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標題:大堡薦 | 我只是趁着這個狂亂之夜讀一讀《高利貸經濟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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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斯特頓筆下的布朗神父,生就一張圓臉和矮胖身材,天性純樸,充滿宗教關愛情懷。他一身教士服,手裏總拿一把破雨傘。他表面沉默寡言,舉止木訥,但藉着對人性的洞察和對犯罪心理的準確把握,總能在冷眼旁觀中,尋出隱於當事人一舉一動的些微瑣事中的邏輯關係和心理蹤跡,出人意料地揭開案情謎底。

【書名】布朗神父探案集:小村裏的吸血鬼

【作者】切斯特頓(Gilbert K. Chesterton,1874—1936)

作者簡介

切斯特頓(Gilbert K. Chesterton,1874—1936)出生於英國倫敦,是享譽世界的作家、評論家和神學家,堪稱英國文學史上的大師級人物。他一生筆耕不輟,創作了80部著作、200 篇短篇小說、4000 篇雜文、數百首詩及若干戲劇。他思想深邃,博聞強記,以犀利智巧、詼諧幽默見長。而布朗神父系列偵探小說,更是首開以犯罪心理推理破案之先河,與福爾摩斯注重物證推理一派分庭抗禮。

精彩段落

記述布朗神父的事蹟,若不承認他曾捲入一次重大丑聞,則有失公允。現在依然還有人,甚至是他自己所屬羣體的人,會說他的名聲沾上了某種污點。那件事發生在某個風景如畫、名聲不佳的墨西哥旅館,下面自會揭曉;在某些人看來,好像神父僅此一回任由自己的浪漫性情和對人類弱點的同情引領自己,做出了一件輕率而不合體統的事。故事本身很簡單;或許正是因爲它的簡單才讓人深感驚詫吧。

火燒特洛伊肇因於海倫;這件不光彩的事則起因於希帕蒂婭•哈德的美貌。美國人非常善於從民間創建機構,也即是民衆自發創建,這一點歐洲人並不總是很欣賞。跟其它的好事一樣,這事也有不好的一面;其中一點,正如韋爾斯先生和其他人所言,就是一個人或許不必一定成爲官方名人,才能成爲公衆名人。一個美貌絕倫或者聰明絕頂的女人,即便不是電影明星或者吉布森少女本人,也能成爲無冕女王。

在有幸或者不幸享有這種聲譽的女人中間就有這麼一位,希帕蒂婭•波特,她已經超越了在當地報紙的社會版塊被大加讚美的初級階段,成了被真正的記者採訪過的名人。她帶着迷人的微笑表達了對戰爭、和平、愛國主義、禁酒令、進化論和聖經等問題的看法;如果這些都不能解釋她爲何這般聲名遠揚,那就真說不清楚她的名氣究竟從何而來了。天生麗質和身爲富家女在她的國家可並不鮮見;但她身上就是多了某種獨特的魅力,能夠吸引新聞界關注的目光。她的仰慕者甚至都沒有見過她,甚至都沒有想過要見她;他們當中無人有可能從他父親的財產中分得任何好處。

那只是某種供大衆消遣的浪漫故事、是神話的現代替代品罷了;這爲她後來上演的更爲誇張、更爲瘋狂的浪漫故事奠定了初步的基礎;很多人認爲那件事讓布朗神父以及其他許多人都名聲掃地了。

對於她已經嫁給了一個功成名就、受人尊敬的名叫波特的商人一事,那些被美國式諷刺戲謔爲“傷感的女記者”們要麼給它塗抹上浪漫色彩,要麼無可奈何地承認現實。甚至還曾稱呼她爲波特太太,因爲這個世界上存在這樣一種共識,她丈夫只會是波特太太的丈夫。

接着就發生了那個大丑聞,她的敵友對此都無比震驚,簡直無法接受。她的名字竟然同一位生活在墨西哥的文人的名字成雙入對(正如這個怪異的詞語所暗示的那樣);那人雖身爲美國人,性情卻很像西班牙裔美國人。不幸的是,他的惡習酷似她的美德,好像出自一個模子。他不是別人,正是聞名遐邇或者說是臭名昭著的詩人魯德爾•羅馬尼斯,他的作品因爲被圖書館拒絕或被警方起訴而得以廣爲流傳。

不管怎麼說,她那顆純潔而寧靜的星星卻跟他那顆掃帚星相映成輝,呈現在了人們眼前。他是那種可以比作彗星的人,渾身毛茸茸的,又激情似火;前者可在他的肖像中窺見一斑,後者則體現在他的詩作裏。他還極具破壞性;那彗星的尾巴就是由一次次離婚串連而成,有人說那表明了他作爲情人的成功,還有人說那表明他作爲丈夫的失敗。這段感情也夠難爲希帕蒂婭的;把完美的私人生活公之於衆有種種不利;就像把自家臥室展現在商店櫥窗一樣。記者們在報道中還提及了“通過愛達到自我實現的最高境界”[2]這種可疑的言辭。異教徒們拍手叫好。

傷感的女記者則表達了浪漫的遺憾之情;有些人甚至大言不慚地引用莫德•米勒的詩句,說是在所有的口頭或書面文字中,最讓人傷心的莫過於“本來可以”這樣的話了。阿加•P.羅克先生則出於神聖和正當的理由對傷感的女記者深惡痛絕,他說,在這件事上他完全認同布勒特•哈特[3]對那句詩所作的修改:

“我們每日所見更讓人傷心的;它發生了,但它本不該發生。”

因爲羅克先生深信,而且理由有正當,很多事情都不該發生。他是個言辭犀利的評論家,大肆抨擊全民的墮落,供職於《明尼阿波利斯流星報》,是個敢於直言、誠實坦率的人。他或許太義憤填膺了,但出發點是好的,是爲了表明他的態度,反對混淆是非的現代新聞業和坊間傳聞。他首先抗議的就是賦予槍手和歹徒一圈不聖潔的浪漫光環。他或許太極端了,傾向於認爲所有的歹徒都是拉丁佬,而所有的拉丁佬又都是歹徒。但即便他的觀點不免偏狹,卻也不啻爲一股清新的風氣,因爲大衆中瀰漫着一股哭鼻子抹眼淚、惺惺作態的英雄崇拜,只要記者報道說某個職業殺手的笑容不可抗拒,或者說他的無尾禮服還算得體,大衆就把他奉爲時尚先鋒。

不管怎麼說,此刻羅克先生的偏見絲毫未減,因爲這件事拉開帷幕時,他實際上正處於拉丁人的地盤上;當時他正氣急敗壞地邁着大步爬上墨西哥邊境外的山丘,前往那家兩邊種有棕櫚樹的白色旅館,據說波特夫婦就下榻在那裏,神祕的希帕蒂婭也在那裏接受他人的膜拜。阿加•羅克是個標準的清教徒,連看上去都像;甚至可以說他是17世紀充滿陽剛之氣的清教徒,而非20世紀那更加柔弱、更加世故的清教徒。

如果你對他說,他那古老的黑帽子、慣常陰沉皺眉的臉、和生硬帥氣的五官給這片陽光明媚、長滿棕櫚和葡萄的南方之地蒙上了一層陰影的話,他還會感覺相當滿足的。他用一雙狐疑的明眸左顧右盼。這時,他抬頭看見山脊上有兩個沐浴在亞熱帶澄淨夕陽中的身影;就他們當時的姿勢而言,即便是不那麼多疑的人也會油然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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