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學術”可以關注我哦

又是一年畢業季,如何看待“鐵打的實驗室,流水的研究生”?

看着郵箱裏躺着的那一封最新的郵件,我在心裏默默地把師弟從頭髮到腳後跟通通吐槽了一遍!郵件內容如下:

我最善解人意,溫柔大方,才貌雙全又科研水平極強的師姐,看在我是你最風流倜儻,活潑可愛,靈動機智,人品極佳又拍馬屁一流的師弟的份上,請務必聽弟一言。弟數日不眠,挑燈夜戰,奈何師父嚴苛,已改數遍,弟恐亡矣,嗚呼哀哉!

導師曾在羣裏發過一條消息,希望畢業生在家寫論文的狀態是“ 閉門修煉,思如泉湧,奮筆疾書,一氣呵成”,等到開學的時候“ 答辯順利,馬到成功”,然而事實情況並非如此,師弟吐槽在家寫論文應該是“ 面壁思過,昏昏欲睡,東拼西湊,江郎才盡”,就怕開學的時候“ 一念之差,前功盡棄”。聽到這言論的時候,不禁感嘆:撇開科研不談,師弟將導師的文字功底學得透徹!

1. 萌新入境,寸草不生

回想起當年我還是新生的時候,揹着小書包蹦蹦跳跳地來實驗室,第一天就被“訓誡”:“好好走路,這要摔了怎麼辦?”頓時冒出愛心泡泡想着師兄的“霸道總裁”範兒還是很足的嘛!只聽得他在後面小聲嘟囔:“摔了你拍拍灰也就行了,摔了樣品我又得做幾個月……”

大師兄每隔幾個小時就要“點名”,以至於那些年被姓名支配的恐懼一直籠罩着我,每當他叫我全名的時候,那一定是犯錯誤了,比如把老師辛苦打印出來的文件泡水,想着是晾乾還是返回去找老師重新打印一份,又或者把師兄的細菌給污染了,搖着瓶子感嘆五顏六色的還挺好看……以至於老師和大師兄用盡全身力氣壓住內心的小火苗,從此他們兩個的脾氣越來越溫和,這裏面有一部分是我的功勞。如果哪天老師召見師兄沒帶着我,那一定是我親愛的師兄在替我背鍋了……

在科研生活中,我們會經歷很多,從初見苗頭的欣喜,到實驗難以重複的失望;從一次次被駁回的實驗方案,到凌晨四點從12樓看向樓下環衛工人的身影;從一次次被實驗結果打擊得體無完膚,到一次次咬牙站起來告訴自己“我還能挺一下”……我們每天調侃着髮量和知識量是負相關,也偶爾想偷懶放個假,想來想去不知道該以何種理由,畢竟在成爲導師之前他是一名優秀的醫生,要衡量一下會不會有“現場直播看病”的風險,研究生不要面子的啊?

2.“當媳婦熬成婆”,你還想不背鍋?

時間它總是不聽任何人的勸告,來去匆匆。越來越多新的面孔加入到這個集體中,我的師弟師妹們每天都能帶來“驚喜”和“意外”。

可能是這樣的:師姐你看我的瓊脂糖凝膠條帶怎麼跑反了?——你把電極接反了,它能跑對嗎?——那我可不可以把電極調對了接着跑電泳?——噗!當然不行啊,這是根據分子量跑的,都不在一個起跑線上了,怎麼看結果?

也可能是這樣的:師姐你看我的樣品用氮氣吹了那麼久,它怎麼還不幹呢?——多少樣品?——不到一毫升——吹了多久?——三個小時了——嗯,等到明天也吹不幹了,氮氣都沒了還吹啥呀!

還可能是這樣的:師姐我細胞裏的培養基怎麼顏色不對呢?——培養基配比對嗎?——對的呀——培養箱的水呢?——水?沒注意啊——水都幹了細胞當然長不好!加水調平衡,重新復甦吧……

翻身農奴把歌唱?不存在的。小朋友們犯了錯誤垂頭喪氣,當師姐的應該怎麼辦?一邊安撫小朋友們別灰心,下次實驗多注意,另一邊安撫導師別生氣,以後一定把他們盯緊!算起來這些年背過的鍋可以送去鍊鐵了,所謂的奧利奧夾心餅乾,就是這個樣子了。

3.鐵打的實驗室,流水的研究生

導師對待畢業論文的審查很嚴格:所有的論文自己先改十遍,改到面目全非的時候就可以發給同學改一改,同學改完之後交給導師改,然後導師會把稿件交給三五個非本專業的同事改一改,等到非專業人員都能讀懂的時候,纔可以投出去盲審。這樣一場浩浩蕩蕩的論文審查活動,等到從第一版,第二版……到最終提交不改版的時候,發現文件夾裏面安靜地躺着近二十個版本的word文件。

昨晚視頻會議商討畢業生論文出現的問題,會後導師的微信頭像在閃,點開一看發現他問我 做科研是爲了什麼?帶了這麼多碩士生到頭來發現沒一個繼承師門的。

他說——

做科研是個長久的活兒,不是隨便開個題做一做,有點數據湊個論文就畢業了。但是說到底你能指望一個碩士生做多少東西?第一年學技術,第二年做實驗,第三年寫論文找工作,畢業以後可能再不涉足這個行業。其實學術也就那麼回事,但是能耐得住寂寞的人沒有多少,在科研崗位上一直做下去的更是寥寥無幾,所以我們傳道授業解惑,到頭來都是說給自己聽的。博士生相對好一些,我每年都和他們講,這個學歷層次的人思考要有深度,不能侷限於眼前,我們醫藥專業就要本着爲全人類的健康而努力,而不是做一些對臨牀沒有用的東西。就像這次疫情,當人們無所適從的時候,是醫藥衛生行業的佼佼者站在了最前面……

是的,當涉及到人類健康的時候,我們必須站在最前面。 爲天地立心,爲生民立命,只爭朝夕,不負韶華。

公衆號推薦

墨香學術

關注學術資訊,追蹤學術前沿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