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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喜欢家乡落日,近些年,我用相机、手机随手拍下了不少落日照片。一次驾车行驶在哀牢山山脉中,一轮火红的落日耀眼夺目。落日之上,云彩由白变黄,由黄变红,由红变灰,甚至变墨;云朵变成牛羊,群山间出现了海峡、汪洋。峰峦叠嶂之间云蒸霞蔚,美不胜收。我沐浴在千变万化的晚霞中,内心愉悦不已。我喜欢落日,从来没有“近黄昏”的凄婉和悲伤。对于落日的记忆,更是情有独钟。

我的家乡在滇西南,地处哀牢山系和无量山系围成的一个椭圆形小盆地里。特殊的地理环境,看到太阳从山那边升起,然后从山这边消失。儿时,它一直是我的向往和期待,期待着有一天长大了,到山那边去探个究竟。“到底太阳是怎么升起的,又是如何消失的?”这个理想,一直没实现,直到上了小学。在小学的一次早课上,听老师讲解巴金先生的《海上日出》。我才知道,落日并不是像外婆说的那样 “累了,在山那边睡着了。”而是不断轮回往复的结果。从那以后,我不在刻意期待与日出相遇,却经常为家乡山谷里的落日和晚霞陶醉,更加钟情于、执著于落日的苍茫和壮丽。为了一睹落日的美丽,我经常会停下车,静静地凝视;为了摄取落日的经彩瞬间,我会变得忘乎所以,痴迷至深,享受我和落日才能感知的脉脉幸福。唯有此刻,我才明白,什么才是与落日与自然融为一体的境界意蕴。

每一次,我都会把拍到的照片放在电脑上仔细端详,至今没有一张是雷同的。有一张是我瞬间抓拍,却是我最喜欢的落日照片:苍茫落日下,在旷野水田间,正在插秧的农人,他们一个个拱着背弯着腰,一手拿秧苗,一手往水田里插下秧苗。田里波光粼粼,祥和安宁,井然有序。那担着秧苗,在田埂上即将提脚迈步的汉子,微微上下颤动着的扁担——劳动的快乐在落日下熠熠生辉。耕作的水田里,扶梨的汉子,甩尾巴的黄牛,我想,依稀相伴的“牛歌”,构成了一幅引人注目的乡村耕耘图。

为着这一幅再现农耕文明的“落日插秧图”,我高兴了很长时间。原来,有些美不见得都是要刻意去创造的,却往往会定格在你的记忆里,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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