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杜月笙向林桂生問了安,便對小翠說:“我們還是去樓上敘敘吧。一切吩咐完後,杜月笙仍不肯走,林桂生皺皺眉頭,突然向裏面叫道:“小翠,你出來,杜先生有話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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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笙讓黃金榮娶了露蘭春,他和黃的髮妻林桂生爲何是最大贏家

杜月笙找一張椅子坐下:“我勸過。可他不聽。俗話說,勸賭不勸縹,我不好力勸。”

“你一你還同情你師父搞女人?你太令我失望了!”林桂生生氣起來。

“桂生姐別生氣。其實月笙也不願師父做對不起你的事。可是,師父自從坐了兒天牢出來,突然思想有了轉變,說人活着本來就沒什麼意思,如果沒有男女之事,和山上的草木一樣,所以他更加發瘋地喜歡露蘭春。”

林桂生氣得臉慘白,很久纔回過氣來,兩人相對坐了一會,杜月笙道:“桂生姐,有件事黃老闆讓我轉告你:他打算立即把露蘭春娶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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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桂生一聽,如五雷轟頂,“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天殺的麻皮,早知如此,我不該讓你們救他,免得生出這些事來!”

杜月笙悄悄地左右望望,見屋內還有小翠,小聲勸道:“桂生姐,你一輩子都是挺堅強的,現在更不能在下人面前失威。”

林桂生立即止住哭,肚子的怨氣折磨得她用手按緊,張開口喘着。

杜月笙立即給她倒了一杯茶,令她連氣帶茶一起嚥下,終於,她把怨氣轉變成了決心,堅定地對杜月笙說:“你去轉告黃麻皮,說如果他要討露蘭春,就只有一條路可走—我離開黃公館。”

“師父也預計到這一點了,他說,他寧願你走,也不能放棄露蘭春。”

林桂生又一次嚥住了,雙眼流出委屈淚水,長長地嘆了口氣:“好吧,看來我跟麻皮的緣份算是盡了,你再代我回復他:我林桂生雖是女流之輩,但說出的話比男人的還要算數,他什麼時候要露蘭春進來,我什麼時候就走,”說完,便感到一陣頭疼,小翠慌忙扶她入內室。

杜月笙因惦記着露蘭春還在等他。隨便安慰幾句便要告辭。最後,林桂生仍掙扎着坐起來叮囑道:“月笙,你快點去問麻皮,我等他的回覆。

杜月笙一邊點頭,一邊退出,出到公館門口,急忙蹬上一輛黃包車,去與露蘭春會面。

在旅店包房裏,露蘭春一見杜月笙就撲進他懷裏,哭道:“月笙哥,麻皮真的要娶我,你說我該怎麼辦?我不想嫁他呀!”

“阿蘭,麻皮已經跟我說了,”杜月笙安慰道,“不要怕,如果你能忍耐一段時間,做他的太太,他會輸得更慘!”

露蘭春不解地望着杜月笙。

“是這樣的。”杜月笙解釋說,“他爲了娶你,已決定和林桂生離婚,到時候,你提出要求,在黃公館要擁有和林桂生同樣的權力,麻皮不會不同意的。到時候,你趁機撈取大宗錢財,然後和你的意中人私奔。”

“他要是抓住我呢?”露蘭春擔心地問。

“有我,他抓不到你,到了那一天,這上海灘已經成了我杜月笙的天下。”

露蘭春若有所悟地點點頭,望着杜月笙道:“沒想到你一直在利用我。”

杜月笙剎地紅了臉,他不敢否認。

“不過,我也不怪你。做爲女人,最愛戴的是英雄豪傑,月笙哥能利用我一個小女子把一代大亨擠垮,就憑這一點,我敬佩你,併爲自己能成爲你的工具感到驕傲!”

