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

古装剧《清平乐》热播

剧里晏殊、范仲淹、欧阳修等

“语文书的常驻嘉宾”陆续登场

让许多喜爱宋朝文化的观众惊喜不已

弹幕中

这些“全文背诵天团”

引来无数粉丝围观

古装剧《清平乐》海报图。图片源于网络

的确,宋人把平凡生活过成了诗,宋人把人间烟火写成了诗。为了让读者更好地领略宋诗的文化魅力,海南日报慢读频道特别推荐《中国诗词大会》评讲嘉宾王立群教授的文章,该文选自大象出版社付梓的《人间烟火皆是诗》,经授权转载,原标题为《不经意间,把日子过成了诗》。

从此文中,我们可以看到王立群一贯以来讲历史的磅礴与条分缕析,而字里行间又充满了他希望为读者普及诗词文化的细腻柔软的内心,他从宋诗的世俗性、哲理性、趣味性、文化性等方面入手,尤其发力于其难能可贵的世俗化、生活化方面的表现,捋清了宋诗在诗歌史上的地位及其深入生活、明白晓畅的风格。

南宋初年有一个叫史尧弼的文人,说过这样的话:“惟吾宋二百余年,文物之盛跨绝百代,……又非汉唐之所可几及矣。”(《策问》)这里的“文物”,指的是文士、文章。比史尧弼稍晚一点的陆游也说:“宋兴,诸儒相望,有出汉唐之上者。殆建炎、绍兴间,承丧乱之余,学术文辞,犹不愧前辈。”(《吕居仁集序》)他们两个人讲的是从北宋初年到南宋初年的情形。南宋理学大师朱熹则说 :“国朝文明之盛,前世莫及。”(《楚辞后语》卷六《服胡麻赋》)朱子编纂《楚辞后语》的时候,已是南宋末期,因此,朱熹所言基本覆盖两宋时段。

说这些话的都是宋人,他们所感所言是不是自吹自擂、言过其实?显然不是。近代的两位国学大师王国维、陈寅恪也都说过类似的话。王国维说:“宋代学术,方面最多,进步亦最著,……故天水一朝,人智之活动与文化之多面,前之汉唐,后之元明,皆所不逮也。”(《宋代之金石学》)陈寅恪说的流传更广:“华夏民族之文化,历数千载之演进,而造极于赵宋之世。”(《邓广铭〈宋史职官志考证〉序》)王国维、陈寅恪二人生于南宋覆亡六百年之后,当他们重新审视宋代文化成就的时候,在长时段的历史视野中,自然也把元、明、清置于一起加以比较,也就是说,两宋文化是中国古代文化的顶峰。

这是共识、定论,对此没有多少人持相左的意见。是不是由此前提可以如此推理,作为宋代文化之一的宋诗,也达到了中国诗歌发展的巅峰呢?令人吃惊的是,对此则聚讼不已。

南宋晚期的诗论家严羽说 :“近代诸公乃作奇特解会(理解,领会),遂以文字为诗,以才学为师,以议论为诗。夫岂不工,终非古人之诗也。……诗而至此,可谓一厄也。”(《沧浪诗话·诗辨》)比严羽稍晚的金代王若虚说:“散文至宋人始是真文字,诗则反是矣。”(《文辨》四)明人陈子龙认为:“宋人不知诗而强作诗。其为诗也,言理不言情,故终宋之世无诗焉。”(王介人《诗余序》)这不单是轻视宋诗的问题,在他们眼中,宋诗不仅不好,而且根本就不配称为诗。他们认为,宋代文学的典范是宋词。金代的刘祁说:“唐以前诗在诗,至宋则多在长短句,今之诗在俗间俚曲也。”(《归潜志》卷十三)明代崇祯年间刊行的《古今词统》序言中说:“诗工于唐,词盛于宋,至我明诗道振而词道阙。”(黄河清《续草堂诗余序》)“窃意汉人之文、晋人之字、唐人之诗、宋人之词、金元人之曲,各擅所能,各造其极。”(钱允治《国朝诗余序》)这种类似的认识到近代的王国维则进一步发展为“一代有一代之文学”的文学史观:“凡一代有一代之文学:楚之骚,汉之赋,六代之骈语,唐之诗,宋之词,元之曲,皆所谓一代之文学,而后世莫能继焉者也。”(《宋元戏曲史·自序》)这其中提及的能够代表宋代文学的是宋词,并未言及宋诗。

鲁迅说:“我以为一切好诗,到唐已被做完,此后倘非能翻出如来掌心之‘齐天大圣’,大可不必动手。”(《致杨霁云》)鲁迅此言虽是对他人称誉自己诗歌的谦辞,但也基本代表了他内心深处对中国诗歌发展的潜在认识,“一切好诗,到唐已被做完”的论断,也经常被后人引用。言外之意,宋诗不好,不如唐诗。

宋诗果真如此不堪吗?

