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有萬朵花瓣灑落,我想我還是我,即使有萬種讚美的顏色,我想我還是我。我曾經在孤獨的路上尋找什麼,太陽在雲的背後低頭沉默,我執着的向它揮手唱歌,雲後的陽光就爲我醒了;我曾仰望蒼穹問自己爲了什麼,爲這美的人生沒白白來過,當堅持成爲唯一的選擇,我的命運就被星光恩澤。”這是著名歌劇演員戴玉強曾經演唱過的一首歌,他說用曾經演唱過的這首歌來概括自己再合適不過。

確實,在人生求索的過程中,誰沒有經歷過鮮花和掌聲,誰又不曾領略落寞背後的心酸!當一切雲淡風輕到可以拿來作爲勵志故事分享的時候,不知心頭湧動着的情愫裏面是否也夾雜着一絲嘆惋和唏噓?在和戴玉強老師交談的過程中,無時無刻不被他幽默風趣的談吐打動,他給人的感覺像極了馬德在《平和》中的一段表述:至深的平和,一定經過命運浮沉的洗禮,一定經過生離死別的考驗,一定經過愛與恨的煎熬。一切都經過了,一切都走過了,一切都熬過了,生命的底色裏,增了韌,添了柔。這時候平和下來的生命,已經沉靜到擾不亂,已經穩健到動不搖,已經淡定到風打不動。

戴玉強與未來“劇星”音樂會

戴玉強:參演音樂會的薛皓垠、張英席、王澤南、柯綠娃、金婷婷、鄭潔等,他們都在幾部甚至十幾部歌劇中擔任男女主角,他們每個人都很有才華,有的人甚至在國際國內的重要比賽中都得過獎,但是他們的社會影響力、知名度還是不夠大,所以我就帶着他們,利用我的影響力給他們創造這樣的舞臺,而且前期的各種報道、訪問其實都是對他們的一種宣傳,這是其一。

其二,他們大部分人都是我的學生,我都指導過他們,本來也可以說“戴玉強與他的學生們”,但是他們又都是各個音樂學院畢業的高材生,在音樂學院有不同的老師,在舉辦音樂會的時候又不可能將他們的老師都一一提一遍,後來在考慮的時候決定用“戴玉強與未來劇星”。

第三層意思就是他們在舞臺上都是演歌劇的,每部歌劇就那麼幾場,一場就幾千號人,在強大的大衆傳媒面前我們沒有優勢,從這個意義上來說,這些孩子們喜歡歌劇是多麼不容易啊!我在微博上寫了幾句感慨:即使一個有着優異天賦的年輕人,想要成爲一個合格的歌劇演員,沒有10年苦功和幸運的舞臺也是件比較縹緲的事,這些年輕人都是真正意義上的‘中國好聲音’,有的已經演過不下10部大歌劇的主角,但是他們的生存狀態依然是‘人在囧途’,希望這臺音樂會能夠爲他們提供一個舞臺。

戴玉強:很多人在聽的時候聽不明白就容易走神,如果在演唱之餘,插入解說的部分,給人一定的懸念,再聽的時候就是帶着懸念在聽,就不一樣了。在這場音樂會中我主要扮演的是一個引路人的角色,每次都是我先開場演唱,把觀衆的情緒調動起來了再將場子交給那幫孩子們。另外,在他們上場之前我要給觀衆介紹,說明這個唱段是怎麼回事,情節是怎樣的,都有哪些角色,爲什麼要這樣唱。說實話,我覺得我說的還相對少一點,因爲安排的曲目都太長了,尤其是外國歌劇這一場,每首詠歎調都是都是大段子,所以我還儘量壓縮了我的解說時間。我上次在音樂廳辦了一次,都是歌劇的重唱,人物關係就比較複雜,解說的時間就多一點。這個東西我還在摸索,怎樣將說與唱的比例拿捏得恰到好處。

在強大的大衆傳媒面前,既不能拒絕,也不能妥協。

戴玉強:這就是我們面臨的挑戰嘛,原來觀衆沒有別的選擇,想聽戴玉強唱歌就只能去劇院,去現場,現在不一樣了,打開電視就有得看,在網絡上隨時都可以調出來聽,很多人就想爲何還要花錢去劇院呢?但是聽歌劇還真是要去劇院,因爲歌劇本身就是劇場藝術,只有到劇場中才能體會到它藝術的魅力。所以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就是怎麼樣將大衆傳媒的力量和歌劇藝術結合起來,不能完全拒絕大衆傳媒和現在的技術手段。拒絕就是逃避,因爲你沒有勇氣在大衆傳媒面前與別人競爭,這個舞臺你心甘情願地放棄了,就會有人去佔領,我現在所做的一切就是怎麼樣想方設法的告訴大衆媒體的觀衆和聽衆,什麼東西是好的,什麼東西是真正有藝術價值的。

好的歌者一定是一個好的畫家,只不過他的畫筆是歌聲,而不是色彩和顏料。

戴玉強:我是農民的兒子,我只有一句小時候我爹教給我的一句話:一分耕耘,一分收穫。不能說將種子扔在地裏就不管了,從播種的那天開始就得澆水、施肥、鋤草,它纔有可能收穫,請記住是有可能,不是說一定可以收穫,因爲有可能下雨淹死了,有可能不下雨旱死了,也可能讓蝗蟲給喫了,但是我就相信一點,即使有這麼多不確定的因素,到來年春天還是要播種。如果來年春天還在擔心有天災不播種,那不就荒了嗎?很多人就這麼荒了,我是農民的兒子,我知道這一點,所以還會播種,春天播下種子,也就是播下希望,然後還要爲這個希望努力,不能因噎廢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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