杜月笙感激地望着露蘭春:“謝謝你,我覺得你們女人真好。實不相瞞,讓你撈走麻皮大筆錢,正是我送給你的一筆酬勞快走吧,這些天他是離不開你的,等會兒我也要去見他,轉告林桂生的意思。”

露蘭春張開雙臂,與杜月笙緊緊擁抱,然後吻別。

以後幾天,杜月笙乾脆成了跑腿,在黃金榮與林桂生之間兩邊傳話。開始時,林桂生態度強硬,希望能有轉機,最後見黃金榮已鐵了心,知道硬頂下去,也是無益。這時候,她心裏反而很平靜,苦笑着對杜月笙說:“我跟你師父的姻緣總算是盡了。想當年,他一氣之下離開巡捕房,跑到蘇州開茶館。我當時看上他爲人能幹,才甩了原來的丈夫跟了他,他也甩了阿桂來跟我。到今日,輪到我走了,這大概是報應吧。月笙,你師父老了,以後上海灘上的場面就靠你來撐了。我在各公司的股份分紅,你讓人逐月送來就是。”

“是,桂生姐。”杜月笙說,“黃老闆要我轉告你,你們好歹夫妻一場,如今真要分手,他問你有什麼要求。”

林桂生想了想說:“難爲他還記得夫妻情份,你就要他派人送五萬大洋過來吧,算是我的安家費。他什麼時候成親?”

“大後天。”

“那好,我也趕緊做做準備,他成親前我就走。”

一切吩咐完後,杜月笙仍不肯走,林桂生皺皺眉頭,突然向裏面叫道:“小翠,你出來,杜先生有話和你說。”轉對杜月笙,“另不好意思,你們的事我早就知道,反正現在就要離開麻皮了,這層紙點破也無妨。”

杜月笙紅着臉,目送着林桂生離開,這時,小翠才一邊玩弄着衣角,一邊走攏來,問道:“月型晝匾你有什麼事嘛。”

杜月笙走過去拉着她的手道:“桂生姐就要離開這裏了,我想問問你的打算。”

小翠嘆道:“我能有什麼打算,這些年來一直跟在太太身邊,她走,我當然也得走。”

杜月笙心裏突然湧起一種難受的感覺,便咽道:“你要走了,可我們……”

小翠仰起臉故做輕鬆道:“世上沒有不散的筵席,我們遲早都有一別廣。”

“想起來,自從和你認識,我欠你的實在太多。”杜月笙難過地說,“可你一直不曾接受過我的回報。小翠,我想求你一件事。”

“能做到的,我一定答應。”

杜月笙懇切地說:“我想給你一筆錢做爲補償,請你一定不要拒絕。”

“好呀,有錢不要那纔是傻瓜。”小翠笑道,“還有什麼事沒有?我要幫太太清理東西呢。”

杜月笙搖搖頭:“只要你願意接受補償,我們就互不相欠了。只是對桂生姐的決定我有點想不通,她和黃老闆共同創下一份這麼大的家業,她只要五萬大洋,這太少了,你能不能勸她改變主意?”

小翠抿着嘴四處張望,見周圍並無傍人,小聲道:“你這麼不開竅,太太纔不傻呢,黃公館的主要財源來自三鑫公司,太太的股份你又不是不清楚,每年分紅的錢她都存人了小金庫,最主要黃公館的家一直是她當,她拿着保險櫃鑰匙難道還會虧了自己?”

杜月笙恍然大悟,深感林桂生之精明。

黃金榮爲迎娶露蘭春特地花巨資在上海麥高包祿鈞培裏購買了豪華新宅。杜月笙離開同孚裏來到這裏,黃金榮一臉愁容地等聽消息。一見面就急着問道:“月笙,你師孃是不是獅子大開口了?”

杜月笙笑着說:“賀喜老闆,月笙剛纔在師孃那裏大說你手頭喫緊,直至她自動提出只要五萬大洋贍養費就肯離開黃家。”

黃金榮如逢大赦,喜不自禁地讚道:“月笙,真有你的,你又替我幫了一個大忙!”說完,去保險櫃裏取了幾張道契,交給程聞,“管家,你馬上拿到錢莊去做抵押,取五萬大洋送給林桂生,要快,免得她又生反悔!”

