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筆作爲文房四寶之首,在我國燦爛的文化中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而“秉筆直書”之人,是一代代的文人騷客,是至今仍被推崇的書法大家們。他們手中的筆有何獨特,爲何得以妙筆生花、筆下春風,引得後輩學習者心慕筆追?

說到毛筆,大將蒙恬不得不提。他爲人熟知的身份是領兵作戰的將軍,但民間傳說中,他和夫人卜香蓮被傳頌爲毛筆的發明人,被尊稱爲“筆祖”“筆娘娘”。在相傳他們居住過的湖州地區,至今還保留着紀念行業神蒙恬的民俗活動。相傳農曆三月十六和九月十六,分別是蒙恬和卜香蓮的生日(一說九月十六爲蒙恬忌日),每年這兩天,當地的筆工、筆莊和筆店會舉行規模盛大的蒙恬會。目前蒙恬會的活動只保留在每年的九月十六,內容包括爲蒙公祠中的蒙恬整冠、洗塵,老筆工帶領衆筆家焚香祭祀,衆筆工焚筆,由蒙旗、蒙恬大轎、筆旗等組成的大隊伍繞行出會等,活動隆重而豐富。

考古成果顯示,我國早在新石器時代,已經有符合毛筆基本構成原理的工具出現,比如棕刷。新石器後期一些原始彩陶的圖案,專家經過研究,判斷其需用毛筆類的軟性工具才能繪製出。目前已發現的製作時間最早的毛筆,是制於戰國時期。1954年在湖南長沙左家公山出土的古墓中,發現了一支完整的毛筆。筆長21.2釐米,筆桿爲圓形實竹,筆頭材質兔毫,外由絲線纏緊,同時髹漆以牢固。可見毛筆出現極早,至少在蒙恬生活的秦朝以前已經成型使用。

秦朝統一了全國的文字,爲小篆,後爲書寫便利,隸書逐漸形成。隸書是我國書法史上一次重要革新,突破了單一中鋒運筆的筆法,爲後世多彩紛呈書體的出現奠定了基礎。因此,人們口耳相傳的筆祖蒙恬,更確切地說是毛筆的重大改良者,自他之後,毛筆真正書寫方便、儲墨充足、運筆流暢。

(唐) 馮承素 摹《蘭亭序》(局部) 紙本墨筆 縱60釐米 橫184釐米 故宮博物院藏

王羲之:世傳最愛鼠須筆

“此地有崇山峻嶺,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帶左右,引以爲流觴曲水,列坐其次。”書聖王羲之的《蘭亭序》在中國可謂無人不知,米芾讚譽其“天下行書第一”。全書共324字,行文典雅飄逸,用筆瀟灑自如且筆法多變,所謂“不激不厲,而風規自遠”,魏晉時期衆名士崇尚的清俊灑脫、天真自然的處世風格也隱於其間。據傳它的真跡殉葬昭陵,但後世有褚遂良、馮承素等衆名家的摹本、臨本傳世,也是另一盛況,足見其藝術魅力。

因唐代何延之在《蘭亭記》中記載,王羲之書《蘭亭序》用鼠須筆,自此鼠須筆聲名遠揚。書聖同款之筆,是不是可以寫出書聖那樣典雅飄逸的字?人們對鼠須筆滿是好奇,也因此對鼠須筆要料的探索和爭論,至今未休。

鼠須筆,顧名思義是老鼠的鬍鬚做的筆。後世學者分別從文獻可靠性及材料可用性等方面進行了探索,包括試製筆。有學者認爲,這裏的鼠不是老鼠,而是黃鼠狼,潤滑而富有彈性的狼毫筆就是用黃鼠狼尾巴上的毛製作的,即鼠須筆實指狼毫筆。李時珍在《本草綱目》中載“世所謂鼠須,栗尾者是也”,說的是一種與黃鼠狼類似的栗鼠的尾毛。

