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來自北方草原的契丹人、女真人、蒙古人,相繼進入中原後,爲適應新的生存環境,既保留其傳統習俗,又吸收農耕文化的生活方式,創造出別緻迥異的遼金元文化,成爲中華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經契丹、女真、蒙古等族相繼經營,大同成爲中國第二次民族大融合重要舞臺,也形成了獨具特色的西京風貌。

原標題:行走山西十一——大同博物館6、遼金西京(上)

三樓一號展廳的第二部分介紹的是遼金西京時期的大同。

南北朝之後,中國再次統一,短暫的隋王朝之後中國進入了盛唐時期,此時的平城改名爲雲州,一度爲雲中郡,爲邊錘重鎮。永淳元年(682)曾爲東突厥默啜所破,州縣俱廢,天寶年間復置。安史之亂,時局動盪,兵戈不息,常浴戰火。會昌五年(845),置大同軍節度使,是“大同”這一名稱之始,此後一直沿用自今。唐末五代,雲州幾度易手,戰事慘烈。最終沙陀人李克用以大同爲基地,進而盤踞晉陽,稱雄藩鎮,奠定後唐王朝。近世以來,大同唐代遺存多有發現,大量的墓誌、石刻、銅飾相繼面世。特別是種類繁多的銅鏡,精巧富麗,流光溢彩。盛唐氣象在這戰亂頻繁的邊城,絲毫不減顏色。

10世紀初,契丹人崛起於松漠之間,乘唐末戰亂,建立遼國,日漸強盛,進逼中原。五代時,遼冊立後晉石敬瑭爲“兒皇帝”,割取“燕雲十六州”,從此大同屬遼。五代十國後,遼、宋和西夏鼎足而峙,大同成爲遼之西京。女真金朝代遼,西京依舊,前後歷200餘年。此時的大同既爲遼金的軍事重鎮,亦是兩朝重要的經濟文化中心之一,還是佛教盛傳的地區。在這裏,豪放的草原風格與深邃的華夏文明接洽成型,造就了西京文化的獨特蘊涵。大同遼金建築就是這種獨特文化的代表作:氣慨雄壯的華嚴寺大殿,結構高峻的應縣釋迦木塔,建築技藝至今令人驚歎。那些樸實雄宏的飛檐碩拱,裝飾華麗的琉璃鴟吻,巧構精雕的天宮樓閣,都無不體現草原民族對晚唐遺風的傳承和光大。

大同出土的遼金時代的文物

出土的墓誌銘

元朝,蒙古改大同路。經契丹、女真、蒙古等族相繼經營,大同成爲中國第二次民族大融合重要舞臺,也形成了獨具特色的西京風貌。奇構凌雲的應縣木塔和宏麗壯美的華嚴寺,至今屹立,彰顯着那個時代的文化繁榮與佛教盛行。經過考古發掘,沉睡千年的銅器、金銀器、瓷器、繪畫、雕塑不斷重新面世,別具韻致的西京風華日漸清晰:春水秋山,茶酒詩射;胡風濃郁,漢制隱約。驕悍與儒雅交織,寫下了中華文明史中濃墨重彩的一頁。

來自北方草原的契丹人、女真人、蒙古人,相繼進入中原後,爲適應新的生存環境,既保留其傳統習俗,又吸收農耕文化的生活方式,創造出別緻迥異的遼金元文化,成爲中華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大同作爲遊牧文化與農耕文化的過渡地帶,擁有200多年西京陪都的歷史,其風俗民情具有典型意義。大同出土的各色文物,細緻詳盡地描述着當時人們的生活。耕田和牧場相間,土房與氈帳並立;胡人漢化,漢人胡化;各民族和平共存,其樂融融。

高達數米的大型獸吻

一些箸名古建築的模型

出土的其它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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