单以数量而论,楚辞、汉赋、元曲数量皆远不及宋诗,此不必细说,而世人则常将唐诗、宋诗相提并论。据《全唐诗》《全唐诗外编》《全唐诗补编》等统计,唐代诗人数量约三千左右,现存的唐诗一共有五万五千多首。据《全宋诗》《全宋诗辑补》的统计,作者超万人,诗歌数量超过二十七万首,数量差不多是唐诗的五倍。清代的厉鹗说:“宋承五季衰敝后,大兴文教,雅道克振。其诗与唐在合离间,而诗人之盛,视唐且过之。”(厉鹗《宋诗纪事·序》)厉鹗仅言诗人之多远超唐代,实际上,诗作数量方面更是甩了唐人不知几条街。至于被后人视为一代之文学的宋词,作者也不过一千四百余人,数量两万余首(据唐圭璋《全宋词》、孔凡礼《全宋词补辑》),数量不及宋诗十一。

当然,数量不等于质量,但所谓类似“孤篇压倒全唐”“一句顶一万句”“一首顶一万首”的论断也未免过于夸张。宋代诗人的数量、宋代诗歌的数量至少可以说明,宋诗之繁盛远盛于前面的唐诗,也远盛于同时代的宋词。王国维的经典论断,着意于变,意在突出一个时期出现的新的文学样式,为其宋元戏曲研究开路而已。

说到底,尽管宋词被王国维视为宋代文学之代表,但真正能够代表宋代文化精神的,还是宋诗。宋人生唐后,开辟虽难,但正是因为唐诗耀眼光芒的存在,宋人才努力开拓,竭力突围,使宋诗实现了真正的繁荣。唐诗宋诗,无所谓孰高孰低、谁优谁劣,在中国诗歌史上,可谓双峰并矗,各领风骚。至于世人多尊唐而黜宋的根本原因,不外束宋诗于高阁,人云亦云而已。清人吴之振对此现象看得透透的,他说:“宋人之诗,变化于唐,而出其所自得,皮毛落尽,精神独存。不知者或以为‘腐’,后人无识,倦于讲求,喜其说之省事,而地位高也,则群奉‘腐’之一字,以废全宋之诗。故今之黜宋者,皆未见宋诗者也。”(《宋诗钞》吴之振序)

因此,我个人认为,在没有全面阅读、仔细体会宋诗的前提下,妄言宋诗不好、断言宋诗不如唐诗等,都是不客观的。这也正是我在解读了部分宋词后,又想分享一些宋诗的根本原因。

唐诗好,宋诗也不差;唐诗美,宋诗也很漂亮。宋人“变唐人之所已能,而发唐人之所未尽”(缪越《论宋诗》)。唐诗没有讲的,宋诗给讲了;唐诗没有说透的,宋诗说尽了。从诗歌发展的历史来说,宋诗的出现与繁荣,是对唐诗的全面继承、全面开拓,因此说,宋诗、唐诗,至少并驾齐驱,若论发展,甚或过之。当然,宋诗中不乏失败的作品,唐诗中也难免平庸之作。不能拿宋诗中的普通文字与唐诗中的上乘作品进行比较,反之亦然。

大要言之,宋诗之美,约有以下几点:

第一,宋诗之美,美在文化。严羽批评宋人“以才学为诗”,后人鄙视宋人诗歌“掉书袋”,其实,这正是宋诗之美的一个表征。比较而言,宋人更有条件(有时间、有保障、有文献、有地位,等等)接受古代的一切知识,丰厚的学识是宋诗构成的基础。诗歌本身是一种短小的文体,五言绝句二十字,七言绝句二十八字,五言律诗四十字,七言律诗五十六字,古诗可以稍长一点,但也长不到哪里去,至于长篇的叙事诗,少之又少。如何在有限的字数内表达尽量丰富的意义,这就需要知识,需要文化的积累。宋人在这方面有其特长,以才学为诗也就顺理成章,其最主要的表现就是用典。苏轼诗云“腹有诗书气自华”,同理,“诗有典故意自丰”。这也是有些人不喜欢宋诗的原因,因为阅读宋诗,的确是需要一定知识储备的,否则,很难透彻理解诗人之心。但也正因为用典,宋诗具备了无穷的魅力。

