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受父親的影響,三兄弟懷着對航空事業的一腔熱血,進入航空工業凌峯工作。父親的工作一定與祖國的航空工業有關係——三兄弟這樣猜想。

從上世紀50年代開始,我國一代代航空人埋頭苦幹,用青春與激情書寫了一首蕩氣迴腸的壯美詩篇。隨着新一代各型戰機橫空出世,這些戰機在祖國的藍天上馳騁,守護着我們960萬平方公里的疆土,保護着人民羣衆的安全。

這其中,90%以上軍用飛機液壓系統零部件的研製與交付,都離不開三位一母同胞的親兄弟。

一起來認識來自航空工業

生產一線的“戰機三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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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劉永負責生產車間運轉。二哥劉勇爲戰機零件披上盔甲,讓他們更加堅固耐磨。三弟劉忠保證飛機零件光滑、平整,任何瑕疵都逃不過他的火眼金睛。

“火眼金睛”:找出髮絲百分之一大小的瑕疵

三弟劉忠:我的工作叫做銑工,就是看到一個精密的戰機零件或者圖紙,就可以複製這個零件,所以我有一雙火眼金睛和靈巧的雙手。

劉忠在工作中加工的精度最高的零件在0.003毫米,也就是3微米,相當於頭髮絲的幾百分之一。

只要這些零件在加工的過程中出現瑕疵,他的火眼金睛就要第一時間發現它。

他們來自神祕的“九號信箱”

其實三兄弟走上航空報國之路與他們的經歷有很大的關係:從小他們的父母就帶着他們生活一個叫做“九號信箱”的地方。這是一個代號,在四川的大山溝裏。

這個地方很神祕,遠離市區、有自己的辦公樓、生活區,甚至有自己的幼兒園、學校、菜市場。

大哥劉永:我是跟着父親母親搬過來的,我兩個弟弟是出生在這裏的。這裏什麼都有,唯獨沒有地名,外界與我們聯繫,只能通過一個信箱地址:“九號信箱”

父親的工作之“謎”

三兄弟的父親本來是四川瀘縣的一名教師。建國後不久航空工業在全國招聘有文化的工匠,父親就投身到新中國的航空事業中,成了一名磨工。

爲響應國家號召建設三線,三兄弟的父親幾乎是第一時間帶着母親和剛剛兩歲的大哥踏上三線建設的征程,也就是後來的“九號信箱”。

在生活中,父親從未提起過自己的工作,往來的信件也只寫明“九號信箱”,父親卻從不解釋。他不說,三兄弟也不知道父親究竟在加工什麼樣的零件。直到一次偶然的機會,一次非常奢侈的消費。

大哥劉永:那時候父親參與生產的某型殲擊機下線,在當地的廣場組織了一次展覽,門票2元錢1張,那時候生活都很拮据,但當跟父親說完之後,父親二話沒說就給了2元錢。當時的米1毛三分八一斤,可以買15斤,肉才兩毛錢一斤,但當時父親非常開心。

父親的工作一定與祖國的航空工業有關係——三兄弟這樣猜想。直到上初中之後,在給父親送加班飯的時候,他們才發現父親生產的零件,和平常人想象的不一樣。

二哥劉勇:他用的那些尺子、量具,都非常精密。

三兄弟對父親的工具很好奇,但也不敢摸,就覺得爸爸很厲害,心裏很自豪,那個時候就在心裏埋下了一個對於航空夢的憧憬:就希望以後也能像爸爸一樣。

從做飛機到做射釘槍再到做飛機

受父親的影響,三兄弟懷着對航空事業的一腔熱血,進入航空工業凌峯工作。當時,中國正處於改革開放初期,大量軍工企業從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轉變。

爲了生存,很多軍工單位開始痛下決心力求轉型,踏上民用商品生產的道路,航空工業凌峯也不例外,開始了千斤頂、空調、射釘槍等民用產品的生產。大家本來是加工航空產品的,現在去做千斤頂、射釘槍,雖然效益不錯,但其實那時候心裏特別難受

三弟劉忠:我的師傅是個很嚴謹的人,我的師傅說了,這個射釘槍,他的技術含量並不低,要把他當成是練兵的工具。我們等着我們的軍品迴歸,等着我們軍品任務的到來!

三弟劉忠:2000年我們接到一個任務,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用我們四川話說就是,高興慘了!

當任務來的時候,真的很興奮,一宿都沒睡着。我們的航空事業,我們的工廠,終於是迎來了春天。我們的父親也是有這種願望:永遠勇敢地忠於航空,做一個航空人!

借錢買電腦學數字加工

在2000年的時候,我們開始數控化生產,當時劉忠作爲數控銑加工操作員卻毫無經驗,根本不知道怎麼用。

三弟劉忠:設備說明書拿出來打開一看,全是英文的,看不懂,不認識。傻眼了。

四處求助之後發現,可以買個電腦,安上一個翻譯軟件。然後到商店一看,電腦五千多。

三弟劉忠:當時一個月的工資才500多元。還是要感謝兩位哥哥,爲了工作嘛,伸手向他們借了點錢。他們說拿去用就是了。

數字化加工之後,運用到了更多的新時代的科技之後,生產效率大幅提高,合格率提升到99%。

製作/姚旭東、秦靜(航空工業凌峯)

主編/劉 煊監製/謝林軒

來源/央視網、航空工業凌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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