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每个穷苦的人都像是在腐肉上缓缓蠕动的蛆虫,浑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甚至都比不上苍蝇,苍蝇至少会飞、会受到注意,即使等待它的只是一把拍子。你杀人的事件成为了这个城市的热门话题,越来越多的人戴起小丑面具走上了大街,他们呐喊、示威、暴动,抗议着富人、抗议着这个不公的年代。

这是一个经济大萧条的年代,失业仿佛中世纪的黑死病一样极速蔓延。

每个穷苦的人都像是在腐肉上缓缓蠕动的蛆虫,浑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甚至都比不上苍蝇,苍蝇至少会飞、会受到注意,即使等待它的只是一把拍子。

可蛆虫?除了露出异常厌恶的表情快步离开之外,人们便不会再有其它了,哪怕多看一眼都感到很不自在。

你呢?

亚瑟,你呢?听到我的声音吗?

你,是蛆虫。

你,一个患有精神疾病的社会底层;身处破旧的老公寓;年迈的母亲执着的写信给前老板托马斯韦恩,期望得到他的帮助,日复一日的写着,却一直得不到丝毫回应,是的,比起忽视,哪怕遭受拒绝也是更好一些的。

你的生命中几乎没有值得欢乐的事,但总要伪装成逗人发笑的小丑,在街上取悦着那些对你漠不关心的人们。

当你被抢走廉价的广告牌,挥舞着不协调的动作一路追赶那些地痞的时候,路上没有任何人愿意出手帮你一把。

当你被拳打脚踢瘫倒在地的时候,整条街空无一人。

看看,看看你的模样,蛆虫。

你幻想着当一个知名的喜剧演员,幻想着上一档脱口秀,更幻想着听台底下那帮人的虚假笑声,似乎只有那些笑声能让你觉得自己还活在这个世上。

你甚至幻想着和主持人莫里同台,他像是一个慈祥的老者,给你拥抱和鼓励。

台下响起掌声,你高兴坏了,激动的像个获得赞扬的孩子。

可幻想终究是幻想。

回过神来,你只是坐在并不舒适的沙发上两眼空洞的看着布满杂点的电视机。

回过神来,你只是满身伤痕的混迹在一个即将倒闭的俱乐部。

回过神来,你只是毫无生气的行走在归家的阶梯上,四周依旧空无一人,就算你失足摔死也不会有人为此惋惜。

除了和你相依为命的老母亲,没人愿意和你多说一句话。

你,只是蛆虫。

你,还有我。

你遇到一个心仪的姑娘,她笑得就像荒漠里的清泉,渴望被笑声包围的你突然得到了些许满足,仿佛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很久,终于醒了。

你重燃了希望?幻想整个城市里最富有的人会改变自己的命运?

做梦!

他是富人,即便你已是苍蝇,他还是只会在你接近他时挥手将你赶走,又或者一拍子把你打死。

他信誓旦旦的告诉你,你相依为命的老母亲患有妄想症,与他的私情是子虚乌有的臆想,你根本不是他的儿子,他的儿子有且只有布鲁斯韦恩。

你幻想的改变命运成了莫大的讽刺,一个社会底层的精神病人居然妄图成为首富的私生子?

正如苍蝇始终是苍蝇,就算飞得离花朵再近,也永远不会变成蝴蝶。

你,是我。

你不死心,跑去母亲曾关押的精神病院查询资料。

资料的记录虽然和托马斯韦恩的说法一致,母亲确实被诊断为患有妄想症,你甚至第一次得知自己是被领养的,且从小遭受母亲男友的毒打。

可为什么?

为什么你小时候的照片和布鲁斯韦恩长的这么像?

为什么母亲有一张照片,背面写着“爱你的笑”,落款“托马斯韦恩”?

想想小酒馆里那家伙讲的黄色段子,“男人找女人就像找车位,普通车位或者残障车位?”

母亲,或许就是个残障车位。

那你,到底是谁?

是被领养的孤儿?还是首富的私生子?

不,你谁也不是,你,是我。

你杀人的事件成为了这个城市的热门话题,越来越多的人戴起小丑面具走上了大街,他们呐喊、示威、暴动,抗议着富人、抗议着这个不公的年代。

是的,越来越多的蛆虫选择变成苍蝇。

这是你的杰作,亚瑟,是我们的杰作!

我们,是神。

继续吧。

杀了那些伤害过你的人,母亲、同事,这次不会再恐惧了。

庆祝吧。

我们收到了那档一直期待登台的脱口秀的邀请,我们会和莫里坐在一起说笑话,整个城市的直播,这不正是我们梦寐以求的?

又是长长的阶梯,我们已不再垂头丧气,不再动作不协调;我们翩翩起舞,像是一位从高处下凡的神。

即使上了脱口秀,那帮富人在直播节目里依然露着渗透到骨子里的傲慢与嘲讽,他们不停打断我们的话,连一整个段子都不让我们说完。

愤怒吧。

苍蝇们,见过直播杀人吗?

是的,左手。

我们的行为果然点燃了整个城市,那些被富人压迫得喘不过气的社会底层集体涌上了街头。

他们或是戴着小丑的面具,或是化着小丑的浓妆;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虐打着富人和警察。

一个地方越是肮脏、越是恶臭,越是有成群的苍蝇聚集。

对富人来说,这里像是地狱;对我们来说,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我们受着膜拜,享受着膜拜。

我们,是神。

看看首富,托马斯韦恩,他和妻子被暴动的小丑们枪杀了,只留下了他唯一的儿子,布鲁斯韦恩。

周围呢?空无一人。

也许,多年之后,小韦恩也会听到一个声音?这声音又是谁呢?

我们来取个名,黑暗骑士?

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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