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英紅,兩屆金像獎最佳女主,觀衆眼中霸氣又知性的姐姐,不從衆,不將就,特立獨行。

由此看來,她無疑是成功的,可這40年的路卻沒有那麼好走。就像她自己總結的那樣: 

我人生的事情不多,要飯、跳舞、拍電影。簡單明晰的三件事,她不分高低貧賤地把它們做到了極致。

就像她自己總結的那樣: 

我人生的事情不多,要飯、跳舞、拍電影。簡單明晰的三件事,她不分高低貧賤地把它們做到了極致。

如今60歲的她依舊活得灑脫自在,眉宇間還是年輕時的朝氣。的確,能經歷風雨闖出一片天地的人,一定不簡單。

乞討來的童年

她雖頂着“格格”的名號,卻從未享受過“格格”的待遇。父親是大戶人家的孩子,從小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是個標準的富家公子。


而母親是封建時代裏童養媳的角色,極盡卑微。後來一家人遷居香港,不諳世事的貴公子開始賭博,將家底輸了個精光。惠英紅就在這樣的家庭誕生。

而悲劇往往不會發生一次。本以爲這樣的生活已經足夠艱苦,一家人勉強支撐着基本生活,颱風來襲,徹底摧毀了他們的家。惠英紅乞討的日子就這樣開始了。無家可歸,甚至都沒有飯喫,她就這樣捱過了人生的十年。

這十年,她沒有普通家庭能給予的溫暖童年,沒有一頓豐盛的飯菜,沒有學校,沒有朋友,可是她有希望。

她說,這是她最快樂的日子。儘管沒有豐盛的飯菜,家人依然身體健康;沒有錢,但是有愛。世界以痛吻我,我卻報之以歌。這就是對惠英紅的真實寫照。

“打”出來的夢想

面對貧困的家境,惠英紅無時無刻不想趕緊掙錢,讓家人過上正常人的日子。可她不但要掙錢,還要“站着把錢掙了”,她要做演員。


那時17歲的惠英紅已經是一家夜總會的領舞,每月1500港元的收入,這些錢對於一個上頓不接下頓的家庭來說,已經是極大的慰藉。

但她的目的很明確,她要被更多人看到,成爲大熒幕上閃閃發光的明星。終於,她也等來了自己的伯樂。不久後,一個全新的面孔出現在電視上,她飾演了《射鵰英雄傳》裏的穆念慈。

雖然是第一次拍戲,但她一點都不怯場。她大大方方地發揮着自己的表演天分,把導演看得一愣一愣。

她有股不服輸的勁:“人越多,我就表演得越好,我就要給你們看到最好的。”她確實做到了。

初次嘗試的出彩表現,電影邀約紛至沓來。恰逢當時武打片盛行,惠英紅及時地踏上了這艘快艇。當然,天上不會有掉餡餅的事,女主角也不是一天就能上得去的位置。


在電影《爛頭何》中,她幸運地頂替了不能忍受疼痛的女演員,捱了重重的四十拳。那場戲,她吐了好多次。但她從未抱怨過一句,直到順利把戲拍完。

這時候,她的“星光大道”逐漸開啓。1982年,她出演了電影《長輩》的女主角,也因此獲得了人生中第一個金像獎。

然而拍打戲比我們想象的都要辛苦,甚至有些鏡頭需要拿生命去冒險。最嚴重的一次,她從四樓高的平臺直着往下跳,膝蓋骨當場斷裂。

可劇組不等人,惠英紅去醫院診治沒多久,劇組就要求她回到拍攝現場。她二話不說趕回劇組,忍着劇痛拍完打戲。

她的影星之路,是明明白白打出來的,是一步一個腳印,是一拳一次痛苦。一路走來,縱使身體傷痕累累,內心卻總是充實的。

頂峯的墜落

惠英紅雖是“打女”出身,卻不想一輩子做武打片。她想去嘗試不同類型的角色,卻屢屢被公司阻擋。爲了維護單一的人設,公司不允許她拓展其他的戲路。


可那時,武打片的輝煌時代早已逝去,舞臺上的明星也從打女們換成了成龍這種更刺激更有力量的演員。女演員開始活躍在愛情文藝片裏,打女的市場日漸蕭條。

這對於自尊心極強的惠英紅來說,是格外沉重的打擊。

找她合作的電影越來越少,番位也從女主角一落千丈,又回到了最初的小配角。她感受到自己被這個市場“淘汰”了,這種落差,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是難以接受的。

她開始放縱自己,一恍惚就是一年。她把自己封閉起來,不社交,不出門,越來越懷疑自己的價值。她的身體終於被

擊垮了

當她躺在醫院的病牀上看着痛哭流涕的家人時,重新找到了生命的意義。就算不爲了自己,也要爲家人振作起來。

她從茫茫黑夜中,從自我否認的漩渦中走出來了。那的確是真正意義上的一段黑暗日子,心靈的吞噬,比童年的衣不蔽體更可怕。

她不再

挑剔角色大小

,她放下已經建立起的高傲身段,開始主動請別人給自己安排演戲。不負衆望,她接到了屬於自己的角色,在電影《心魔》裏完美地詮釋了一位心理變態的母親。也是這部電影,讓它又一次站上了金像獎的頒獎臺。

從第一屆到第二十九屆,數字帶走的不僅僅是歲月。這中間她經歷了什麼,收穫了什麼,一切都藏在她深邃的眼神和自信的笑容裏。

墜落谷底不可怕,更可怕的是破罐子破摔,永遠待在黑暗的谷底。而惠英紅憑着始終如一的堅韌,奮力爬了上來,再次眺望最高處的風景。


如今,60歲的惠英紅依舊活躍在大熒幕上,始終不變對電影事業的熱愛。關於愛情,她曾經分享過一段浪漫的經歷。

童年時期,一個18歲的美國水兵每天都去找她買口香糖,部隊離開的那天,他用粵語對惠英紅說了一句:我愛你。

往後的日子裏,惠英紅很多次提到那位帥氣的士兵,

她堅定地說:“如果還能見到他,我一定毫不猶豫地以身相許。”

她的浪漫情懷,也總是這麼純真而特別。

她是兩代人的女神,是大熒幕上那個最特別最靚麗的身影;她是堅強和信念力的代表,是年輕人迷茫徘徊時的一盞明燈。

她的故事總能給正在奮鬥卻不盡人意的我們一些鼓勵,她的優雅和倔強也總是爲我們帶來堅持下去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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