接着後面,又有五六個在線的羣成員都發言了,不過沒有一人在上廣市。
嵩山掌門突然道:“對了,南海釣叟不是沿海一帶的人嗎?天音你有困難,可以找釣叟啊!”
南海釣叟發來一串流淚的表情,“說多少次了?老夫是在南海仙島,不是在沿海城市,兩個地方相隔十萬八千里好不好?”
說完不忘朝天音發去一個關心的表情,“天音,究竟出了什麼事情?現在還沒有買到去薌港的機票嗎?有困難你說出來,大家一起幫你想辦法!”
……
“啊!好累!”
傍晚,魏剛寧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到小屋。
在工地這大半年裏,魏剛寧養成了一個習慣,那就是平時上班一般都不帶手機。
這當然不是他覺悟比別人高,不屑於在工作期間開小差玩手機。
主要原因是,那玩意體積實在太大,裝兜裏幹活不方便。再則,整個上廣市,他壓根不認識一個朋友,帶不帶手機出門也就那樣。
在小屋的廁所衝了個冷水澡,又照例泡了碗泡麪,喝了兩罐啤酒,魏剛寧這才叼上一根菸,美滋滋的坐到書桌前。
說來也奇怪,往日像這種喫飽喝足的情況下,他一般都能很快進入學習狀態。
可是隨着這兩天加了個什麼破江湖羣,坐下來老長一段時間,他都無法完全進入狀態。魏剛寧不笨,他知道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並非真的是江湖羣有多大吸引力,而是自己一個人寂寞太久。
好容易找到個放鬆解悶的地方,潛意識裏就想往那地方湊。
憑着驚人的意志力,魏剛寧終究還是壓下了立刻開手機看羣的衝動。直到兩個小時以後,他把整個單元的複習題全部解完,這才從牀頭掏出手機,迫不及待的點了扣扣界面。
照例潛水不發言,只是調出聊天記錄無聊的翻看着。
沒過去多久,魏剛寧的嘴巴就逐漸張了起來,連香菸快燒到指頭了都沒察覺。
“遇到頭肥豬?還直接打暈?掛當地最高的建築物上了?這……”
腦海裏突然想起早上工友們討論的話題,魏剛寧發現自己的手心手背全是汗,“不會這麼巧吧?難道真是她乾的?那天音仙子究竟是什麼人?還真成武林高手了?”
未完待續,由於篇幅所限,本次只能連載到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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