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我們陪着你

聽會東故事丨品精美文章

作者:和文中學高2016級07班 徐紹菊

指導老師:高鳳香

今日誌願朗讀者:文嫺婷

在朱自清眼裏父親是那月臺上蹣跚的背影,在李建眼裏父親是一首訴說着對孩子滿滿愛意的散文詩,而我的父親他沒有散文詩,他只有滿手的傷疤和滿臉的皺紋。

我的父親出身貧寒,只上過幾年學,早早地飽嘗生活的辛酸。也許是迫於生活的壓力從我記事起父親就很少笑,嚴厲的眼神瞅你一眼你就會畏懼的低下頭去。他總是有許多活可幹,每晚夜深才能忙完,用鄰居的話來講就是隻有睡覺的時候纔會休息。每晚回家來他便坐在牆角點上一支菸,用力的吸着,嘴裏吐着煙霧像是在釋放着什麼。

曾經讀過北島的《城門開》裏面的父親對孩子說了這樣一句話:“人生就是一個接送。”我當時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卻隱約覺得這樣的場景卻經常出現在我和父親之間。

那年我上了初中,每到雙休總能在學校門口尋到父親的身影,他總會來接我。父親看到我,然後含蓄的向我招招手。我衝着父親一個勁的笑,他也僵硬的笑笑。我喜歡坐在父親的身後看一路上的風景往後推移,第二天父親又把我送到學校門口。在這接接送送中我慢慢的試着和父親聊起了天。

“我們考試咯。”

“考的怎麼樣,題難不難。”

“ 嗯,還可以吧。”

父親呵呵地笑出了聲,我還不甘的補充道:“肯定是班級一二名!”父親卻補充到“是倒數一二名吧。”我撅噘嘴低下頭,然而從後視鏡裏我看到父親那顆補過的大牙露了出來。他笑了,滿臉的皺紋都堆在了眼角。

後來上了高中,回家的日子愈來愈少。但只要放假他總會來接我。那天下午放學走出學校看見父親低着頭手裏拿着支菸時不時的吸着。坐在父親身後的自己被他他嘴裏吐出的煙兒嗆得閉上了眼睛,煙霧過後睜開眼,父親如弓一般的背呈現在眼前,一頭蓬鬆的頭髮刺進眼裏。後來我才知道弟弟初中畢業了,可是他的分數上不了高中。父親沉默着,在牆角坐下又平靜的點燃一支菸 ,他打了很多電話然後騎着車去了鎮上,回來的時候手裏拿着各種各樣職業學校的宣傳手冊。後來弟弟就被送到外地讀書了。弟弟剛走的那段時間父親總是坐立不安,有時候他會在半夜起來坐在沙發上發呆,第二天清晨母親總是掃出一堆菸頭來。

還記得上個寒假是自己回的家,剛到門口就嚷着“我回來了。”母親從廚房中走出來用擼起袖子擦了擦汗,嘴裏唸叨着:“回來了就歇歇,過會就喫飯。”可就不見父親的身影 。母親告訴我他割草去了還沒回來,正說着我聽見父親和鄰居寒暄的聲音,跑出家門一個被揹簍壓彎了腰的男子衝我笑着說:“回來了。”我幫父親卸下揹簍,無意間觸摸到父親的肩我頓了一下,突出的骨頭如刀刃一般刺到我的心間。棱角分明的臉上留下了飽經風霜的痕跡,他伸出手乾裂的手,遞出手裏攥着的幾個核桃。“剛剛對面的大媽給的。”我接過核桃卻發現父親手臂上凸起的青筋頂起結痂的傷口。他佝僂的走進裏屋,此刻的他是那麼的渺小,小得像小時候的我。我心裏一驚:“父親老了!”

兒時,父親是一座高高的大山,我抬頭仰望着。如今父親卻像飽受滄桑的老樹。父親老了,可我還沒有長大。我害怕,怕自己努力的程度趕不上父親老去的速度。時光啊!我多麼希望你能慢些呀,也讓父親老去得慢一些吧!如果可以,我願用我一生換他歲月長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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