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与此同时,剪辑则是综艺节目中的“老大难”问题,稍不留神就会导致厮杀、艳压、心机等强烈的戏剧化冲突内容的出现,或者陷入拖拉,无逻辑的怪圈,而目前从《向往的生活》的呈现效果来看,剪辑基本上是能够做到让观众满意的,而它的剪辑其实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操作,很费功夫,要剪出一天的逻辑,一期节目剪一个多月,而 剪辑的原则是判断这个内容出来之后会不会对嘉宾有伤害。胡明发出了灵魂拷问并边思考边回答到,从内容上来说好像是,因为观众能感受到慢的氛围,但是剪辑出的笑点的频率是十分高的,《向往的生活》并没有比竞技节目或同类节目的笑料低很多。

文 │ 星星

随着综艺市场的逐渐回暖,《向往的生活4》也正式拉开了帷幕,而此刻4岁的它变味儿了吗?

在综艺市场上,兼具热度与口碑的《向往的生活》一直表现不俗,一至四季,豆瓣评分未低过7分,如今《向往的生活4》虽然只露出了先导片与第一期内容,但热度却始终排在前列,但同所有的综N代节目一样,随着节目的播出,一些不同的声音也出现了。

“观众觉得太现代化,包括来的嘉宾也说太美了,但是这个村子本身就这么好看。”身为本季的总编剧胡明,在半开玩笑中鼓励大家要自信一点,我们国家的农村本身就这么漂亮。

与此同时,蘑菇屋的设计装修与所在地居民的房屋是尽可能保持一致的,并没有因为拍摄而对其作出升级, 如果要找出一些明显的不同,那么可能就在于制作方把蘑菇屋内做了一些装饰,搬来了前几季大家所熟悉的一些东西。而这或许也是《向往的生活》节目组所做出的小心思之一,在每一次的选址上都选取了很多未被开发但很美的村子,此次更是瞄准了云南西双版纳的曼远村,兼具了好看与真实。

而对于彭彭和妹妹艺能感不足的疑问,胡明的回答则更加干脆, 我们想要的不是一群有艺能感的人来做一件有艺能感的事,《向往的生活》喜欢的是真实,而他俩也是十分合适的。

露面之初,《向往的生活》就是一个与当下市场有些“格格不入”的节目。2017年正当市场上的青年潮流、脱口秀等“快节奏、热闹”的综艺节目打得火热时,它却希望观众慢下来,回归田园生活。 节目最开始的雏形也是黄磊和何炅想要做一档黄磊做饭,何炅聊天的节目,之后大家又加入了田园生活的框架,《向往的生活》独特性的根源也就在这。

“找一群没有偶像包袱的嘉宾,而这些人待在一起要自在,然后再找到他们感兴趣的事情去做,这样看起来才会很舒服。”这是胡明对于《向往的生活》的一个简单总结。

两个人在磁场相对时会不断拉近距离成为朋友,而只有在熟知后大家才能放下心理戒备,此时如果再能得到一件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无疑能够呈现出最自在的状态,而这样碰撞出的化学反应也是十分舒服的,呈现的内容是真实不做作的,不但不会让观众反感反而却会让其感受到了一定的惊喜。而黄磊、何炅之间的老友关系,彭彭与妹妹的互怼,“一家四口”中的温情与玩闹无疑都在遵循着这一法则,这是属于《向往的生活》的“套路”。

这也造就了《向往的生活》区别于大多数综艺,它承载了一些在影视剧中的回忆与生离死别。而对于这些,胡明看得十分清楚, 他更是把蘑菇屋比作一个中国家庭的缩影,“动物也好,老物件也好,能保留一些就保留一些吧,在这个时代要守住一些东西很难,这个回忆也是可贵的。”因此在每季节目录制结束之后,节目组都会把蘑菇屋的这些成员运送到下一个录制地点去。

四个人、一间房子、一群家庭成员,时不时来几个朋友到家里做客,做做农活,喝茶聊天,“《向往的生活》不是去规范一个真正向往的生活,而是希望大家能够在里面的某个元素中找到自己向往的生活,”胡明总结到。而这也是《向往的生活》在立意和嘉宾共同作用后展现出来的独特。

编剧成为农业大户,导演变着法找真实

真实感真的很难呈现,这是无数综艺从业者的共识,因此很多人也认为,一档节目到底有多真实只有自己心里清楚,而由于《向往的生活》在定位上的特殊,也让观众对该节目真实感的要求达到了一个较高程度。

相对于其他综艺制作“抱着机子满场跑”,在真实性的要求下,《向往的生活》在拍摄时只需要把机器架在那里,也不需要剧本,这样的轻松也让其他综艺从业者纷纷投出了羡慕的目光,但看似导演与编剧不作为的背后却也存在着部分误读。

“我们的编剧都是农业大户”胡明笑道。不同于大多数综艺节目编剧需要设计台本,不断变化游戏规则,根据人物性格与流程想象节目中会发生的多重可能,从而让节目尽可能地好看的要求,《向往的生活》把编剧赶到了乡下“种田”。

