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這些是羅德曼的B面。羅德曼看着鏡子跟髮廊小哥理論:“我有說可以隨便搞。

公牛王朝解散22年了,羅德曼幾乎沒有變化。

1998年6月1日,距離NBA總決賽揭幕還有2天,羅德曼第一本自傳《我行我素》正式發行,其中最重要的兩個章節分別叫做“籃板球絕技——唯我獨尊的骯髒本領”、“性事——NBA的兩大支柱之一”。

22年後,作爲《最後一舞》的重要角色,羅德曼依然戴着誇張的面部穿環和墨鏡接受拍攝,對籃球和風流韻事侃侃而談——這就是他人生的兩大主題。

2011年4月,羅德曼的活塞10號球衣在大名鼎鼎的奧本山宮殿退役;一個月之後,在他50歲生日當天,紐約一家夜店爲這位大金主退役球衣——羅德曼本人非常興奮:“我人生最大的愛好就是籃球和女人,他們完美聯繫起來了。”

他還說,包括和麥當娜的“老式羅曼史”在內,自己至少和2000個女性有過交集,足以對應名人堂級別的籃球地位。

這2000次“交集”,有一個明顯的爆發式增長的分水嶺——1993年。

當時羅德曼32歲,和活塞管理層吵得不可開交,職業生涯前景普遍被業內看衰。

1993年10月,羅德曼被交易至馬刺,他對這筆交易大體滿意,但是對新的城市非常不習慣:“在底特律,努力工作,努力打球,萬事大吉;在聖安東尼奧,所有人都靠《聖經》活着。”

“你知道,他們日常跪拜祈禱,我驚了。”

在一個休賽日,羅德曼和女友去逛商場,遇到一位髮廊小哥正在招攬生意。“我那天是真的很閒,我就進去了。他問我可以給我換一個髮型嗎,我說無所謂。”

羅德曼坐在椅子上睡着了,醒來時發現自己睡了好一陣:“我頭髮一共就這麼點,他居然能搞45分鐘。”

“我看到鏡子的時候,覺得自己像狗屎——”

“他給我弄了個浩克的頭髮,浩克是黑頭髮,我的是金色!!”

羅德曼看着鏡子跟髮廊小哥理論:“我有說可以隨便搞?”“你說了。”

這時,羅德曼的女友走了進來,她驚叫了起來:“酷!酷!太酷了!我太愛了!!”

這是32歲的羅德曼第一次染髮。

頂着這頭耀眼的金髮,羅德曼和女友還不想回家,他們決定看場電影。“我們只是不想回去,看什麼都行,所以隨便買了兩張票,那部電影叫《Demolition Man》。”

“電影放了三四分鐘,我發現男主角跟我的頭髮,一模一樣。”

(男主角造型)

羅德曼到達聖安東尼奧之前,只想過一天是一天,不管是融入球隊還是個人生活:“我來這兒之前,沒有文身沒有染髮,也沒有計劃要去弄。”

的確,32歲的他連耳洞都還沒有打。

隨後的10年,羅德曼換了150次髮型,全身紋滿圖案;除了耳環,還打了鼻環脣環舌環乳環臍環。

是聖安東尼奧的虔誠刺激了羅德曼的放縱嗎?

事實上,無論是髮廊小哥的“自由發揮”、女友的稱讚,還是“聖城”的禮拜和《聖經》,都只是一個觸發點。真正的轉折,出現在半年之前。

1993年年初,羅德曼的前妻出軌自己的隊友,徹底禁止他看望自己的女兒;賽季尾聲,昔日霸主活塞季後賽無望;他視爲父親的恩師查克被裁、活塞兩連冠的陣容被管理層清洗,羅德曼的4個兄弟被四處交易。與此同時,他從打職業籃球的第3年起,連續得到了2枚總冠軍戒指,瘋狂收割籃板王和最佳防守球員。

這種內心的煎熬和籃球帶來的榮耀撕裂了羅德曼的人格,他飽受折磨。

1993年4月的一天,羅德曼去健身房進行力量訓練,健身完已經是凌晨兩點。洗了澡,給隊友留了一封遺書,穿戴整齊到車裏坐着。

羅德曼回憶起那個深夜:“……痛苦太多了,我沒辦法活成所有人希望我成爲的樣子,我沒辦法成爲社會希望一名運動員成爲的樣子,生活讓我不認識自己。”

“我坐在那裏回顧一生,想清楚了怎麼去放棄抵抗——扣動扳機,所有問題迎刃而解。”

羅德曼把子彈上了膛,扣動了扳機——

“我朝擋風玻璃開了一槍,我想,羅德曼是兩個人,爲什麼不殺死外在的他,讓真正的他活下來?”

