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涇川大山

等了幾十年的幸福生活

《走出荒草灘》

通訊員:宋小龍

上世紀六十年代,他們從靈臺遷至曹家坡。

他們就是如今生活在太平鎮荒草村曹家坡的杜姓家族。誰曾想,打那時起就種下了窮根。

曹家坡在太平鎮荒場村域內,地處黑梁河流域上片區。川道狹長、土地貧瘠、居住分散、交通不便、設施條件落後,這些條件制約着曹家坡人致富的信心。

杜根考的生活就是曹家坡人生活的一個縮影。

他今年63歲,出生在曹家坡,家裏有三口人, “大兒子戶口遷走了,沒錢給娃娶媳婦,在上樑給招了戶人家” ,他嘆了嘆氣,似乎又想起什麼,接着說。“小兒子在新疆打工,我聽說給人騎車送飯呢,娃屬馬的,27了還沒錢給娶媳婦呢”。

黑梁河流域,近三十萬的彩禮,的確不是一個農民家庭負擔得起的。

杜根考家有21畝地,除了流轉出去種油牡丹的5畝川地,還種了麥子、玉米、核桃。“莊家地都是我們老兩口種着哩,我們不種誰種,大娃連自己那個家都顧不上,還能顧我們?小娃三四年回來一次”杜根考老婆插話說道。

談話間她拿起兩個洋芋要做飯,說道“其他地方賣1塊錢的菜,人家騎車到我們曹家坡要賣1塊5,要不就我們自己走5里路到靈臺什字集上買,買了也拿不回來”。

今年異地扶貧搬遷政策在荒場落地。原來的荒草灘成了荒場異地扶貧搬遷安置點。

他們杜家再次面臨搬遷的選擇。

杜根考和他的上輩人一樣,毅然決然的也選擇了搬遷,掏7500元報了名,他望着媳婦笑了笑說:“政府說竈臺、炕都有呢,我們搬下來直接就能住。幾輩子人的事都安頓了”。

最後,他告訴我,杜家人來到曹家坡,又終於要離開曹家坡,他受了一輩子苦,習慣了。可他希望後輩兒孫能在新家有新生活。

《幸福來敲門》

通訊員:尹志霞

迎着第一縷清風,繞過一個個彎道,穿過一片片玉米地,踏着一路路泥濘,曹家坡社到了。

耳中傳來兩聲狗吠,十幾只母雞正在散漫覓食,四間破破舊舊的屋子,一個不大不小的菜園子,還有一羣正在玩耍的孩子。這便是太平鎮荒場村曹家坡社的村民杜雙良家了。他總是第一個積極響應政策的人,他也總說“不跟形勢,不看政策會喫一輩子虧”。

他家住的是窯洞,半明半暗,幾經雨水侵蝕,基本都已坍塌;他家喫的是井水,一個小時二十分鐘才能挑回一擔。杜雙良的二女兒說每次來爸爸家,她都得去挑水,更不敢多用水,能省則省;他家種的是農田,耕作靠牲口,收割靠人力,沒有車子,只能馱回去;他家走的是山路,從縣城到村部需花費四十分鐘的車程,從山腳到山頂,步行得一個小時。一下雨,路上滿是泥潭和刮坑;他家過得是黑河,情況好一點還有座獨木橋,更多的時候需要趟水。

“我家那時候窮啊,沒錢買雨鞋,我們姐妹上學爲了水不滲腿,我們只能兩腿抹滿棒棒油”杜雙良的二女兒回憶說,正應了黑河川裏傳唱的那句“黑河川,溜溜川,扁擔山,不是驢馱就是人擔”。

十年前,白麪和牛肉上了桌;六年前,收割機進了麥地;兩年前,自來水通進了廚房;一年前,趕上了好政策。

杜雙良說看到其他鄉鎮的人搬進了新房,他心裏那個急呀,啥時候這好事情才能輪到他。直到去年十一月,異地搬遷項來到了他們村,好事情終於落到了他的頭上。

“才交了15000元,我們一家六口都能搬進136平米的小康屋。今年年底一建成,我會立馬搬進去。我想買牀、買電冰箱、買洗衣機來裝飾我的房子。對了,我還想接通天然氣,燒柴火太污染空氣了。”杜雙良激動地說。“能住新房子,我心情好得很,沒有啥顧慮!好事還得政府辦,享受好事還得緊跟政策!爲了這些個好政策,我必須得再多活幾年,好好享受享受。”

從此,杜雙良家的好日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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