先花功夫在中国960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找到适合蘑菇屋的村子,然后便扎根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观察哪些元素可以融入到节目中,哪些农作物可以种植,之后开始“劳作”,这是属于《向往的生活》编剧团队的日常。对他们而言,农作物的培育与种植方法早已熟络于心。与此同时,他们“下乡”的时间也是极为不确定的,或许三个月、或许是半年、也或者是一年,农作物长得好回去就会早些回去,长得不好就再待上一段时间,这一切只能“听天命”。

这样的操作方式也让节目在操作时遇到了不小的问题,最近的便是在疫情影响下,节目组之前设计的很多的农活都未能操作,以至于不得不砍掉很多内容。胡明感慨, 这真的不是一个拍脑门就能干的节目,靠人力加班是解决不了。

“如何能够拍得更加真实”,这是导演组每天都会问自己的一个问题。因此他们给每一台摄像机戴上了头罩,虽然这样的做法有些简单,但胡明认为,黄老师、何老师他们已经习惯了镜头,大家也都知道肯定会有摄像机,但这种头罩也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让每一期的嘉宾不那么紧张,是会起到作用的。

而卧室稍显暗淡的朦胧灯光则是导演组自愿做出的退让,“我们在家中灯光都是这样的,是最适合休息的, 哪怕是拍摄出的画面不太好,但起码它是真实的。我们要的就是真实。”胡明反复强调“真实”这两个字。

与此同时,剪辑则是综艺节目中的“老大难”问题,稍不留神就会导致厮杀、艳压、心机等强烈的戏剧化冲突内容的出现,或者陷入拖拉,无逻辑的怪圈,而目前从《向往的生活》的呈现效果来看,剪辑基本上是能够做到让观众满意的,而它的剪辑其实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操作,很费功夫,要剪出一天的逻辑,一期节目剪一个多月,而 剪辑的原则是判断这个内容出来之后会不会对嘉宾有伤害。

强烈依赖自然环境、略显笨拙的隐蔽拍摄方式、与简单的剪辑逻辑,这都是《向往的生活》在保持节目独特性下而采取的一系列操作,这也是该团队在操刀这类慢综艺所喜欢的方式,遵循自然规律,用简单的手法和逻辑记录成像。

从1到4,不想迎合也太不清楚

“在复盘时我们尽可能不路径依赖,将一季的经验沿用到下季,这个是真的没有的。”对于胡明而言,相比较观众的喜好,他更强调的是节目的初心,因此每次在对节目进行思考时,都会给自己来一系列的拷问。

“我们每一季其实都是在反复地问自己,我这个节目跟别的节目不一样的地方在哪?它的可贵之处在哪?我们反复在提醒自己的是,我们不要勿忘初心。我们没有考虑去撕逼,反而考虑得更多的是,我这个节目它的独特之处在哪?观众喜欢它的是哪?

确实,不难发现,在《向往的生活》中,相比于做饭、干农活,大家吃完饭后做游戏的内容时有时无,因为节目组想得很透彻,这档游戏不仅仅在《向往的生活》中能够出现,在其他的节目中同样可以露面,而一旦游戏成为了《向往的生活》的主要核心与吸睛点,这个节目的独特性便消失了,核心竞争力也就削弱了。因此节目组只会在农活比较少的情况下加入一些游戏元素,其他时间则是能省就省。游戏等其他元素的加入有时候可能会带来热搜,或者让嘉宾和观众都觉得十分好玩,但这并不能让胡明和团队觉得这是一件很骄傲的事情。

如今《向往的生活》已经成为慢综艺中一档不可忽视的节目,而胡明和团队对于什么是慢综艺,依然觉得很难定义。

你觉得《向往的生活》是慢综艺吗?胡明发出了灵魂拷问并边思考边回答到,从内容上来说好像是,因为观众能感受到慢的氛围,但是剪辑出的笑点的频率是十分高的,《向往的生活》并没有比竞技节目或同类节目的笑料低很多。

田园生活是《向往的生活》的主色调,几个人跑到乡村的一间房子里,展示出一家人日常生活的温暖,没有比赛的竞争感与激烈感,从屏幕内释放出的轻松感来看,《向往的生活》的确是一档慢综艺,而笑料频频的背后,节目的节奏却也十分紧凑。

而对于既经历过大型竞技类综艺,也经历了《向往的生活》的胡明而言,他觉得快与慢没有绝对的界限,慢综艺也不一定绝对是慢节奏的,因此他更喜欢把最终的判断标准落在节目呈现出来的氛围是否舒服上。

面对观众对于《向往的生活4》发出的不同的声音,他显得很淡定,“每一位观众对于节目想要的很明确,同时也很具体,但是众口难调,因此我们思考的方式是回到初始—— 节目最可贵的地方是什么。”至于之后《向往的生活》是否能够打破综N代一季不如一季的魔咒,以及《向往的生活》能够走多远,这样老生常谈的问题,胡明则表述得更加佛系, “对于任何节目而言,一档节目永远不会在顶峰的时候结束,同时也没有在掌声中落幕的综艺。”

不会思考哪些点是观众喜爱的从而运用到下一季,对于节目能够走多远也不知道,而是始终问自己是否坚守了初心,不难发现,这是一个想得很简单同时也想得很明白的节目组,这或许也造就了《向往的生活》的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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