(元)趙孟頫 跋蘭亭序 (局部) 紙本墨筆 縱60釐米 橫184釐米 故宮博物院藏

關於鼠須筆“須”的用量,有兩種觀點。一部分學者認爲都是用鬍鬚,但在原料收集上非常困難,實際製成筆使用也不適宜,懷疑鼠須筆並不真實存在,或只是獵奇的嘗試,不是日常使用;一部分學者認爲鼠須筆主料還是紫毫、羊毫等常見材料,只是在中間夾幾根鬍鬚,增加毛筆的韌性。

其中,臺灣學者何炎泉在對蔡襄尺牘(陶生帖)做用筆分析時,對鼠須筆的論述更像貫通了上述幾種不同的意見,不論是從資料考證還是現實可用方面,聽來更易接受。他說:“諸葛氏的散卓筆根據黃庭堅的說法,筆芯是以栗鼠尾所捻成,其餘的毫毛爲紫毫。梅堯臣提過他曾改良諸葛筆,於‘飛鼠’尾外,特別引進‘倉鼠須’來製作珍貴的‘鼠須筆’……可知當時用來制筆的栗鼠與鼠狼相近,但體形較小且顏色蒼黑。宣城諸葛氏的栗尾散卓筆經過梅堯臣的改造,引進倉鼠須之後,率先受到杜衍及蔡襄等人的喜愛,此筆即是他們所稱的‘鼠須散卓’‘鼠須’‘鼠須栗尾’筆。”

書聖,與筆最親最近之人,因爲太愛筆,相傳曾做專門論述毛筆的《筆經》。在他的長居地紹興,還留存因他的筆而來的地名,比如筆飛弄。楊乃浚老師給我們講了一個有趣的故事。

王羲之有一個很富有的朋友,想叫他(王羲之)寫幾個字。這位朋友跟別人誇海口,我去讓王羲之寫字他肯定寫。這話傳到了王羲之那裏,他火了,我爲什麼要給你寫字!他生氣地一拍桌子,啪,筆飛了,筆飛過的弄堂就變成筆飛弄了。筆飛到一處停住了,架在那邊,就變成筆架橋了。

如今,筆飛弄尚保留着,一代代的紹興人仍在那裏生息繁衍。筆架橋雖然橋被拆掉了,但是名字連同背後的故事卻在人們的口耳相傳中保留下來。

書聖的書法還影響到他的後代子孫。其子獻之,善草書,後世並稱“二王”。七世孫釋智永和尚,爲隋唐書學名家。王氏一族對我國書法的發展做出了重要貢獻。紹興當地還流傳着書聖指導兒子寫字的故事,以此教育學寫大字的孩子們握筆的方式和力度。

王羲之兒子小的時候,有一次正在練字,王羲之從背後偷偷地走過去,突然間把他握着的筆一抽,筆就被抽走了。王羲之對兒子說,你看,這說明你握筆的勁還不夠大。寫字要練到什麼程度呢?你的手握着筆,這個筆別人是拔不出來的,這樣寫出來的字纔有力量。

這個小故事也側面說明了書聖寫字“入木三分”的由來。

(唐) 顏真卿 祭侄文稿 (局部) 紙本墨筆縱28.2釐米 橫72.3釐米 臺北故宮博物院藏

顏柳:雞距長鋒(筆),一爭短長

顏真卿和柳公權都是唐代著名的書法家。顏真卿擅長行書、楷書,其初學褚遂良,後師從張旭。其行書氣勢遒勁,楷書筋力豐厚。柳公權的書法以楷書著稱,其初學王羲之,後吸取了顏真卿、歐陽詢之長,融會貫通,以骨力勁健見長。他們二人的書法並稱“顏柳”,有“顏筋柳骨”之譽。

