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既然是因为「所有人都一定会死」,才需要「生死学与生命教育」,却连名称都畏畏缩缩,感觉像是鱼目混珠或掩耳盗铃一样,请问到底在怕什么。」原来「生死学与生命教育」的必要与重要,就是建立在「所有人都一定会死」的前提或基底之上。

我是从安宁疗护服务的过程当中,逐渐发现「生死学」与「生命教育」的重要。从前末期病人或家属问我「我还可以活多久?」或「他何时会死?」我总是非常不以为然。

我都说:「医生又没学算命,怎么可能算的准?」(何况连算命仙都不一定算的准!)或「我连自己可以活多久(什么时候会死)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你可以活多久(他什么时候会死)?」

在美国原来叫做「死亡学(Thanatology)」的东西,到台湾的大学教育,就变成「生死学」,潜意识里面就是想用「生」的喜悦来稀释「死」的恐怖。到中小学之后,就变个样子成为「生命教育」,让「死」字完全不被看见。

其实,「生命教育」的八大课纲其中之一是「临终关怀」,把「死的恐怖」的稀释度从二分之一急剧降到八分之一。可是,有个最根本的问题是:「假如你永远不会死,请问需不需要生命教育?」原来「生死学与生命教育」的必要与重要,就是建立在「所有人都一定会死」的前提或基底之上。

既然是因为「所有人都一定会死」,才需要「生死学与生命教育」,却连名称都畏畏缩缩,感觉像是鱼目混珠或掩耳盗铃一样,请问到底在怕什么?套句司马中原的名言:「中国人怕鬼,西洋人也怕鬼」,我觉得应该是:「中国人怕死怕的要死(台湾:惊死惊甲袂死)!」

我在102年4月去马来西亚进行安宁巡回讲座,12月去专题讲座和签书会,我故意强调一句话:「死亡一点都不重要!(请注意这句话是反话)重要的是在死亡来临之前,你想要怎样的活着?要活出什么样的声明态度?」

死亡其实非常重要,但是因为死亡非我所能掌控,我对死亡无能为力。我唯一可以决定的是:在死亡来临之前,我现在可以怎样的活着?我可以人云亦云、随波逐流或同流合污、如行尸走肉般的活着,我也可以「众人皆睡(醉)我独醒,众人皆浊我独清」,活得与众不同而且「目中无人」,这就是你想要活出怎么样的生命态度。

许礼安103-02-16(日)12:56高雄安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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