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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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兄弟,过去我从不认识,在一次单位搞活动的过程中,我认识了他。那一次,他与其他同事共同主抓的,迎接建党97周年歌咏比赛,在全局几十个单位中,我们获得第一名的好成绩,这让每一位参加比赛的退休老民警,倍感高兴,倍感激动。这之后,对我那兄弟,有了初步了解,觉得他是一个有担当,有责任,敢付出,勇敢而热血的男子汉。

那是今年6月初,分局决定在全局范围内,开展一次迎接建党97周年的歌咏比赛。分局退休工作委员会,也愉快地接受了这个任务,并迅速组织实施。记得那是一个上午,9点来钟的时候。几十名退休民警,从不同的地方,来到分局大礼堂。从这一刻开始,我们集中在一起,进行唱歌练习。我们所要演唱的歌曲,是那首脍炙人口的《南泥湾》。

那一天,许多退休的老民警,都不认识我那兄弟。他站在桌旁,桌面上放着签到册,每来一个老同志,他都非常热情地喊道,大哥哥,大姐姐,请到这里来签名。同时,他还要拿起一瓶矿泉水,递给那位签到的老同志。然后,再说大哥,您请那边坐。还说慢点,脚下有梯坎,不要跌倒了。温暖动听的话语,让每一个来参加歌咏比赛的老同志,倍感亲切。

如果有那位老同志,没有注意到在他那里签到,他总是会拿着签名册,主动去到他的面前,耐心周到地递上笔和签名册,面带微笑地说,老领导,请在这里签个名。谢谢您!

这便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当时也谈不上好,也谈不上不好,反正总觉得他说的那些话语,对我们这些不在职的老警察来说,还是蛮好听的。

在前前后后,十多次的排练中,我发现他从没有缺席过一次,只是有一次他来得稍微晚一点。据我事后得知,这是他头一天晚上备勤,熬夜到翌日凌晨快1点钟了,第二天晚了一点从床上爬起来,去到车库开车,可车又坏了。那天天公真的不作美,下着很大的暴雨,公路上又堵车,这一连串的意外叠加,让晚到的他,非常的过意不去。最后,他通过手机软件,叫了一辆网约车,花了七十多元人民币,滴滴驾驶员左冲右突,才到达分局礼堂附近。

在我看来,他虽说迟到了,但他的一系列行为,让我油然而生敬意。至少来说,他牵挂着这帮老同志,他心里装着这事儿,其实,这就是一种责任。

我们所取得第一名的好成绩,与这些细小的,点滴的行为是分不开的。后来我还知道在我们排练期间,我那兄弟的媳妇病了,住进了医院。这样的事情,摊在谁的头上,都是一件挺麻烦的事。何况还有这么重要的演出活动和其它工作。但我那兄弟没有向任何人提起,他默默地承受着一切。上午要排练,他就提前一两个小时,去到医院,帮他媳妇做一些人之常情的杂事。下午如果有工作和排练,他亦是如此。工作他始终摆在第一位。我一直在想,这样的好男人,是不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呢?

后来,与我那位兄弟接触多了,我还了解到一些不为人知的事呢!我那兄弟过去是一名刑事警察。记得那是1984年的一天,我那兄弟与同事王光亮一道,去巴县(现为巴南区)调查一起杀人案件。二人着便衣蹬上去郊外的长途客车。客车行至巴县五布场时。车上有一扒手,摸一老农的包包,被老农发觉。这名扒手就拿出尖刀,那刀打开有60公分长,杀伤力极强。那老农民看到后,十分的害怕,吓得浑身打颤。

此时,那位老农民,死死的捂住自己的钱包,因为他知道,家里老老少少,还等着他拿回这卖猪的钱,维持一家人的生计呢!

那名穷凶极恶的扒手,用手上的尖刀,将那位老农民刺伤,抢得钱财后,扬长而去。

我那兄弟和王光亮,听说老农被抢,而且还受了伤,他俩当警察的职业责任感,陡然涌上心头,并立即下车,寻着那名犯罪嫌疑人的踪迹,极速追去。

在五布场附近的公路边,我那兄弟和他的同事,发现了那家伙。便大声喊道,站住。那家伙见有人追来,拔腿便跑,向农田里钻去,一会就不见了人影。

我那兄弟与老王一商量,决定从两边包抄过去。老王在左,我那兄弟在右,朝小山包的后面追去。当我那兄弟,从右面绕过去时,发现老王与那家伙短兵相接。老王正赤手空拳,与那名拿着尖刀的歹徒对峙。这时,那家伙发现我那兄弟快速跑来,他便慌了神,为了逃跑,他举起尖刀,疯狂地朝老王刺去,情况万分危急。说时迟,那时快,我那兄弟从腰际拔出五四式手枪,打开保险,拉枪机上膛,举枪瞄准,立即击发,这一系列连贯动着,都是在很短的时间完成的,只听“叭”地一声,那歹徒拿尖刀的手,举在空中动弹不得,不一会那拿刀行凶的歹徒,倒在了地上。后经送医院抢救无效,那家伙一命呜呼。

为此,我那兄弟还受到单位的表彰和奖励。当地群众得知消灭了一地头蛇,车匪恶霸,拍手称快,还专门给他们送去了表扬信。

我那兄弟中等个子,略胖,团团的脸上,一双不大的眼睛,炯炯有神。如今他是某区公安分局政治处的一名在职警官,他的名字叫田光!

(图片来自于网络)

【作者简介】张华,重庆公安作家协会会员,闲时清茶一杯、读书看报、码字作文,作品散见报刊网络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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