程聞走後,杜月笙道:“黃老闆不必擔心,師孃說出的話一般不會反悔。她還說,過兩天就能搬出黃公館。”

黃金榮滿意地笑着,兩片厚嘴脣合也合不攏。

過了兩天,正是林桂生離開黃府的日子,杜月笙記掛着他向小翠許下的諾言,一早就來到黃公館後院。

此時,林桂生的東西都已打點好了,只等到了好時辰就可起身。杜月笙向林桂生問了安,便對小翠說:“我們還是去樓上敘敘吧?”

小翠搖搖頭:“好馬不喫回頭草,我和太太已經下了樓,這輩子就不會再回去了。月笙哥,有什麼話你就在這裏說好了,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小翠說的雖然如此大方,但杜月笙還是四下裏望了望,幸好這時黃公館的傭人尚未起牀,便從口袋裏掏出一樣東西塞進小翠手裏,轉身就走。

“慢,月笙哥,你這是什麼?”小翠一把將杜月笙拉住。

“這是一萬大洋的銀票,我給你的補償。”

“杜月笙,你給我拿回去!”小翠突然柳眉倒豎,怒道,“否則我當場扯碎你的銀票”

杜月笙急了,慌忙接過:“你、你那天不是答應接受的麼?”

小翠的怒容松馳下來:“那天我忙着收拾東西,並沒有認真考慮,我現在想清楚了——不能接受!”

“爲什麼?”

“還是過去的道理。自從我們認識以來,除了感情的交往,不曾摻雜任何其他東西。我覺得這樣很好,如果在這最後時刻近你的饋贈,豈不前功盡棄?月笙哥,彆強求我,我不缺錢,我幹嗎要把自己當妓女賣呢?”

杜月笙讓黃金榮娶了露蘭春,他和黃的髮妻林桂生爲何是最大贏家

“這……”杜月笙一時也想不起說服對方的理由。

“這樣不是很好嗎?”小翠笑道,“彼此都留下了很乾淨、很好的回憶,幹嗎非要摻一些銅臭在裏頭?快走吧,我們動身時辰到了,讓別人看見我們拉拉扯扯影響也不好。”

“小翠,時辰到了,我們起程吧。”林桂生回頭說了一聲,小翠便甩開杜月笙小跑着跟了上去。

杜月笙呆呆地目送着這兩位對他幫助最大的情人,直至她們的背影消失在同孚裏通往外道的盡頭……

次日是黃金榮與露蘭春結婚的日子,黃公館新宅張燈結綵,鞭炮轟鳴,鼓樂喧,上午時分,一頂八人抬龍鳳大花轎,送來了一代名伶露蘭春。

黃金榮終於如願以償,新婚之夜,他摟着本來並不新鮮的露蘭春說:“寶貝,你終於成了我的了,我的一切、我的後半生從現在起都交給你了……”

這一夜,露蘭春也百般奉迎,到了第二天,才提出要享用林桂生有過的一切特權,包括保險櫃鑰匙。

黃金榮此時已被她徹底迷住,露蘭春的所有要求都一口答應。

慢慢地,黃金榮感到露蘭春不再溫柔了,而自己的牀上功夫也越來越力不從心,只好靠一些春藥之類的東西應付。但這樣過了一段時間之後,他明顯感覺到露蘭春厭倦他,並非因爲性無能。

也恰恰就在這一段時間,發生了一件震驚中外的“臨城劫車案”,黃金榮只好把露蘭春暫時擱置一邊,全心身地投人到這個案件中。

臨城劫車案發生於1923年5月5日深夜。一列從上海途經南京、濟南、天津開往北京的火車,在開到距山東臨城車站約三四里的沙溝山時,突然遭到近千名不名番號的軍人的襲擊,車上有二百餘名乘客,其中中國旅客71名、外國旅客39名被綁架,英國人納恩滿當場被打擊。在被綁票的外國水中,有一名叫裴子松?雷狄,是上海董家渡天主堂神甫。此人從表面上看,不過是個法國天主教的主教,其實並非等閒人物:他與法國總領事、法租界巡捕房均關係密切,在上海法租界有幕後操縱的實力,威信甚高。這次他帶着幾箱銀洋,準備去天津興建教堂,萬沒想到銀箱被劫,人遭綁票。