《祭侄文稿》是顏真卿的行書代表作品,被後世譽爲“天下第二行書”。這是顏真卿爲其侄顏季明所寫的祭文草稿。《祭侄文稿》打破了晉唐以來茂密瘦長、秀逸嫵媚的風格,形成了一種寬綽疏朗的體勢。筆法圓轉,筆鋒內含,線條遒勁而舒和;其墨法蒼潤自然,渴筆枯墨,燥而無潤。

值得注意的是這篇作品多次出現渴筆、枯筆,在重頓收筆處多有破鋒開叉的現象。之所以這樣,一是當時顏真卿悲憤交加,情不自禁,故書寫不顧筆墨之工拙;二是與其所使用的短禿的硬毫筆有關係。這種硬毫筆據說就是雞距筆。關於這種筆,白居易專門寫了一篇《雞距筆賦》:“足之健兮有雞足,毛之勁兮有兔毛。就足之中,奮發者利距;在毛之內,秀出者長毫。合爲乎筆,正得其要。象彼足距,曲盡其妙。圓而直,始造意於蒙恬;利而銛,終騁能於逸少……故不得兔毫,無以成起草之用;不名雞距,無以表入木之功。”

雞距筆由精挑細選的兔毫製作而成,因其筆頭的形狀像雞爪後面突出的距而得名。這種筆是按當時較爲常見的纏紙法制作,主要是用紙或絹裹筆柱。這種制筆方法的優點是解決了硬挺的兔毫原料偏鋒及腰軟問題,筆頭硬勁可以有效控制筆鋒的使用範圍,能寫出遒美有力的楷書。筆頭牢牢固定在筆管裏,並且利用麻紙或絲帛較強的吸附功能吸收筆端多餘的水分,既控制了墨水的快速下泄,又防止了毛筆臃脹失去彈性,更利於書寫。

但是雞距筆也有明顯的缺點,由於這種筆採用纏紙絹的製作方法,筆頭短而尖銳,蓄墨量較小,使用範圍有侷限性,尤其書寫行草書時不能肆意揮灑,筆芯纏紙導致大幅度的提按、頓挫不靈便,故柳公權曾評價雞距筆:“出鋒太短,傷於勁硬。”

(唐) 柳公權 神策軍碑 (局部) 中國國家圖書館藏

在中國書法史上盛傳“筆諫”美談的柳公權,書風以勁健瘦硬著稱,自創獨樹一幟的“柳體”楷書。其擇筆有自己的要求,務以優柔毫細爲首要條件。柳公權在《謝人惠筆帖》中說道:“近蒙寄筆,深荷遠情。雖毫管甚佳,而出鋒太短,傷於勁硬。所要優柔,出鋒須長,擇毫須細。管不在大,副切須齊。副齊則波磔有馮,管小則運動省力,毛細則點畫無失,鋒長則洪潤自由。頃年曾得舒州青練筆,指揮教示,頗有性靈。後有管小鋒長者,望惠一二管,即爲妙矣。”由此可見,柳公權所用毛筆多爲細管精製長鋒軟毫筆。

柳公權批評雞距筆確是有的放矢。他要求出鋒要長,筆頭長用筆則能收放自如,不至於轉折僵硬、行墨乾枯,比較容易表現出瘦勁的線條,而且可以較爲自由地表現出筆畫起收處的修飾筆觸。

《神策軍碑》是柳書的代表作之一,用筆以方爲主,兼施圓筆,剛柔相濟、筋骨並存。出鋒之撇、捺、鉤、挑等爽健峻峭之勢隨處可見,其雖以骨力取勝,又不失豐腴溫潤,換言之即瘦不顯形銷骨立,肥不顯臃腫軟弱。這種瘦硬而舒展的特色,正是長鋒筆的長處所在。周必大曾評柳公權《赤箭帖》,字瘦而不骨露,沉着痛快。