从阅读接受层面而言,一个读者,面对一首诗歌,倘若一眼看穿,了无剩义,其阅读体验必定是“这首诗很一般”;但倘若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还看不出这首诗到底说的是什么,其阅读感受要么是这首诗不得了,要么是这首诗胡乱说,总之是阅读遇到了阻碍。一个文本,不经过读者的阅读,就不能被称为作品,文本的意义也不复存在。最理想的状态是,一首诗歌,与读者的阅读期待既有相合之处,又在意料之外,具体在用典上,要点铁成金,化腐朽为神奇,还要尽力不着痕迹。钱锺书说王安石的“一水护田将绿绕,两山排闼送青来”(《书湖阴先生壁》)是比较健康的用典的范例,黄庭坚《登快阁》中“落木千山天远大,澄江一道月分明”何尝不是如此?不依赖丰富的知识积累,也能大致领会诗人之心,加以探索,会更加深刻地走入诗人之心。既非一览无余,也非此路不通,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皱眉想想,颔首会心,这是何等痛苦又愉快的阅读体验!难道说这样的宋诗不美?宋代诗人所努力追求的,也是这个方向。因此,可以如此说,唐诗是诗人之诗,宋诗是文人之诗、是学者之诗。

第二,宋诗之美,美在理趣。诗言志,诗缘情。诗歌要么抒发抱负,要么书写情感。用诗歌来说理,东晋时期的玄言诗已经证明是很难成功的。东晋人没有做好的,唐人没做的,宋人做了,而且做好了。宋诗不但有“理”,而且有“趣”,这成为宋诗的一个显著特征。宋诗独特的美,也通过这类诗展现出来。

一首诗歌可以包含多层意义:一是诗歌的字面意义,二是诗人的寄托意义,三是普遍性的、终极的意义。前两者是几乎所有的诗歌都必须具备的,但第三个方面,则并非每首诗歌都存在,宋诗的理趣恰恰在这一方面下足了功夫。清代的翁方纲说:“谈理至宋人而精,说部至宋人而富,诗则至宋而益加细密,盖刻抉入里,实非唐人所能囿也。”(《石洲诗话》卷四)

宋诗中成功的说理诗是通过具体的意象及貌似漫不经心的叙述、议论、比喻等多种方式来展现的,并非纯粹的就理说理,“平典似《道德论》”(钟嵘《诗品序》),因此就避免了理过其辞、淡乎寡味的毛病,而成为展现个人内心、人生与世界、宇宙一体通透性理趣的恰当样式。比如朱熹的《观书有感》:“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这是写“观书”的感受,因为借助了具体的形象与比喻的手法,因此表达了多重的意义:池塘有活水注入才能时刻保持清澈,读书要不断接受新知识才能思想常新,心性要不断探究才能永葆纯粹,个人要不断接受新事物才能保持进步。总之,将具体的行为、经历、意象与道、理联系起来,诗歌便能够表达某种普遍性的意义,值得反复咀嚼、品咂。

再如,朱熹的“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春日》),王安石的“不畏浮云遮望眼,自缘身在最高层”(《登飞来峰》),苏轼的“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题西林壁》)、“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饮湖上初晴后雨》)、“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和子由渑池怀旧》),陈师道的“书当快意读易尽,客有可人期不来。世事相违每如此,好怀百岁几回开”(《绝句》),陆游的“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冬夜读书示子聿》)、“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游山西村》),杨万里的“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小池》),叶绍翁的“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游园不值》),郑思肖的“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寒菊》),等等。把具体的意象、人生的经历、偶然的事件、个人的感悟,上升为人类的普遍性情感,诗歌便具备了永恒的意义。

尽管程朱理学到元明的时候才真正获得崇高的地位,但宋代文人,从“宋初三先生”(胡瑗、孙复、石介)、“北宋五子”(周敦颐、张载、邵雍、程颢、程颐),一直到南宋的朱熹,对天、气、理、欲的理论思考与探究一直没有间断。翻一翻黄宗羲的《宋元学案》,这种认识会更加深刻。因此,在两宋,理学是作为某种深层文化背景而存在的,生活于两宋的文人,或多或少、或深或浅地受其影响,即使不是纯粹地阐述理学、道学,写景、记游乃至日常生活的诗文中,也难免有悟道、明理的影子。如《千家诗》第一首程颢的《春日偶成》:“云淡风轻近午天,傍花随柳过前川。时人不识余心乐,将谓偷闲学少年。”这种闲适,是悟道的前提;这种闲适之乐,是道学家对平淡自然境界的追求。

