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標題:朴樹:歲月不饒人,我亦未曾饒過歲月

-咖爺有話說-

前些日子,朴樹因爲首次參加綜藝真人秀而登上微博熱搜。作爲少有的在真人秀裏毫無表演痕跡的嘉賓,他的真實甚至顯得格格不入,又着實透着幾分可愛。網友們都在調侃朴樹親自制造了大型“真香”現場,事實上,這就是朴樹啊。

01

今天,歌手朴樹迎來了45歲生日。

不經意間,這個記憶中的倔強男孩竟早已過了不惑之年。

作爲歌手,他確實算不上高產,從《我去2000年》到《生如夏花》,再到《獵戶星座》,僅3張專輯。

作爲音樂人,他的圈內好友不多,看似高冷,卻有甘願爲好友兩肋插刀的義氣。

前些日子,朴樹因爲首次參加綜藝真人秀而登上微博熱搜。

是一檔以探索世界的方式探索自己爲主題的節目,《奇遇人生》。(關於這檔節目,咖爺之前有過介紹:“四十歲就是新的二十歲”:看慣了抄襲韓綜,原來我們也有這麼高級的國民綜藝

因爲之前在《跨界歌王》擔當助陣嘉賓時,朴樹談及參加綜藝的原因,一臉認真地說:我這一段真的需要錢。

以至於觀衆看到朴樹出現在《奇遇人生》後,紛紛猜測:朴樹是不是又缺錢了?

在節目中,朴樹來到了古巴的音樂之城哈瓦那。

不得不說,朴樹是少有的在真人秀裏毫無表演痕跡的嘉賓。他的真實,甚至和這個一團和氣的社會格格不入,又着實透着幾分可愛。

節目剛一開始,發起人阿雅興致勃勃地問朴樹,出發前的心情如何。朴樹直言不諱:我真的好後悔。我不想玩,就想呆在家裏。

節目裏嘉賓拜訪切格瓦拉的小兒子,帶他們參觀雪茄種植基地,朴樹也表示了自己感覺很無聊,完全不想參與。

他甚至說,節目組請錯人了,他沒有什麼故事性。

節目組安排朴樹騎摩托車,他一開始牴觸得不行,直到嘗試過後,才發現未知的自己對此充滿好奇。

網友們都在調侃朴樹親自制造了大型“真香”現場,也有彈幕說朴樹爲什麼那麼作,就不能配合一下麼。

事實上,這就是朴樹啊,這麼多年過去,他依舊是那個擰巴的,真實的,純真的朴樹。

你想看朴樹在鏡頭前迎合你?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他不會在意鏡頭前的自己是否完美,他善於自我反省,也願意去和那個掙扎的自己作戰。

他排斥所有不美好的東西,有一種執拗的乖張,他放肆,他敏感,他脆弱,他糾結,可是他從未放棄。

他始終對生活對音樂保持着一種緊繃的狀態,他說鏡頭一對着自己,就會變成傻瓜。當歌手那麼多年,依舊學不會遊刃有餘。

在這個不完美的世界裏,堅持做自己,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在節目的開頭,朴樹講了個老鷹的故事。

他說老鷹原本只有40年的壽命,到時限後身體機能都會退化,爪子抓取無力,喙越變越長,難以進食。它就會給自己造一個巣,然後拔下自己的指甲,在岩石上撞脫自己的喙,奄奄一息躺在巣裏,等這些器官重生,再去搏擊藍天30年。

這故事很像理想中的朴樹自己。

《奇遇人生》的導演評價他說,生性認真、追求完美的朴樹毅然放下此前的修復,調頭從新開始,從一個新的角度重新組裝自己。

朴樹一直忠於那個純粹的自己,體會過生活的涼薄淡漠,卻依然用自我的姿態選擇對抗。

02

明星對於聚光燈的迷戀,是會上癮的。

任何一個體會過那種萬人景仰場面的人,都難以甘於寡淡,可朴樹與他們恰恰相反。

他不是沒有爆紅過。

在那個無比美好的千禧年,大批港臺歌手一茬又一茬地湧起,少男少女各自有自己鍾愛的偶像,我們喜歡的卡帶可以裝滿一整個鞋盒。

1999年,也是朴樹和“麥田音樂”簽約的第3年,他推出了第一張專輯《我去2000年》,迅速爆紅。

一頭長髮的朴樹,目光深邃,沉默寡言,當他安靜唱起《那些花兒》,幾乎滿足了所有女生對憂鬱王子的想象。

他是一個帥氣卻不接地氣的少年,內心滿是純潔的詩意和激烈的衝突,還有與這些內容相匹配的才華。

朴樹本名濮樹,父母都是北大教授,父親濮祖蔭是中國知名物理學家。

作爲北大家屬院的孩子,朴樹的成長軌跡,本該是北大附小—北大附中—北大—出國,可小升初那年,錄取線173.5分,他考了173分。

那0.5分,給朴樹的童年增添了一抹灰色。

後來朴樹迷上音樂,他不想把考名校作爲自己唯一的路標。爲了不想讓父母失望,朴樹考上了首都師範大學英語系,通知書到家的那天,他對父母說:這是爲你們考的,我不去了啊。

後來說不過父母,朴樹走進了大學校園,可是到了大二,還是選擇了輟學。

朴樹曾說:

