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也許朱逢博與施鴻鄂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註定了他們的愛情。而對於朱逢博而言,她與施鴻鄂的愛情,就是他們所信仰的音樂的宗教。


文 |爪姑姑 編輯 | 小麥

施羅蘭說:愛情是一種宗教。

而對於朱逢博而言,她與施鴻鄂的愛情,就是他們所信仰的音樂的宗教。

朱逢博1937年出生于山東濟南,是國內著名的女高音歌唱家,是中國現代流行音樂的開山鼻祖,一生唱了800多首歌。


其中,有《橄欖樹》《山丹丹開花紅豔豔》《阿里山的姑娘》《年輕的朋友來相會》等膾炙人口的歌曲。

她曾在上海歌劇院工作,主演過多部歌劇,成功的塑造了各種不同的藝術形象。

隨後進入上海舞蹈學校,擔任芭蕾舞劇《白毛女》中喜兒一角的主伴唱,成功的烘托了女主人公的形象,她也因此蜚聲歌壇。

《喜兒哭爹》這一段成爲了經典中的經典,是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峯。

1974年至1976年,朱逢博在中國藝術團中擔任主要獨唱演員。

作爲臺柱子的她,曾經多次跟隨黨和國家領導人出訪多個國家演出,受到世界各國人民的歡迎和好評,更是被讚譽爲“東方的夜鶯”。


從那之後,朱逢博先後擔任了上海芭蕾舞團、上海歌舞團主要獨唱演員及藝術指導,更是參加了國內外數千場次的演出,是當時中國各大型晚會演出的臺柱。

她創建了中國首個輕音樂團,參與策劃多場不同風格的輕音樂,更是培養了一批優秀的歌唱人才,還曾多次擔任國內國際歌唱大賽評委。

更是在1998年,以花甲之年參加了芭蕾舞劇《白毛女》,在香港和新加坡、澳大利亞成功演出。

然而誰也沒想到的是,這位“東方的夜鶯”,在童年時候的最大的夢想是——成爲一名建築學家。

01

“建築學家”與指揮家

朱逢博自幼便能揮筆寫上一手的好字,和一紙佳畫。那個時候,朱逢博幻想着未來的自己能成爲一個建築學家,設計出美麗的樓臺亭閣。

而施鴻鄂因爲從小有着良好的樂感,嚮往能夠當一名交響樂指揮家,揮舞着指揮棒,操縱着幾百人的樂團。

然而誰也沒想到的是,現實跟着他們倆個人開了一個玩笑,卻也讓他們倆個從一條平行線變成了交叉線。

考進同濟大學建築系的朱逢博在一次建築工地聯歡會上,爲工人們演唱的時候,被歌劇院的“伯樂”相中了。

隨後朱逢博在同濟大學建築系畢業,便以特殊人才調入上海歌劇院,後入上海音樂學院進修,從那之後開始了她燦爛無比的藝術生涯。

而這個時候,從小幻想着想要成爲一名指揮家的施鴻鄂,卻跨進了音樂學院聲樂系的大門,與歌劇結下了不解之緣。

爲了能夠讓朱逢博集中精神,專心致志的提高演唱水平,院領導採取了各種有效的措施,來防止異性對這位漂亮姑娘的干擾。

平日裏的朱逢博,與三四個同伴睡在院裏的集體宿舍,週末節假日她則是在團長、隊長或書記家裏過夜,甚至晚上劇場演出,也一定要她等着散場後,跟着隊員一起乘大客車回宿舍。

他們時常孜孜不倦地在朱逢博的耳旁敲警鐘:三十歲前不要結婚。

而那時文質彬彬的施鴻鄂,也是一心撲在了業務上,雖然曾讓好幾個姑娘動過春心,但最後都因爲業務無暇顧及,委屈了她們。

後來更是遠赴他國,跟着布倫巴羅夫教授學習聲樂,更與“愛情”無緣了。

