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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熊悅

中國的古典四大名著,其實講述的都是不同朝代不同人物的人生行走故事。譬如《西遊記》記載了初唐貞觀時期,唐僧師徒四人不遠萬里,前往天竺求取佛經,《水滸傳》則詳盡地敘述了北宋年間,以宋江爲代表的一百零八位好漢在江湖上如何行俠仗義。行走的人,即爲行者。通過行走這樣一種方式,既可以反觀自我,也足以明心見性。

00後的行者翟浩,爲了能夠順利返回紅巖復工,這一次將獨自踏上漫漫山路十八彎,徒步行走55公里趕去搭上回重慶的大巴車。以前放假過完年,翟浩重新返程只需在自己鎮上坐車就可以,但源於這次疫情的影響,他的老家這邊一直沒有發車。考慮到復工在即,翟浩只能果斷下決定,用祖輩原始的步行方式,趕往臨省的縣城坐車回紅巖。

翟浩的老家位於貴州畢節市。這裏羣峯竦峙,江水縱橫,放眼望去,山外盡是山,延綿不絕,巍峨陡峭,直抵天際。這兒豐富的喀斯特地貌與天俱來,不僅孕育了名揚四海的地下溶洞等各種生態奇觀,還造出了醇美醉人的醬香好酒。當然,也生養了一輩又一輩好客善飲,多才多藝的畢節人。他們靠着上蒼的恩賜,自己的勤勞,在畢節這方水土上開創着富有情調的地域文化和歷史。

不過,這樣的山區環境風景雖獨好,在很大程度上卻造成交通的阻礙,以及信息的閉塞,直接或間接造成當地經濟的貧窮和落後。所以,從上世紀改革開發以來,當地人就開始向外尋求發展。

無需置疑,重慶,這座中國最年輕的直轄市,以其造化神奇的城市環境,令人垂涎欲滴的煙火美食,悅耳動聽的重慶話,才貌雙絕的山城辣妹子,以及飛速遞增的經濟流量等因素,成了許多畢節人來此學習和工作的極佳城市選址。

翟浩就是一個典型的縮影。最開始在重慶生活的時候,翟浩還在上學。他告訴《卡車之友網》,“我在老家上的初中,讀到初三的時候,有很多職校來招生,我最終選定了重慶工商學校,讀的是汽車維修專業。”同大多數青春期的男孩子一樣,汽車不僅成爲翟浩他們生活中引以爲豪的談資,也成了他們人生嚮往的具體物化品,讓其在職業規劃上更容易朝着汽車方向靠近。

在國內,職校教育與統招教育具有很多明顯區別,因爲授業時間和側重點的不同,前者更注重對學生技能的培養,以技爲先,學業相輔,後者一般更注重學生學術思維的提升,並輔以實際技能的操作和訓練。

翟浩所就讀的職校,很早就得完成學業,然後到社會單位見習。“18年元月份的時候,學校把我分到紅巖實習。開始實習的第一天,我就被分配在總裝車間管頂班鋪設線束。實習完了就一直留在紅巖。”

初次離開學校,踏入紅巖的翟浩纔剛滿十八歲,每日的眼前由課桌書椅變爲偌大的廠區車間,這些目之所及的鮮明變化讓他既好奇驚喜,也彷徨徘徊。畢竟,於他而言,自己的成人禮,居然是可以光明正大地進入紅巖這樣國內知名的車企,既爲國家知名品牌,各種典章制度必然是高水平和高標準,自己能不能適應實在很難分說。

“好在來紅巖報到後,企業很關心剛分來實習的年輕人,對大家都很照顧,老員工也不歧視和冷落新員工。令我最感動的是,紅巖很用心的記住了入職新員工的生日。到我生日那天,特地組織人給我慶祝。”回憶之中,翟浩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漸漸對紅巖由陌生到熟悉之後,翟浩把紅巖當成實現自己理想的沃土。“上班就得有付出,爲了以後過上好日子,受累喫苦不算什麼。紅巖是個好地方,能夠讓我達成夢想,值得好好幹。”這段話,的確是翟浩的肺腑之言。

在讀書年代,翟浩就經歷了許多人情冷暖,深感生活的不易。“以前上學放假,去雲南鎮雄租門店捯飭廢品生意,那時就覺得賺錢真叫一個苦啊。”在紅巖上班發現曙光之後,翟浩就越加珍惜這個平臺給予的機會。所以,儘管老家因爲疫情沒有車發往重慶,翟浩還是自己在大山中走55公里趕往附近車站。這一趟,他將徒步穿過貴州邊界,直到抵達接壤的雲南鎮雄,然後再在那裏問車回重慶。

走完55公里對於駕車行駛來說輕而易舉,對血肉之軀的人來說絕非易事,更何況這還全是散佈在重崖疊嶂之間的山路,上坡渡水,下岸攀峯無可避免,天無三日晴的氣候條件也將是不可預知的困難因素。

“我離開老家的時候是早上10點過左右,在揹包裏裝了點水和麪包就開始走。之前雖然去過鎮雄,不過是坐車,從來沒有全程步行過,大致知道從家去鎮雄的路線。因爲是步行,所以一路上哪裏近就走哪裏,完全是憑記憶,也沒有導航,實在記不得,也沒什麼辦法,只有朝着大概的方向走。”

路上喫完預備乾糧,若是肚中實在飢餓,翟浩就買些小零食草草果腹。“一路監管比較嚴,許多商店怕感染都沒有開門,難得遇到一家正常開業的。我也要趕時間,路上怕摸黑,第一次走心裏也沒有底,早到早放心,等趕到鎮雄已經晚上8點多,之後才找到回重慶的車。”

可以想象的是,翟浩這次耗時11個小時的山路復工之旅交織着無數驚險,異常艱難。慶幸的是,在“紅巖精神”的鼓勵下,翟浩最終克服精神和肉體的雙重磨難,最終化險爲夷,平安歸來。

“紅巖精神”,既支撐着如翟浩一樣的00後敢於挑戰生活的無奈和不公,正視和發現自己不可估量的價值,也凝練出不屈的求勝意志,外化爲“狹路相逢勇者勝”的人性力量,讓無數人爲此而來,並憑此立足社會,好運全開。更深層次地說,也是源於這種精神的感召,所以走過歲月沉浮的紅巖如今才依然龍馬奔騰,獅吼風生。

古往今來,行走的傳奇不勝枚舉。通過浩如煙海的文史書籍和不計其數的影像資料,我們得以窺見傳奇的背後記錄着怎樣的故事,身心也被這些曾經的過往所震撼和動容。行走,不單是人在大自然中完成一段未知旅途的探索,更是對一種信仰,一種文化,一種精神的驗證和解惑。達摩如是,徐霞客如是,紅巖的00後翟浩亦如是。行走,行者,不分國度,不問出處,但求行於青春風華,莫負繁榮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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