此案立即引起外國公使團向北京政府提出強烈交涉,曹餛政府立即陷人一片恐慌之中;而這消息隨後在上海《林西報》登出,當即鬨動整個上海灘。

杜月笙讓黃金榮娶了露蘭春,他和黃的髮妻林桂生爲何是最大贏家

法國總領事責成法租界巡捕房參與偵破此案,總監費沃利連連點頭稱是。無奈從上海至臨城,千里之遙,鞭長莫及,十多天過去,還是一點消息也沒有打聽到,法國佬不得不出高價量賞;凡報告雷狄主教下落者,賞銀三千;救出雷狄主教者,賞銀一萬。

黃金榮身爲捕房探長,對此案十分感興趣,幹得也十分賣力,這不但是銀洋問題,更主要是威望問題,若能救出主教,是可爲法國人看重;爲此竟跑到城隆廟去燒香求籤,禱求城隍保佑,使他能破案立功,以後當重修大殿,再逆金身。無奈忙碌一番後,還是毫無線索,也就只能在心中着急。

說來也巧,案件的線索竟是得之偶然。

這天一早,黃金榮帶了兩個保鏢,到聚寶茶樓喝茶,正在聽手下的三光碼子講各路江湖情況,一個巡捕帶了一個外鄉人來見:“探長,這是我的親戚,叫韓榮浦,是吳佩孚手下的副官,從山東來,到上海買東西,哪料剛下火車,兜裏的一百元銀洋就給人扒了……”

黃金榮一聽這人從山東來,心中不覺一動:他又是在吳佩孚手下當副官的,人面肯定很廣,人頭一定很熟,說不定會知曉雷狄主教的下落?未等那個手下巡捕希望“賙濟賙濟”的話說出來,便一揮手,讓那兩個三光碼子出去,再看一眼韓榮浦:

“先生請坐。先生從山東來,不知知不知道臨城劫車的事?”

韓榮浦坐下:“這事我知道。”

“被綁票的外國人中有一個法國主教,帶了幾箱銀洋的,叫雷狄……”

“黃老闆是說那個帶着幾箱銀洋的洋大人嗎?”韓榮浦叫起來,“這我清楚。”

“那就好!”黃金榮興奮得麻點發亮,拿出兩張銀票,往桌上一放,“這裏是一百個大洋,算是給你洗塵。”

“唉呀才黃老闆,我無功不受……”

黃金榮一擺手:“詳細說說綁票的事。”

“我們部隊的駐地跟張宗昌部隊的駐地相距不遠,據我聽到的風聲,這件大案子是張宗昌的手下乾的!綁匪提出要五十萬元贖票。”韓榮浦把他所知道的情況詳細說了一遍。

“儂那娘!好極!”黃金榮又掏出五百元銀票來,放在桌上,“這裏是五百大洋。韓先生請即回臨城,摸清綁匪的底細,打聽清楚肉票藏在什麼地方,最好能跟雷主教接上頭。搞清楚後請即回來相告。”一拱手,“事成之後,再當重謝!”

“黃老闆爽快!”韓榮浦接過銀票,站起來,“我一定做到!”當下離開上海趕返山東。

過了大約半個月,韓榮浦回到上海,向黃金榮報告:“我已與張宗昌的部隊取得聯繫,打聽到雷狄主教被關押的地方在黃莊……”

黃金榮聽得一臉興奮,閉着眼睛想了想,於是慢慢站起來拍拍韓榮浦的肩頭:“你立即回去,不必跟張宗昌的部隊談贖票問題,直接去買通看押雷主教的人員就可以了。”轉過頭吩咐程聞:“去跟曹振聲說,請他寫一張紙條給雷主教,叫他放心,就說我黃金榮將親赴臨城救他出險。”

程聞應聲是,轉身出去。黃金榮又詳細詢問一番,再掏出一千銀洋票子,交給韓榮浦,“這一千銀洋你就拿去收買那些看押雷主教的士兵,並且籌備十套八套張宗昌部隊的服裝。三天後,我就親率部下前往解救,你在車站等着。”(預知後事,請看下一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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