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別家鄉太久的緣故,近幾年才頻繁的回到農村,就像城市人一樣,觸目所及覺得一草一木都是新鮮的,這對於本身就是農民的我來說不知道是該炫耀還是悲哀。

六年前,在經歷過無常的世事之後,放下城市的那一點藕斷絲連決定返鄉,人到了一定的年齡纔會徹悟生活中的一些事情,儘管這種徹悟來的晚了一些。

這些年在外,惦念家鄉最多的除了田間溝壑的一草一木,還有村頭的小河,如今的河道里除了積澱的生活垃圾和年復一年的落葉,只有裸露的奇形怪狀的石頭。而我的童年則是清澈見底的河水,河水積成的水潭裏有歡快的魚兒。

這是一條洪水沖刷形成的河道,順着河道而上,盡頭就是陡峭的懸崖,一年四季懸崖上的瀑布飛流直下,崖下的水潭深不見底,百姓叫它黑龍潭,相傳古時九龍王在潭裏修行。我們的村子叫龍尾村,而距離幾里之外的一個村子叫龍頭村。

懷舊是每個人的天性,隨着年齡的增長,這種懷舊情懷越發的濃重。其中最不能釋懷的還是村前的這條河道,童年的夏夜,小河就像一根琴絃,或舒緩或急促,白天,則成了孩子們嬉戲的浴場,濺起的水花猶如晶瑩的音符伴着孩童天真的笑聲。

河道還在,不在的是順流而下的河水,石頭還在,不在的是飛濺的水珠,當年的夥伴們早已四散離去,僅剩的一小坑河水,是在喚起歲月的記憶嗎?沉澱的淤泥裏還能不能找到晶瑩剔透的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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