第三,宋诗之美,美在翻新。江西诗派追求的“夺胎换骨”“点铁成金”主要指用典、语言、技巧等方面的创新,这自不待言。宋人对传统题材重新审视,善于翻新,翻出新意,这也是宋诗之美的来源。从读者方面而言,传统题材的阅读心理期待,到了宋人的诗歌中,感觉时时被当头一棒,出人意料,又合情合理,故能获得一种崭新的审美体验。例如王安石的《明妃曲》《乌江亭》,换一个视角,对昭君出塞、项羽乌江自刎事件重新审视。题材是传统的,但眼界是另类的,立意自然迥异于前人,正因如此,当时的梅尧臣、欧阳修、司马光、刘敞等人皆有和诗,纷纷发表不同的见解。高步瀛说王安石《明妃曲》中“汉恩自浅胡自深,人生乐在相知心”两句“持论乖戾”(《唐宋诗举要》卷三),其实也是针对其标新立异、善于翻案方面而言的。

再如王安石的《钟山即事》云:“涧水无声绕竹流,竹西花草弄春柔。茅檐相对坐终日,一鸟不鸣山更幽。”全诗写“幽静”,涧水静静地流,春风轻轻地吹,人对茅檐静坐终日,山中幽幽一鸟不鸣。最后一句“一鸟不鸣山更幽”,前人多有讥讽,说一鸟不鸣,当然幽静,还用多说,这是模仿的失败。其实,这句正是此诗的精妙之处。前人写静,擅用反衬,总喜欢在静静的氛围中弄出一点声音来,这样才显得更静。如南朝萧梁王籍《入若耶溪》用蝉鸣、鸟鸣反衬山林的幽静:“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唐人王维《鸟鸣涧》也是同样写法:“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如此写得多了,就形成一个套路,与人的阅读期待完全相合,并不能产生新的审美体验。王安石此句正是对以往惯用的写作技巧熟滥的背离,又回归到最初的原始状态,用“一鸟不鸣山更幽”写静,其实背后包含了这样一个历程:一鸟不鸣山更幽(自然状态)—鸟鸣山更幽(推翻自然,文学衬托)—一鸟不鸣山更幽(推翻前者,重归自然)。读者的阅读,必须经历中间的“鸟鸣山更幽”阶段后才能真正领悟王安石的“化腐朽为神奇”的新变。批评者无视、忽略了中间的传承,将第一阶段和第三阶段的“一鸟不鸣山更幽”画上等号,故有“何用多言”之说。这不但误解了王安石,也体验不到宋诗的领异标新之美。

第四,宋诗之美,美在世俗。如果说唐诗在“天上”,那么宋诗在“人间”。唐诗爱写豪迈浪漫,爱写人生的不平凡,与日常生活有距离,高于生活;宋诗更喜欢写日常生活的平淡、人生的平凡与普普通通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苏轼被贬儋州时,结交了四个姓黎的朋友,写过《被酒独行,遍至子云、威、徽、先觉四黎之舍》一组诗,其中第一首说:“半醒半醉问诸黎,竹刺藤梢步步迷。但寻牛矢觅归路,家在牛栏西复西。”诗人喝得半醉半醒,遍访四位好友后,找不到回家的路,幸亏有“路标”——牛矢。牛矢就是牛粪,沿着牛矢能走到牛栏,家还在牛栏西很远很远。这首诗浅白,写的就是苏轼某一天的生活——喝酒、访友、回家、迷路,沿着牛矢走到牛栏。走到牛栏以后呢?没写。苏轼写的是一种半醉半醒的生活状态,写得很认真,尤其是写了“牛矢”,原生态、真实,甚至有那么一点点粗俗,但正是从“牛矢”中,写出了日常生活的“味道”。

田间地头、篱落小巷、山谷炊烟、鸡啼蛙鸣、黄昏落日、暴风骤雨、暗香浮动、陌上花开、一室之内、一画之中、一方池塘、一眼清泉……这是人间的生活,也是世俗的日子。平淡的日子,平凡的人生,过得真实,过得认真,过得有滋有味。这样的生活状态和生活态度,在宋诗中随处可寻。陆游客居京华,“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临安春雨初霁》)。王安石闲居金陵,“茅檐长扫净无苔,花木成畦手自栽”(《书湖阴先生壁》)。杨万里午休起来,“梅子留酸软齿牙,芭蕉分绿与窗纱。日常睡起无心思,闲看儿童捉柳花”(《闲居初夏午睡起》)。赵师秀夜半等客,“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约客》)。范成大的《四时田园杂兴》更是写尽了农民一年四时的真实生活。当然,这其中也包括流淌的岁月、宋人的山河和不屈的魂灵。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有事的时候做事,没事的时候读书。宋诗的日常性、世俗性,促成了宋诗文化性、理趣性的生成。“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宋人把读书看成生活的一部分,把生活活出了趣味。在平凡的日子里,在不经意间,他们把日子过成了诗。

海南日报新媒体、海南日报海南周刊联合策划

文:王立群

值班主任:楚煜

海南1例境外输入无症状感染者转为确诊病例

明确了!截至2025年,海南公务员要具备这样的外语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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