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敌人”祈福 文/阎树全

       今年初夏,我又回到了阔别的故乡。那蔚蓝的天空,那绿色的田野,那如雪的杨柳飞絮,那淡黄色飘落满地的榆树钱,那声声的杜娟,那往返于天空与房檐下的燕子……。这些早就熟悉的情景让我如醉如痴,我由衷的感叹乡村之美。

      不久,在饱览故乡之美时,发现看不见我那最熟悉的家雀儿了。几经询问亲友,都淡淡的说:可能是田地里点了杀草剂农药的缘故吧。后来又去了几个乡亲的屯子,我也留心了家雀儿,仍没见到一只。心情有些沉重。

      家雀儿,是我儿时记事时最早认识的鸟类,它和燕子都在老房子里筑窝。再有喜鹊和乌鸦是不进屯子里的,把窝筑在村外的大杨树上。燕子只有春夏才有,秋冬就不知了去向,大人们说是去了暖和的南方,而家雀儿却是无冬历夏的常年在屯子里。

       燕子的窝都垒房檐下或屋子里。大人们都说燕子是益鸟,只吃虫子不吃粮食,还说燕子是不进愁家的,所以燕子驻进了谁家,不但不嫌弃反而感到喜庆。燕子在那屋里的主人还会用一些席片或筐之类的东西吊在窝下接其类便,也不嫌脏和麻烦。大人们还要吓唬我们孩子不许捅坏燕子窝,那样天老爷会让你瞎眼晴的。

      家雀儿的名声和运气与燕子就不同了。家雀儿窝是筑在老房子的房檐下的墙缝里,不是垒而是挖,用嘴喙出个洞穴来为窝,它又吃地里的粮食,触犯了人的利益。上世纪大跃进年代还曾被列为四害之一,所以人们都很厌恶它。春天时我们小孩子们要上房檐下的窝里掏家雀儿蛋,冬天下了大雪后,还可用夹子打家雀儿,秋天冬天还可用弹弓子打树上的家雀儿,从来没有人阻止,反而大人们要夸奖谁打家雀儿如何有能耐。但尽管如此,家雀仍是生生不息,故乡到处可见它的身影,而远比燕子要多。

     近几年再回故乡, 家雀儿逐的少了,如今又在不知不觉中不见了,虽没听到乡亲们有什么叹惜,可我总有一种难已名状的怀念。那当年打不没捕不灭的"敌人”真的自消自灭时,真就觉得像是失去了老朋友。其实没了"敌人"真就觉得我们好孤独。

      我暗暗的为"敌人”祈福,盼"敌人”尽快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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