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這首由日本知名音樂人秋田弘(秋田ひろむ)填詞譜曲、發佈於2013年8月28日的單曲《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百了》,曾爲無數在生命的深淵中掙扎過的人帶去希望,它的演唱者,正是曾因患病也同樣掙扎在絕望邊緣的日本歌手——中島美嘉。據媒體公開報道,2010年正值事業巔峯的中島美嘉罹患咽鼓管異常症,失聰+失聲的雙重打擊對歌手而言不啻於被下“死亡判決書”,但勇敢的她依舊在生命的絕望中找到希望,憑藉頑強的毅力與病魔鬥爭,最後成功復出並推出《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百了》(僕が死のうと思ったのは)。

“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百了,

因爲心中已空無一物。

感到空虛而哭泣,

一定是渴望得到充實。”

——中島美嘉 《僕が死のうと思ったのは》

1

就在2019年夏天“官宣”結束的那天,小雨談了7年的男友在電話那頭說了分手。“我們……分手吧”,5個字對小雨的感情判了死刑,徒留電話裏不斷傳來的“嘟…嘟…嘟…”

人有時真的很脆弱,當交出真心的那一刻,就等於我們心甘情願地將自己的“生死大權”拱手讓人。

沒有日漫裏撕心裂肺的蟬鳴,也沒有剎那間的電閃雷鳴,被甩的小雨卻掉進了巨大的黑暗裏,哭到眼淚再也流不出來,她打算在出租屋裏給自己的人生畫上休止符,安眠藥在她看來,成爲幫助她擺脫痛苦的靈藥。

原本約好的姐妹趴因小雨的無故缺席而終止,“24小時手機抱在懷裏的人,不應該聯繫不上啊。”大家七嘴八舌議論着,直到有人說“會不會是來的路上出了什麼……事……”?

砰砰亂跳的心臟和從影視作品中積累的“素材”一時間不分先後湧入大腦,顧不上多想,一羣姐妹直奔小雨家。

和猜測的一樣,房門緊縮,而隱隱從屋裏傳來的手機鈴聲分明顯示小雨在家。“暈倒了,一定是在家暈倒了,你聽,鈴聲……”語無倫次的燕子讓原本焦急的幾個姑娘更加手足無措,一下子沒了主意的姐妹團只好緊急聯繫物業,找開鎖匠打開了房門。

然後,眼前的一幕驚呆了一衆姐妹——小雨倒在沙發上昏迷不醒,凌亂的茶几上赫然擺着撒落的藥片……

“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百了,因爲被人說是冷血。

想要被愛而哭泣,是因爲嚐到了人的溫暖。”

洗胃後的小雨面色蒼白不堪,整日沉默地望着窗外。秋蟬的叫聲頑強地擠過緊閉的窗戶抵達室內,耀眼的陽光也整日慵懶地鋪滿病房。經過幾日的休息,倔強的小雨努力在蒼白的嘴角扯出一抹微笑——“我,重生了!”

後來她苦笑着告訴我,當吞下安眠藥後意識逐漸渙散的時候,僅存的意志不斷重複着中島美嘉的那首《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百了》。

一向言之鑿鑿聲稱自己對萬事萬物“皆無信仰”的小雨,卻在赴死的時刻纏裹在一段旋律中。或許,是音樂的魔力把她從死神手裏奪了回來。

2

音樂的魔力,或許正在於它的共通性、無差別性以及普世性。而說起早年華人音樂的發展軌跡,就一定繞不開兩個字:日本。

日本音樂對我國起步較早的港臺音樂影響深遠,我們耳熟能詳的,有李克勤《月半小夜曲》、陳慧嫺《千千闕歌》、張學友《遙遠的她》、張國榮《風繼續吹》、周華健《花心》等等,這些在八九十年代掀起熱潮的名曲,皆與日本音樂有着密切的關聯。

