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时期后金崛起，当时对于后金来说，明朝基本上是处于防御姿态，明军野战完全不是后金军的对手。但是对于后金来说，也有一个心腹之患，那就是位于东江的毛文龙。而毛文龙最厉害的，并不是陆战或者海战，而是间谍战。毛文龙遣派的间谍和侦骑对明朝、朝鲜的情报收集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故朝鲜人亦称“毛将善为侦探，而既云有东抢之计，不可楼以孟浪””。虽然努尔哈齐严厉地捕杀奸细，但是毛文龙的间谍仍然潜藏暗涌。

《两朝从信录》卷载孙承宗称道“臣近有谍于东，谍回具述文龙有谍为贼所发，而广宁人铁信，其谍主也，近亦逃来言其事，则文龙之胆智无日不在贼巢之外”。这些间谍中主要是辽民，因“奴奋势赛屠，辽民怨离，是以知奴情状者愿为间谍”，还有一部分是投降的蒙古人，不杀“留为响导反间之用”。

这些间谍中，最有名的当属耿仲明，据毛文龙称“有海州门下人耿仲明者，其胆最大，其心极细。臣向托其坐定沈阳，以通消息”“，于天启六年八月逃回，将努尔哈齐死亡的消息报告给了毛文龙。此外在后金诸贝勒帐下尚有毛文龙的间谍潜伏，据东海鹤放道人批云“诸王子处，各有东江细作”。毛文龙奸细密布后金，而且手段甚巧，可以逃过缉拿，并常常在第一时间将后金的军事动向透露给毛文龙，而毛文龙再转告给朝鲜和河西主战场，因而得以预先为备。

所以，努尔哈齐对毛文龙的间谍恨之入骨，“我气不过就是东江，只为山险谷深，前埋后伏，且他奸细甚巧，我的动静言语霎时便知，可恨!可恨!定要拿他”。毛文龙间谍的厉害在当时确是有目共睹。毛文龙的侦骑也很厉害，如茅元仪所说“毛帅未尝与奴一战也，然用归正之辽人以规虏，昨年冰冻时，其侦骑直从陆行欧脱之地七百里，而渡三岔以至宁远。夏半之时，有窃虏之骑直至荞麦冲，事露为虏所歼，荞麦冲为辽阳所属，而去三岔不百里，其入亦深矣。

据毛文龙称“如不畏险阻，远入哨探，工于间谍，招抚流亡者，则守备毛有贵、杜永芳、毛有凤、金永茂、张维藩、谢玄中、毛永赏等也”。此外，尚有参将徐孤臣因不满毛文龙欺周朝廷而独立出来，率部卒五十人穴居于鸭绿江越边，“春则作农，冬则侦探”常常将后金的动向透露给朝鲜，所以朝鲜人对徐孤臣评价颇高。

当时一听说有奸细被抓努尔哈赤就知道是毛文龙的人，对毛文龙也是恨之入骨，可以说毛文龙的间谍战比任何正面作战给努尔哈赤造成的心理打击都更大。

参考资料

【1】毛承斗辑：《东江疏揭塘报节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