直到施鴻鄂手捧第八屆世界青年聯歡節,古典聲樂比賽的金質獎章回國,分配到了歌劇院工作。

清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他與她終於見面了。

02

意大利美聲學派歌唱家與民歌歌唱家的碰撞

施鴻鄂的到來,讓上海歌劇院的演員十分的興奮,唯獨朱逢博不開心。

因爲每次施鴻鄂開課,整個樓道里都是人,朱逢博連自己的琴房都進不去,只能爬窗戶。

一來二去,朱逢博對施鴻鄂產生了興趣。

而興趣,就是愛情的開始。

朱逢博等了好久,才鑽了空去,去向施鴻鄂指點請教。

然而高冷的施鴻鄂冷冰冰的說:“你這聲音沒什麼看頭。”

朱逢博氣壞了,倔性子上來,對施鴻鄂各種的軟磨硬泡。最後耐不住的施鴻鄂,掀起了鋼琴蓋子,爲她伴奏,按照西方美聲要求,讓她試唱。

朱逢博當時最擅長的是民族唱法,施鴻鄂只聽了她唱了幾個音,就斷定這個學生“沒前途”,一句話也沒說起身帶着杯子走了。

朱逢博只以爲施鴻鄂是有事情去處理,便在琴房裏等待,誰知道等了倆個鐘頭,施鴻鄂依舊沒有回來。

朱逢博壓不住心中的怒火,決定出去找這個“壞脾氣”的老師。倆個人再次見面,聽到了朱逢博的等待,施鴻鄂臉上也有些掛不住。

施鴻鄂語氣緩和了下來,問:“你會哼哼點什麼?”

當時的朱逢博正在氣頭上:“能哼哼不少歌,但是你們那個啊來啊去的東西。我不會。”

施鴻鄂無奈,只能讓朱逢博唱幾首歌。

沒想到,施鴻鄂聽了之後十分的驚喜,這個學生的聲音不錯,二人也因此正式締結了“師生情分”。

03

一封信的愛情

1967年7月26上午,施鴻鄂收到一封信。

信紙上娟麗的筆跡引入眼簾:今晚十一時在排練廳樓梯口等我,下面署名“朱”。

施鴻鄂有些忐忑,不知道這個人會不會是他心心念念着的她。

漫長的白天終於過去了,施鴻鄂匆匆梳了梳頭髮,來到了樓梯口,不多久,穿着白色連衫裙的朱逢博出現在他的面前。

此時的朱逢博似乎沒有了害羞,幾乎用命令的口氣對施鴻鄂說:

“我今天約你到這裏來,是爲了想你明確的表示,我已決定在八月一日和你結婚。”

說完朱逢博就哭了,施鴻鄂手足無措的情況下,驚喜的迎接了他的愛情。

六天後,朱逢博與施鴻鄂在從上海歌劇院借的,只有十平米的新房裏閃電般的結婚,開始了一段長達41年之久的恩愛夫妻生活。

而那一年,朱逢博剛好30歲。

查普曼曾經說過:誰都沒有真正的愛情,而只有一見鍾情。

也許朱逢博與施鴻鄂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註定了他們的愛情。

二人一起攜手走過41年,不離不棄,正如他們合唱的《鴿子》中所說的那樣:“親愛的不管你去到什麼地方,我要像鴿子一樣飛到你的身旁……”

2008年3月,74歲的施鴻鄂在沒有任何先兆之下突然離世,給朱逢博的精神打擊非常大,爲了安撫朱逢博的情緒,家屬始終陪伴其左右。

丈夫去世後,朱逢博自制專輯紀念丈夫施鴻鄂。

兩人育有一個兒子,名叫施勁,也是一個頗有才氣的男子,美術功底了得,同時他還管理着一家演藝公司,打理得相當不錯。

如今,83歲的朱逢博已經是滿頭白髮了,但精神頭還是很好的,希望她能夠一直健康幸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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