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地狱,很多人首先想起“十八层地狱”这种说法。其实按照华夏文化传统,是没有严格意义的“地狱”概念的。“地狱”这个概念源自印度,随着佛教入华进入中国。华夏起初有“阴间”的概念, 随着“地狱”概念的传入,“阴间”和“地狱”也成为一个概念了。古代华夏人认为,鬼神的世界和人类的世界位于一个空间。
只不过因为各种原因,人无法进入鬼神的世界。比如《太平广记》记载,汉代的,而后一直往西抵达天河和月宫。明朝时期,西洋传教士在向明朝士大夫传授近代天文知识,讲到地球是球形的时候,士大夫还以张骞到过月宫进行反驳——当然从现代人的视角来看,其实所谓张骞可以一直西行抵达银河的故事,其实只是古人的一种美好想象。
而古书《山海经》和《列子》里面,也有关于阴间位置的指向。《山海经》和《列子》认为,东海之外的海底,有一道很深的沟壑。这里是日月升起之地,并且,江河淮渎的水流入大海以后,也都陆续进入这个沟壑里。《山海经》等书将这一沟壑称之为“归墟”。先秦时代的生死观和后世不同,比如老子认为人的去世,意味着“归去”,即归向一个神秘的所在。
而“归墟”所描述的属性,即世间万物归去之地,因此可以理解为,人死后,灵魂也归向“归墟”。而“归墟”到底在何方?按照《山海经》中的描述,在东海之外,还真找到了和“归墟”相吻合的地方——那就是马里亚纳海沟。马里亚纳海沟是世界上最深的地方,其深度高达一万多米——要知道,珠峰海拔高度也不过不到九千米。
马里亚纳海沟内到底有什么景象,迄今为止人类受科技条件局限,暂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因此,这是一处神秘之地——换而言之,如果这里存在某种神秘的生物或者现代人不曾了解的自然现象,也并非不可能。想必古人也知道此处很特殊,宛如另一个世界,故而将其称之为“归墟”。不过,另一个问题值得我们深究:几千年前的古人,是依靠什么知道“归墟”的特殊之处?
其实这个问题是现代人思维误区的一大体现:古人虽然科技不发达,但不代表活动范围只在自家的一亩三分地——比如汉代,台湾的原住民就来到过浙江沿海和当地居民做生意,汉朝官方叫他们“东鳀人”,而闽越两地沿海,自古以来有“疍民”群体,依靠在海底采珍珠讨生活。因此,很可能是先秦时代,某些常年和海洋打交道的部族,发现了“归墟”的特别之处,并辗转流传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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