我從小被保護得太好了,在北大長大,四周都是圍牆,流氓進不來。大學退學了,都沒有意識自己應該出去掙錢,我不知道還有掙錢這回事,每天在家裏特別坦然,餓了就喫,困了就睡,想玩了就出去玩,沒煙抽了就抽我哥或哥兒們的,特別晚熟。

後來朴樹被母親點醒,覺得不能一直在家不賺錢,就把自己的歌曲小樣兒拿給高曉松想換點錢,在高曉松的推薦下,簽約了麥田。

不到一年,《我去2000年》賣了30萬盤。

朴樹說:“那時候我覺得我能養活我自己,我能生活得非常好,而且你看別人都那麼喜歡我,就是真的發自內心有那個滿足感。”

可是這種滿足感停留得十分短暫,很快他便厭惡自己,陷入迷茫和焦慮之中。這種焦慮伴隨了朴樹多年,讓他活得越來越喫力。

2003年,朴樹發行專輯《生如夏花》,收集了《Colorful Days》《且聽風吟》等11首原創歌曲的,一推出幾乎拿遍了國內所有的音樂獎項。

只要他願意,成爲一流巨星絲毫沒問題,可是他偏偏看不慣娛樂圈名利場的一切。

世俗的煙火燙傷了他的眼睛,在最當紅的時候,朴樹選擇淡出了人們的視線。這一離開,就是十年。

沒有演出的那段日子,迫於生活, 朴樹的經紀人小建去賣了一陣子二手車。

朴樹跟小建說,別急着去賺錢,人一輩子你該賺多少錢,喫多少粒米,老天爺少不了你的,你要做你該做的事,咱們應該做推動社會往前走的事。

歲月不饒人,朴樹亦未曾饒過歲月。

四十不惑,他從鮮衣怒馬的少年,穿越過時光的荒漠,才得以窺見這平凡人生的唯一真相。

有人說,朴樹親自毀了自己的一切,讓自己像西西弗斯一樣一遍又一遍推着沉重的石頭。

朴樹的酷,是他雖不在江湖,但江湖卻在等他。因此,當他唱着《平凡之路》回來的時候,所有的人都熱淚盈眶。

03

七十年代出生的人,都擁有一段漫長的青春期。

當他重新出現在人們的視野裏,長髮剪短了,穿着簡單的T恤、短褲,戴着帽子站在臺上,手還是不知道往哪裏放,只是那歌聲,依然動人。

當朴樹帶着實體專輯《獵戶星座》回來的時候,他在微博裏寫下自己的心路歷程:

世界翻天覆地,人民與時俱進。我也到了那樣一個年紀,所有輕飄飄的,都摔到地上,冷酷地擺在面前。你想要什麼,想成爲什麼樣的人過什麼樣的生活。什麼讓你快樂,你能爲它承受多少。前所未有的混亂,一切都坍塌了。那時,你什麼都做不了,只有等待時間過去。修復,重建。就像治療一場大病,或等一杯渾水變清。

他說有本書這樣描述煤的形成——

有些樹木凋落了,被埋在地下,漫長的時間過去了,他們經受着強烈的外力擠壓,最終變成了煤。而另一些樹,被埋在更深的地方,經歷了更漫長的時間和更劇烈的擠壓。他們變成了鑽石。

朴樹把自己的專輯比作煤,他相信時間的力量。

他沒有變,想看夕陽的時候就停下車子看夕陽,直言自己不是過於少年,而是這個國家的人提前就老掉了,那麼多年輕人已經老掉了。

他的真實,更多的是體現在音樂上。

去年,朴樹在音樂節目《大事發聲》的錄製現場唱起《送別》,結果淚流滿面。

他說,“有的時候覺得生活就像煉獄一樣,特別難熬,但在音樂裏面的時候,即使唱最悲傷的歌也是享受。”

這些年,人們圍繞着朴樹到底窮不窮大寫文章,他賣掉自己的房子,去遠離人羣的地方租了一棟別墅,安心地養他的狗。

有歌迷說:

朴樹恰好就是那個躲在我們心中的孩子,他也會被生活欺負,也會有無能爲力的時候,但他的作品裏永遠是那個在白樺林裏等着心愛姑娘的少年,是那個感嘆時光瘋狂一路癡迷與匆忙的少年,是那個渴望生如夏花般絢爛的少年,他的內心裏永遠有童話,他不曾長大。

朴樹知道自己不可能有特別輕易的生活,所以他學會誠實地面對自己:

我愛這艱難又拼盡了全力的每一天

那只有我自己知道的快樂

朴樹是倔強地站在塵世之外的孩子,我們愛他的脆弱,他的乾淨,他的清高,以及他的孩子氣。

時間像穿過堂口的風,兀自向前,或許回答早已淹沒在如流的歲月裏。

想起朴樹在《我去2000年》中所唱:

大家一起來乾杯

爲這個快樂的年代

大家再來乾一杯

爲這個暈了的年代

雖然已過去快20年,但他在歌中的態度似乎始終執拗如一。

希望下一個20年,朴樹還是那個朴樹。

生日快樂呀。

你怎麼看朴樹的生活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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