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隨着普通消費者和辦公企業對紙質文件依賴度減少,而3D打印等新技術尚未彌補市場下滑,一位IT行業分析師告訴新京報記者,無論施樂,還是惠普,削減成本都是當務之急。隨着普通消費者和辦公企業對紙質文件依賴度減少,而3D打印等新技術尚未彌補市場下滑,無論施樂還是惠普,削減成本都是當務之急。

原標題:疫情之下,施樂終止對惠普“蛇吞象”式收購 

隨着普通消費者和辦公企業對紙質文件依賴度減少,而3D打印等新技術尚未彌補市場下滑,無論施樂還是惠普,削減成本都是當務之急。

一場“蛇吞象”式收購終結於新冠病毒疫情。

當地時間3月31日,複印技術發明者施樂控股公司(NYSE: XRX,以下簡稱“施樂”)發佈聲明稱,其將結束對個人電腦和打印機制造商惠普(NYSE: HPQ)的收購要約。這背後的原因是,考慮到公共衛生危機和由此導致的市場低迷,這筆交易將不再是比較明智的選擇。

自2019年11月起,施樂曾四次向硅谷IT公司惠普發起收購要約,報價從335億美元上漲至2020年3月6日的350億美元,而惠普四次回覆表示,這一報價遠低於惠普的價值。外媒報道稱,施樂和惠普曾低調探討合併事宜,但並未能達成協議。惠普一直回絕施樂提出來的收購方案,從每股24美元的報價到附加股票。

對施樂而言,惠普意味着一家是自身市值六倍的公司,但2019年底通過出售其所持有富士膠片公司合資企業的股權獲得現金收入,以及持續削減成本,其股價一直不斷上升。施樂雖然揹負着約30億美元的長期債務,但其爲此次收購其從花旗銀行等獲得了近240億美元的貸款。

不過,新冠疫情大流行之下,施樂和惠普的股價都有所降低。3月31日美股收盤時,惠普的股價爲17.36美元,市值鎖定在248.8億美元,低於收購案出現前的水平;施樂收盤價爲18.94美元,市值已經摺損一半左右。

疫情也讓雙方更加專注於應對自身危機。兩個星期前,施樂曾對外表示,將暫停因推動收購而與惠普高層的會面。有消息稱,施樂原計劃在5月的惠普年度股東大會上挑戰惠普董事會。

與此同時,惠普也曾對外表態,考慮到以情感帶來的經濟衝擊,複雜的合併對其是災難性的,“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認爲不應將寶貴的時間、注意力和資源轉移到與施樂就其提議的合併交易上”。

在這場“蛇吞象”式收購背後是激進的投資者。作爲施樂的最大股東,Carl Icahn持有約11%的股份,而其同時持有超過4%的惠普股份。Carl Ichan曾對外表示,施樂和惠普的合併符合雙方股東的最佳利益。不僅如此,這兩家公司的重合股東頗多。美國先鋒集團、美國道富銀行、貝萊德集團,以及Geode Capital與Carl Ichan合計持有施樂約32%股份和惠普24%股份。

不過,這並不只是資本運作的結果,從業務來看,施樂的拳頭產品是大型打印機,而惠普則在個人電腦、臺式打印機和耗材領域處於領先。施樂曾表示,合併後每年可節省20多億美元的成本,而這將幫助兩家公司度過整個行業的衰退。惠普卻對節省成本提出了質疑,並選擇了自己回購150億美元股票。

2020年2月底,總裁兼首席執行官Enrique Lores在電話分析師會議上甚至表態,兩家業務有90%並不重合,並且指責施樂缺席個人業務,以及沒有長期技術和產品路線圖,而過去幾年惠普收入增長了105億美元,超過了施樂公司的總收入。2019年8月,Dion Weisler因家庭原因宣佈辭職後,負責成像與打印部門的Enrique Lores走馬上任。

隨着普通消費者和辦公企業對紙質文件依賴度減少,而3D打印等新技術尚未彌補市場下滑,一位IT行業分析師告訴新京報記者,無論施樂,還是惠普,削減成本都是當務之急。

2020年2月,新財年第一季度業績發佈時,Enrique Lores表示,其結構性成本節省約有6.5億美元有望轉化爲運營利潤,其正在執行一項涉及7000至9000個職位的裁員,佔總員工總數的13%至16%,並且通過減少辦公地點和增加員工流動性來減少租金成本。Enrique Lores直言,“降低成本是一項永無止境的任務”。

早在2019年2月,施樂就已經在其戰略計劃下制定了一項爲期三年的目標,用於優化運營,增加收入,重振創新引擎,並關注現金。

新京報記者 梁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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