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楼兰王贪于汉朝的礼物,于是前来面见傅介子。因此,楼兰王泪流满面地恳求汉武帝:“楼兰国我们不要了,请让我们举国迁入汉朝吧。

楼兰,在很多人眼里是个梦幻而神奇的名字。楼兰古国在公元前176年前建国,公元630年却突然神秘消失,共持续800多年的历史。1895年2月,瑞典人斯文·赫定沿克里雅河穿越塔克拉玛干沙漠,到达罗布泊地区,最终让这座埋藏于茫茫大漠中的古城重见天日。而在1980年出土的“楼兰美女”,更是让很多国人对这个神奇的国家魂牵梦萦。

然而在古人眼里,楼兰的形象却是复杂。在汉朝、唐朝人眼中,楼兰甚至是敌人的代名词。而王昌龄的“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更是让楼兰异域强敌的形象,变得更加狰狞。然而结合历史,我们却发现,楼兰并不邪恶,他们只是一个夹在两个大国中间,难以左右自己命运的绰尔小国。

自张骞两次打通西域后,汉武帝便进一步加强了与西域的联系。当时西域36国均为匈奴的之属国,受匈奴派遣的僮仆都尉统治,受到敲骨吸髓式的剥削。因此在汉武帝看来,征服西域便等于切断匈奴的财源,乃是断匈奴之右臂的最后一步。

但是要征服西域,就必须平定楼兰。对此,《资治通鉴》记载:

“楼兰、姑师,邑有城郭,临盐泽。”

汉代的楼兰,大约在罗布泊的北岸,孔雀河的入海之处,正是汉朝去往的西域的必经之路。楼兰自汉初以来,便直接成为“匈奴属国”。而楼兰附近的姑师,则直接受到匈奴的奴役,而这里也正是僮仆都尉的治所。

张骞打通西域后,汉武帝频繁派遣使节穿梭于天山南北,“一岁中多至十余辈”。而楼兰和姑师被迫为这些使者承担衣食,致使他们不胜其扰。同时,由于匈奴从来没有放松对于楼兰的统治,因此楼兰经常充当匈奴的耳目,为他们刺探汉朝的情报。同时,楼兰人甚至敢于劫杀汉使。由此,楼兰已经成为汉武帝征服西域计划的绊脚石。

公元前108年,汉武帝派大将赵破奴率领数万骑兵突袭姑师,由于汉使王恢曾多次受苦于楼兰。因此赵破奴在攻打姑师之余,还亲自带领700铁骑,奇袭楼兰国。谁知楼兰国实在不经打,区区700骑兵便攻破其都城,而赵破奴则俘虏了楼兰王。

楼兰、姑师被攻破后,汉朝在西域取得了优势,而汉朝更是将烽燧修到了玉门关。从敦煌到西域,丝绸之路变得畅通无阻。

在汉朝的威逼下,楼兰王被迫将自己的儿子派到长安做人质。楼兰太子前脚刚走,匈奴人便杀到,并向楼兰人兴师问罪。无奈之下,楼兰王又将另一个儿子派往匈奴,做起了人质。

相比于依赖于粮草运输的汉军,来去如飞的匈奴骑兵更有威胁。因此在汉朝和匈奴之间,楼兰更倾向于后者。公元前101年,李广利讨伐大宛国。汉军路过楼兰国时,楼兰人却关闭城门,不肯为汉军提供粮草支援。由于李广利急着攻打大宛,因此没有拿楼兰如何。

但汉武帝听说后,立即派玉门关守将任文突袭楼兰,并轻而易举地再次擒获楼兰王。其后,任文押着楼兰王,不远千里地来到长安,这是因为汉武帝想亲自审问一下这个国王。

面对皇帝的厉声斥责,楼兰王直言不讳地说:

“楼兰小国,不两属无以自安!”

说白了,楼兰王就是呛声汉武帝不懂作为小国的苦。楼兰投靠汉朝,汉朝真的能给这个小国以有效的保护?因此,楼兰王泪流满面地恳求汉武帝:“楼兰国我们不要了,请让我们举国迁入汉朝吧!”

楼兰王的话,让汉武帝甚为怜悯,于是他将楼兰王放回了国内。但自汉军攻破大宛后,楼兰人彻底见识了汉军的强大。因此到了汉武帝末年,楼兰逐渐倾向于汉朝,而匈奴则“不甚亲信楼兰”。

然而,楼兰的厄运并没有因此结束。公元前92年,老楼兰王去世了,而国人则想迎回在长安当人质的太子,让其加冕为王。然而令人啼笑皆非的是,楼兰太子在汉朝犯了法,被施以宫刑,正在汉宫中当太监。不得不说,汉朝执法如山,对于外国人,并没有豁免权。

然而让个太监当王,着实不妥,说出去也不好听。于是汉武帝只好诓骗说:“天子爱你们太子,所以不能遣回。”于是汉朝命令楼兰另外立一个国王。

不久后,新国王又死了,而匈奴则趁机派遣当年在匈奴做人质的王子回国,并立他为太子。而汉武帝见势不妙,于是立即命令新国王入朝。而楼兰王见前太子滞留长安不归,因此有所猜忌,并托词“新立,国未定”,一直不肯入长安。

与此同时,新任楼兰王还勾结匈奴,暗地里为难汉汉使。一时间,汉朝在楼兰的经营,有前功尽弃的风险。而就在此后不久,汉武帝下达《轮台诏》,采取休养生息的政策,因此没工夫料理楼兰。

但在汉昭帝年间,当时执政的权臣霍光却决定彻底解决楼兰问题。于是他派冒险家傅介子以赏赐外国为名,出使楼兰。傅介子经过楼兰时,楼兰王生怕他向自己问罪,于是不敢面见傅介子。而傅介子则扬言:

“汉使拿着金币、锦缎分赐诸国,国王如果不来接受,我们就往西边走了!”

楼兰王贪于汉朝的礼物,于是前来面见傅介子。而傅介子则举办酒宴,与楼兰王对饮。酒过三巡后,傅介子突然说:

“陛下有句话,想让我对你传达。由于涉及私密,因此请你过来听。”

当时,楼兰王喝得晕头转向,已经失去了警惕,于是跟着傅介子进入了汉使的帐篷。结果楼兰王刚一进帐篷,早就埋伏好的两个壮士便将他刺个透心凉。该国贵族见国王死了,纷纷准备逃窜。而傅介子则让他们别动,并说:

“天子派我诛杀国王,并更立其在汉朝的兄弟为王。汉军马上就要到了,你们都别动,稍微一动,你们楼兰就灭了!”

就这样,傅介子拿着楼兰王的首级去往长安,并悬首于北阙之下,用以震慑诸国使臣。此后,汉朝改楼兰国为鄯善,而汉军正式入驻于城内,从而彻底控制了楼兰国。

而这,就是楼兰悲惨的历史。对于傅介子的勇行,司马光却不以为然。在他看来,对付这样的小国,却偏用这种阴险的诡计,实在是太羞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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