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王凱賦予了仁宗這個角色以“詩意化的真實”,是“暮氣繁華眼倦開”,是“隔一重城各自寒”,更是“絢爛亦云極,但覺意蕭森”,激起的,是觀衆對於生命的憐憫,和歲月無常的感傷。而當劇中進行至仁宗與耶律洪基的那番對話的時候,我們終於可以開始去理解,仁宗以克己換來了什麼,“你我一生,已沒有機會揮毫作畫,然而,自有千里江山如畫,需得悉心呵護。

《清平樂》裏,趙禎本身的美與脆弱感讓我心驚,那種美,是“美好在消逝”產生的物哀之美,是司馬光說的“彩雲易散”。

脆弱詩意的美感,彌散着人性的光輝

在開頭,他年輕而銳氣,炫目耀眼;

可是,生爲君王的責任、國朝穩健和百姓安寧,需要他把自己拆開揉碎地塞進聖人的殼子中去,克己復禮。

令人痛惜的是,這個過程中他是清醒而自知的,他會忍不住,總想去追求不可能中的一點可能,想在鳥籠中去嘗試能不能有飛翔的姿態,所以那份痛與彷徨,會一點一點的由內而外溢出來。

可也正是這種碰撞着的痛,讓趙禎人性的那一面,不至被歲月完全摧殘湮沒,而是影影綽綽的,始終閃着光。

王凱賦予了仁宗這個角色以“詩意化的真實”,是“暮氣繁華眼倦開”,是“隔一重城各自寒”,更是“絢爛亦云極,但覺意蕭森”,激起的,是觀衆對於生命的憐憫,和歲月無常的感傷。

而當劇中進行至仁宗與耶律洪基的那番對話的時候,我們終於可以開始去理解,仁宗以克己換來了什麼,“你我一生,已沒有機會揮毫作畫,然而,自有千里江山如畫,需得悉心呵護。”

這是對有着缺憾的狀態的積極接受,是對“欲“和”自我“的超越及解脫,是洞悉人生後的睿智,是”說心超脫“的豁達,他自己雖未親眼歷見千里江山,可這個有失落有不捨的人,像鏡中的顯影,反而能讓你看見,他身後的山川河圖,無比壯麗、廣闊。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