第二天,警察叫醒了在車裏睡着的羅德曼,他和上膛的手槍、破碎的擋風玻璃一起上了報紙。

從那之後,整個底特律都非常擔心羅德曼的狀況,只要聯繫不上他一會兒,就高度警戒。

不久,他又失聯了。

TNT記者賽格十分擔心,徹夜尋找羅德曼,終於在底特律一家叫做“The Landing Strip”的脫衣舞俱樂部二層找到了他。

羅德曼拿着槍和賽格打招呼,:“嘿,我正打算朝自己開槍。”

賽格回憶那個令人膽戰心驚的晚上時說:“我叫住了他,我告訴他這有多蠢,他永遠都不能看自己的女兒長大成人了。”羅德曼放下了槍,和賽格徹夜長談。

——他告訴賽格,自己“有爹生沒爹養”,他的父親有47個孩子,他是最大的一個;

——母親失望至極,把18歲的他掃地出門;

——他常常在街上走一整夜,走到天亮了知道自己又沒地方去;

——他偷了50支手錶,全部發給了“朋友”,希望能被接納;

——他在大學遭到嚴重的種族歧視,被罵“非洲豬”:“那地方解決問題最簡單的方法是動用警力”;

——他爲了活命掃地掙錢,每個小時6.5美元,他不相信現在掙這麼多錢的也是那個掃地的人……

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傾訴。

兩次自殺未遂後,賽格成爲了他唯一的真心朋友。

從那之後,羅德曼似乎真的殺掉了“外面的羅德曼”,完全按照“內在的羅德曼”而活。

聖安東尼奧的髮廊只是一個起點,“大蟲”變成了“花大蟲”。

他說:“我創造了一個怪物。”

這個怪物私生活放縱、揮金如土、造型驚人。


這個怪物爲了賣書“嫁給自己”。


這個怪物是金正恩和特朗普唯一的共同好友。

羅德曼前後4次出訪朝鮮,特朗普當選總統之前就和他頻繁互動。

這些是他的A面。

1995年3月22日,羅德曼接受ESPN採訪,聊到麥當娜時,露出了羞澀的笑容;

聊到自殺事件時,他說 :“我真的不害怕死,如果走出ESPN的大樓我就死了,也是普通的一天發生的事,別在我的葬禮上哭。”

1997年4月20日,已經連續5年當選籃板王的他濃妝豔抹接受專訪,記者問他,你有沒有後悔過?

“我後悔的事太多太多了,我最後悔的事,是踢了那個攝影師。”

——3個月前,羅德曼在公牛客場挑戰森林狼的比賽中,狠狠踹傷了地面攝影師。他被禁賽11場,賠償攝影師20萬,隨後又捐款50萬。

記者提高了聲調:“我知道你熱愛和鑽研籃球,場外你爲什麼要表現成這個樣子?”

“很多人在意自己的形象,是因爲他們擔心自己能不能成爲歷史前50,能不能進名人堂。”

“我不在乎什麼垃圾狗屁名人堂,總有人會取代你。”

“等我最後一場比賽,我想像我來的時候一樣——我來的時候可什麼都沒帶。”


2011年8月13日,羅德曼正式進入名人堂。11分鐘的演講,4次哽咽。

他說 :“我只有一件事希望能重來,我希望我是一個好一點的爸爸。”

這些是羅德曼的B面。


他人生的前21年都破碎不堪,1993年,羅德曼在賽格的幫助下度過了人生的至暗時刻——從無比虔誠的“聖城”出發,羅德曼開始跟上帝搏鬥。

在活塞時毫無顧忌地跟皮蓬結樑子,在公牛爲了皮蓬復出而在頭髮上染滿33(皮蓬球衣號碼)。

鏡頭前是最瘋狂荒誕的造型,訓練館內是全隊最快記住所有戰術的球員;

酒桌上是荒誕粗鄙的夜店之王,比賽裏近乎苛刻的對待每一顆籃板球。

《最後之舞》特別節目中,皮爾斯直言:“那個年代,羅德曼是新聞數量最接近喬丹的人。如果他在如今的社交媒體時代打球,絕對是流量之王。”

羅德曼作客好友的節目:“如果沒有籃球,我現在估計已經死了,或者終身監禁。我不在乎所有人怎麼談論我,但我真的很在乎人們是怎麼想我的。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能明白他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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