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相信大家都听说过吧?东郭先生给狼献爱心,结果差点被狼吃了。

这个故事并非空穴来风,在现实生活中还真有“东郭先生”这样的,可怜像狼一样的恶人。

东汉中后期,在彭城(今徐州)有一个叫姜伯淮的,他还有两个弟弟分别叫姜仲海、姜季江。

由此看出,他们的父母还挺有文化,不然的话,他们三个就会叫姜伯淮、姜二海、姜三江。

他们兄弟三人虽然都娶了媳妇,但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还经常挤在一张床上,盖一条被子。

读到这里,大鹏似乎明白了,在《三国演义》里刘皇叔为什么经常和关羽、张飞同榻而眠。

闲言少叙,言归正传。有一次,伯淮和季江起了大早,去市政府办事,结果遇见了土匪劫道。

俩人本打算反抗一下,但一看对方有刀,就投降了。但土匪在抢完他们的财物后,就想杀人灭口。

伯淮就说:“我弟弟年纪还小,很受父母疼爱,你们要杀就杀我一个人吧,求你们把我弟弟放了。”

季江说:“我哥哥是家里的顶梁柱,家里不能没有他。你们要杀就杀我吧,求你们把我哥哥放了。”

土匪听完他们的相互求饶之后,心里这个气啊!小朋友才做选择题呢,我们大人从来都是两个全要。

不好意思,又跑偏了。土匪左右为难,不知道先杀谁,后来似乎良心发现,干脆就把俩人都放了。

不过,这个土匪也够坏的,为了不让他们告官,不仅夺走他们的财物,把他们的衣服也给扒了。

土匪心想,这样你们就得先回家,没法去城里报官了。但是没想到,姜伯淮太生猛了,公然裸奔而去。

姜伯淮光着膀子走进市政府后,工作人员都很奇怪,就问他是怎么回事,难道不知道礼义廉耻吗?

姜伯淮就蒙骗政府工作人员说,我这是吃了五石散,正在运功行散,到底也不说自己被打劫的事。

那个强盗听说之后,非常感动,姜伯淮也太够意思了。于是,就到姜家负荆请罪,并退还所抢的东西。

姜伯淮不接受,坚决要把那些东西送给悔过的强盗,并且好吃好喝的招待他一番,然后把他送走了。

无独有偶,在南北朝大作家刘义庆的《世说新语》中,也有一个类似的故事,荀巨伯不弃友人。

东汉晚期,有个叫荀巨伯的人,到边境来探望生病的朋友,结果来不逢时,赶上了胡人围攻这座城池。

城里的人听说胡兵来了,都拖儿携女的逃命去了。朋友对巨伯说:“我快不行了,你赶紧跑吧,别连累了你。”

荀巨伯回答道:“我跋山涉水来看你,你却让我背信弃义以求活命,我荀巨伯是这种人吗,我能做这种事吗?”

说话之间,一队胡兵已经闯了进来,不由分说就把两个人抓了起来,然后带到了胡兵首领面前。

首领通过翻译对荀巨伯说:“我的大兵一到,全城的人都逃避一空,你俩是什么人,竟然敢留下来?”

荀巨伯说:“我的朋友生了重病,快要死了,我不忍心丢下他,独自逃走,可否饶我朋友一命,我愿以身相抵。”

胡兵将领一听,也被荀巨伯感动了,说道:“我们这些无情无义之人,竟然进入了一个有情有义的国度。”

于是,胡兵将领下令,马上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撤军离开。全郡不少百姓,都因此而活命。

两个故事虽然情节迥异,但精神实质相同,就是想告诉大家,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这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

只是,事情的真相真的是这样吗?有没有别的可能呢?大鹏经过分析,认为这种可能是存在的。

抢劫姜伯淮的强盗之所以能够负荆请罪,很可能是因为没杀人灭口,导致暴露的风险大大增加,不得不上门和解。

或者是,当初打劫姜家兄弟的目的,就是阻止他们上郡城,这个目的在姜伯淮坚持裸奔的情况下没有实现,只好和解。

至于胡人首领决定撤军的真正原因,则可能是汉朝大军正在包抄而来,胡兵劫掠一番后,正好满载而归。

他们之所以会说“我辈无义之人,而入有义之国”。其实,只不过是为自己撤兵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那么,为什么抢劫犯和侵略者会被美化成幡然悔悟的“好人”,这大概是受害者为了彰显爱的伟大吧!

到了近代,这种现象被有关专家进行了专门研究,并将其命名为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或者人质情结。

在这种情结下,被害者会对于犯罪者产生产生好感、依赖性,甚至会反过来帮助犯罪者实施犯罪活动。

这是因为被劫持以后,他们的生死完全操控在劫持者手里,如果劫持者让他们活下来,他们便不胜感激。

1973年8月23日,两名犯罪嫌疑人在意图抢劫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一家银行失败后,挟持了四位银行职员。

在警方僵持了130个小时之后,歹徒不得不选择了投降,四名受挟持的银行职员也得以安全获救。

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四名被挟持的银行职员,拒绝出庭指控绑匪,甚至还为他们筹措资金请律师辩护。

他们表示自己并不痛恨歹徒,因为歹徒不但没有伤害他们,反而对他们细心照顾。他们恨得是警察。

这还不是最令人惊奇的,更惊奇的是人质中一名女职员竟然还爱上一名劫匪,并与他在服刑期间订了婚。

如果这事发生在中国汉代,各路作家一定会蜂拥而上,写上几百篇《奇女子以身感化歹徒》什么的。

但是很不幸,这事发生在瑞典,当地社会科学家的关注点是这份感情结合到底是特例,还是一种普遍心理反应。

后来经过研究发现,这种最终被命名为“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事件,在世界各地是普遍存在的。

人所能承受的恐惧有一条脆弱的底线。当人遇上了一个无法战胜的歹徒,就会把生命权托付给这个歹徒。

相处的时间久了,被害人每吃一口饭、每喝一口水、每呼吸一次,他都觉得这是加害者对他的赏赐。

受害人会把自己的恐惧,转化为对加害者的感激,然后变为一种崇拜。最后,受害人还会下意识地帮助加害者。

由此看来,姜伯淮和荀巨伯都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在无意中美化了歹徒的犯罪事实。您觉得呢?

参考资料《资治通鉴》《世说新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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