曾經的華語樂壇流行過一句玩笑話——玉置浩二、谷村新司和中島美雪,養活着大半個香港樂壇。

玩笑歸玩笑,自然也有些許的誇大其詞,但不可否認的是,早些年的港臺音樂受日本音樂影響之大,可見一斑。

“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百了,因爲還未與你相遇。

因爲有像你這樣的人出生,我對世界稍微有了好感。”

這首由日本知名音樂人秋田弘(秋田ひろむ)填詞譜曲、發佈於2013年8月28日的單曲《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百了》,曾爲無數在生命的深淵中掙扎過的人帶去希望,它的演唱者,正是曾因患病也同樣掙扎在絕望邊緣的日本歌手——中島美嘉。

據媒體公開報道,2010年正值事業巔峯的中島美嘉罹患咽鼓管異常症,失聰+失聲的雙重打擊對歌手而言不啻於被下“死亡判決書”,但勇敢的她依舊在生命的絕望中找到希望,憑藉頑強的毅力與病魔鬥爭,最後成功復出並推出《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百了》(僕が死のうと思ったのは)。

質樸的歌詞、上口的旋律唱出了她的絕望和對生活的不放棄,正是這首不僅讓這首歌火遍亞洲,同時也奠定了復出後的中島美嘉在日本歌壇的影響力。而更爲重要的是,秋田先生細膩的歌詞搭配中島美嘉極具張力的嗓音,迴環往復中勾勒出對生命由絕望到希望的掙扎……

3

有人說,人生哪有什麼一帆風順,只不過是想死卻又不太敢的牽絆而已。

說到這裏,想起日本著名作家太宰治《晚年》中的一段話——

“我本想這個冬日就去死的,可正月裏有人送了我一套鼠灰色細條紋的麻質和服作爲新年禮物,是適合夏天穿的和服,那我還是先活到夏天吧。”

生命本就脆弱,我們總需要尋找一些這樣那樣的理由“幫助”我們堅強地活着,比如一件夏天要穿的衣服、一首絕望中尋找希望的歌曲、一個內心始終放不下的家……很多時候,當“一了百了”的念頭重新找到生活的“宿主”,也就撐過去了。

“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百了,因爲生日那天杏花開放。

若是在那灑下的陽光裏打盹,能否與蟲之死骸一同化爲塵土。”

中島美嘉的這首歌之所以多年來依舊大受歡迎,祕訣在於它早已拋卻了填詞譜曲旋律層面的技巧優勢,而是音樂本身所生髮出的一種可直抵精神世界的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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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音樂史的人都知道,與我國的五聲音階“工商角徴羽”不同,自古以來受中國文化影響的日本傳統音樂缺少“fa”音及對“mi”音和“la”音做降調處理後,1、3、4、6、7五音決定了其曲調陰柔細膩,更像是將積鬱於深處的情感娓娓道來,比如我們反覆提到的《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百了》。

在網易雲音樂裏,《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百了》的評論超過30萬條,瀏覽熱評不難發現,小心翼翼在文字間留下心聲的,都是像你我一樣平凡而普通的人啊。

有人說,“以前我也會熱愛生活,可後來我才發現,自生下來的那一刻我就沒有被熱愛,每每想到過去我就想永遠長眠。”

也有人說,“那是我愛的聲音,就像死後重生,就像絕望裏的一線希望,就像一絲陽光穿透黑暗。”

還有人說,“世界太大,你別哭,我抱不到你。”

甚至有人有過和中島美嘉相似的掙扎,“走過黑暗的那段日子沒有人拉我一把,是我把自己拉出深淵。如果沒有‘那個人’的話,那我就做自己美好的‘那個人’吧。”

結語:

太宰治說,“生而爲人,我很抱歉(生まれて、すみません)。”但請記住,假如生活第100次把我們打趴下,也要倔強地第101次站起來!

既然來到了這個世上,誰也沒想過要活着回去!拼搏,是唯一的通行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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