(宋) 蘇軾 黃州寒食帖 (局部) 紙本墨筆 縱33.5釐米 橫118釐米 臺北故宮博物院藏

蘇黃:各有所好,和而不同

蘇軾、黃庭堅都是北宋書法的領軍人物,與米芾、蔡襄並稱“宋四家”。私下裏,蘇門四學士之一的黃庭堅與老師相交甚厚,經常互寫題跋,相評作品,二人書法各有風骨,又互有影響。

《黃州寒食詩帖》是蘇軾行書的代表作,是他因烏臺詩案被貶黃州時,在第三年的寒食節所發的人生感嘆。詩所表達的感情惆悵孤獨、蒼涼傷感,通篇書法起伏跌宕,揮灑縱橫,兩者相得益彰。《寒食詩帖》在書法史上影響很大,被稱爲“天下第三行書”。黃庭堅在此詩的跋中既讚了他的詩,又評了他的書,一句“應笑我於無佛處稱尊也”,也體現了二人關係的親近。

黃庭堅在《跋東坡書帖後》中說:“(蘇翰林)用宣城諸葛齊峯筆作字,疏疏密密,隨意緩急,而字間妍媚百出。”黃庭堅又在《跋東坡論筆》中說:“東坡平生嘉用宣城諸葛家筆,以爲諸葛之下,尤勝他處工者。平生書字,每得諸葛筆,則宛轉可意,自以謂筆論窮於此。”

據此可知蘇軾對諸葛筆的喜愛。前面何炎泉在對蔡襄作品的用筆做分析時,也提到了諸葛家的散卓筆。諸葛氏是跨唐宋兩代的制筆世家,極負盛名,且在世代毛筆的製作中,對制筆工藝和方法做出了改進,促進了毛筆的發展。宋人葉夢得在《避暑錄話》中說道:“自唐惟諸葛一姓,世傳其業,治平、嘉祐前有得諸葛筆者,率以爲珍玩雲。一枝可敵它筆數枝。熙寧後,世始用無心散卓筆,其風一變。”這樣的散卓筆因爲使用的只是筆毫的鋒尖部分,彈性自然更好,也少有散鋒、脫毫之弊。諸葛氏及其散卓筆成爲當時制筆高峯的代表。

(宋) 黃庭堅跋 黃州寒食詩帖 (局部) 紙本墨筆 縱33.5釐米 橫118釐米 臺北故宮博物院藏

在論述了蘇軾對諸葛家筆的喜愛之後,黃庭堅在《跋東坡論筆》中接着說:“幾研間有棗核筆,(東坡)必嗤笑,以爲世人但好奇尚異,而無入用之實。然東坡不善雙鉤懸腕,故書家亦不伏此論。”蘇軾不喜棗核筆,認爲不實用,但他卻善用棗核筆。

黃庭堅在《書侍其瑛筆》中稱:“南陽張又祖喜用郎奇棗心散卓,能作瘦勁字。他人所繫筆多不可意。今侍其瑛秀才,以紫豪作棗心筆,含墨圓健,恐又祖不得獨貴郎奇而舍侍其也。筆無心而可書小楷,此亦難工,要是心得妙處耳。”他認爲侍其瑛所做的棗核筆含墨圓健,非常難得還可以寫小字,他還評論諸葛高所制棗核筆,“鋒雖盡而心故圓,此爲有輪扁斫輪之妙”,可惜東坡因不解此執筆法,故不能得其妙。

棗核筆又名棗心筆,因筆頭兩端微尖而腰部鼓壯,形如棗心而得名。棗心筆發展到南宋、元,技術更趨成熟,也得到更多文人、學者的好評,書畫家趙孟堅在《論書法》中稱:“行草宜用棗心筆者,以其折嫋婉媚。然此筆須出鋒用之,須捺筆鋒向左,意趣如只用筆腰、不用筆尖乃可。如真書直豎用尖,則施之行草無態度,此是要緊處,人多未知之。”可見,棗心筆雖好,但只有掌握了用筆的方法,才能盡得其妙。後世有專家推測,黃庭堅有名的“二志稿”,就是用這種棗心筆所書。

(元) 趙孟頫 洛神賦 (局部) 紙本墨筆 縱29.5釐米 橫192釐米 故宮博物院藏

趙孟頫:會制湖筆的書法家

唐代時,安徽涇縣(府治宣城)成爲全國的制筆中心,宣筆聲名遠揚。發展到元朝,湖州市善璉鎮生產的湖筆逐步取代了宣筆最盛之名。大書法家趙孟頫就是湖州人。當時湖州有三絕,“趙孟頫的字,錢舜舉的畫,馮應科的筆”。世人都知道趙孟頫的字體勢緊密、瀟灑俊逸,後世有研究者認爲,他的字體風格也與使用湖筆這種具有較強柔潤性特點的筆相關。

元人張復亨的一段文字,論述了趙興、趙孟頫與元朝制筆名家馮應科、陸文寶的緣分:“宋季,太末徐信卿筆名重縉紳間。玉溪尚書趙公以徐製法授吳興馮應科,俾之日縛一管,不合意即折裂復爲之,必如法乃止,松雪翁乃玉溪從子,嘗親見其事,故以此法授之陸穎。馮、陸齊名,實本於此。”

“玉溪趙公”即趙孟頫叔父趙興。在他的指導下,馮應科學得徐信卿制筆之法。趙孟頫號松雪道人,他因親見學得制筆之法,並將其傳授給了陸穎(陸文寶)。由此可知,趙松雪自身即會制筆,且與兩位制筆名家都關係親密,包括湖州三絕之一的馮應科。

張進中也是元代制筆名家,從趙孟頫對他的贈詩可見二人情誼深厚。《贈張進中筆生》中道:“平生翰墨空餘習,喜見張生縛鼠毫。韓子未容誇兔穎,涪翁底用賦猩毛。黑頭便有中書意,黃紙寧辭署字勞。千古無人繼羲獻,世間筆冢爲誰高?”

關於趙公制筆選毫的精細,制筆所用之持久,清代錢泳在《履園叢話十二·藝能》中也有記載。“筆以吳興人制者爲佳,其所謂狼毫、兔毫、羊毫、兼毫者,各極其妙。然毫之中有剛柔利鈍之不同,南北中山之互異。每一支筆,只要選其最健者二三根入其中,則用之經年不敗,謂之選毫。相傳趙松雪能自制筆,取千百支筆試之,其中必有健者數十支,則取數十支拆開,選最健之毫併爲一支,如此則得心應手,一支筆可用五六年,此其所以妙也。”

世傳趙公對制筆用毫極爲苛刻,稍不合意即拆開重做,若不知他本身會制筆,又與衆制筆大師交往甚密、感情深厚,可能誤會他爲人嚴苛,過於計較所用工具。瞭解生於湖筆之鄉的他,本身即會制筆,必然會與筆工朋友一起切磋實踐,精益求精,才更能領會他“趙體”形體端秀而骨架勁挺的特點。

(元) 趙孟頫 洛神賦 (局部) 紙本墨筆 縱29.5釐米 橫192釐米 故宮博物院藏

趙孟頫的字學衆家所長,尤以學“二王”用功最深,所以到他在元大德四年(公元1300年)爲盛逸民書《洛神賦》的時候,也基本是他個人風格形成之時。後世評他的行書《洛神賦》,既得二王遺意,又別有天趣,“真如見矯若遊龍之入於煙霧中也”。他用最嚴苛選毫的筆,寫最得心應手的字。

“暮春之初,會於會稽山陰之蘭亭,修禊事也。”“自我來黃州,已過三寒食。”“以義力其窮,以智謝其豐,以理考其終,以文款其封。”“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衆書家與手中的筆互相依賴,彼此成就,在我國曆史文化長河中如星辰閃耀,光芒萬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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